天刚蒙蒙亮,龙溟和石羽已经起身,结过房钱之后二人便动身启程,来到城外,石羽回头望了望,在这里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没能抓到这竹云州,心中总是有些遗憾。 龙溟认为石羽是对那梅家姑娘心中牵挂,当下也不催促,二人就慢慢悠悠向南边城外而去。 到了正午,二人树林中歇息,马儿在吃草,石羽刚从小溪边打了清水回来,正要分给龙溟,忽然对方做出了噤声的姿势,石羽连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隐隐约约听到了马蹄声。 当下石羽潜入草丛前去观望,发现远处乃是一白衣少年身着劲装骑马朝这边而来,离得近了些,这才发现竟然是梅萱蕚,石羽顿时有些欣喜,跳出草丛朝对方招收示意。 梅萱蕚来到石羽跟前勒住马儿跳将下来面带喜色说道:“终于追上你了!” 石羽有些不解说道:“追我?” 梅萱蕚点了点头,说道:“我回家想了想,总是呆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出去转一转,你不是正好要去看你兄弟嘛,我们可以同行啊!” 石羽此时乃是跟父亲回金翅岛,昨日对梅萱蕚乃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对方竟然当真,顿时不禁有些为难,说道:“我...我...” 梅萱蕚看到石羽吞吞吐吐,不明白是何意思,忽然背后马儿嘶鸣,接着传来龙溟的声音:“既然你要去找秦越,那为父就先回了,等你事情办完,也可以带梅姑娘到岛上转转!” 石羽回头望去,父亲已经骑马先行一步,此刻已经没有了踪影,在看着面前满脸期待的梅萱蕚,石羽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去侍剑堂!” “对了...你怎么又是这身打扮!” “这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不是方便一些嘛...” 这石羽和梅萱蕚一路朝侍剑堂而去暂且不表,却说秦越当时带着众人下了太白山后,便马不停蹄一路回到侍剑堂,此刻的秦越脸上多了一丝严峻,就连白秋暝也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这一日,秦越照例正在发呆,自回到侍剑堂后便一直是这个样子,白秋暝劝了多日都无济于事。 没想到忽然有弟子神色慌张来报,说白宗主回来了,听闻此言秦越连忙站起身来激动说道:“此话当真?” 还不等弟子回答便已经冲了出去,来到外面,只见不光是白溪林,旁边还带着秦云天,当下秦越连忙上前扶住二人,命弟子一面禀报白秋暝,一面去准备饭菜,看两人风尘仆仆,衣着褴褛,脸上还有些泥巴,便知道这一路上并不好过。 白溪林看到秦越已经是热泪盈眶,而秦云天则是目光躲躲闪闪,时不时看向别处,秦越也来不及细想,先让弟子带二人洗漱,换过衣服后接着吃饭,白秋暝得到消息也是连忙赶来。 原来当日这白溪林雄心壮志想要大干一场,被石羽点醒之后,便心灰意冷下山去了,在这赤龙寨关押了这么久,如今自由了,白溪林无比怀念自己的侍剑宗,于是便决定要回到侍剑宗看一看,即便是死也要死在那里,哪怕现在侍剑宗已经不属于自己。 想到此处便有了目标,整个人也有了精神,一路上大多是住在山林之中,有时会有好心人家让他留宿,能讨到饭食也不挑剔,讨不到就找些野果充饥。 直到一日来到这千河镇,原本想着在镇外将就一宿,无奈天降大雨,只好硬着头皮前去借宿,路上连敲了好几家都没有人回应,后来走到镇子外,发现不远处还有一间茅屋发出亮光,于是便欣然前去。 没想到开门的居然是一位和尚,原来这和尚也是来到此处避雨,而这茅屋荒废已久,屋内到处可见蜘蛛网和厚厚的灰尘。 交谈之下得知乃是云台山清凉寺的本相大师,而屋内还有他救治的一位伤者,白溪林好奇来到内屋观看,这一看不要紧,原来躺着的竟然是秦云天,此时的秦云天脸色发白,眼皮深陷发黑,看起来情况不妙。 本相大师说道:“当日是在路上看到此人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刀,已经到了生死边缘。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僧不能见死不救,查探之下发现这位施主经脉受损,全身多处内伤,只好用上了寺中的生生丸,再以内力护住他心脉,后来这位施主确实醒了过来,但是却好像因为受到重创,心智受损,什么都想不起来。” 原本这白溪林和秦云天乃是仇人,但是此刻看到对方竟落得如此下场,不禁内心有些不忍,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当下说道:“大师,这是我的一位故友,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我...我想带着他去投奔远方亲戚,不知大师是否同意?” 阿弥陀佛,本相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原本我想着带这位施主到寺中修养,既然是施主的朋友,施主愿意照看,小僧也就放心了,我这里还有些银两,就赠与你吧,希望你能好好待他!”说着掏出些散碎银两放在桌子上。 白溪林双手合十向本相行礼,本相也还了一礼,便即出门边走边说道:“小僧还有些俗事,就先行一步,二位在此好好歇息吧,切记因果循环,种善因方能得善果....!” 白溪林来到门外,却已不见了这僧人的身影,此时雨下得正急,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到屋内将衣服烤干,这才将就睡了一夜。 靠着本相大师给的银子,一路上倒也不愁吃,后来银子花完后,有些百姓可怜二人,也会给些资助,这秦云天虽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不过倒也听话,一路上白溪林要走便走,要停便停,秦云天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