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起身朝后堂看去,这时从后堂走来一位老者,端着茶盘,径直朝张惜惜而去,茶还未放倒桌子上,张惜惜大怒一掌打向其左肩说道:“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贵客在此,怎么能错了顺序?” 这一掌将管家打得身子向后翻了两翻,从地上爬起来一面认错一面退了出去,张惜惜的手却是稳稳接过快要跌落的茶盘,端着茶盘朝梅萱蕚而去,口中说到:“姑苏梅家,老身年轻时听父亲说过,乃是江湖上的武学世家,今日一见梅小姐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接着又将茶盘端到石羽面前,说道:“少侠,这是我们此处盛产的花茶,清香扑鼻,有消暑解渴的功效,少侠不妨尝一尝!” 张惜惜双手端着茶杯,右手正好掌心背对石羽,就在对方接过茶杯之时,一片茶叶从中指和无名指缝中跌落,正好落在茶杯里。 石羽此时心中想的都是竹云州,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而张惜惜此时正好身子背对着梅萱蕚,对方自然也没有发现。 张惜惜端起茶杯说道:“二位远道而来,招呼不周,还望恕罪,先饮一杯茶稍歇片刻,老身带你们去见他!” 听闻此言石羽心中一喜,没想到此行居然如此顺利,刚才又顶着太阳晒了半天,此时正觉有些渴,当下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顿时觉得腹中香甜。 梅萱蕚抿了一口,只觉满口生香,顿时也喝了个干净,张惜惜见二人都已经饮过茶,便起身说道:“事不宜迟,那我们现在就去吧!” 说完起身带路,石羽和梅萱蕚二人见状连忙紧随其后,来到后院,此处僻静不少,应该是这张老夫人的歇息之处,没有镖师们练功的吵闹,张惜惜一边带路一边说道:“我那侄儿现在就在偏屋,且随我来!” 来到一处房屋前,只见此处在整个镖局的西北角,前面还有一个小院,有几人正守在院门口,石羽眼尖,发现这这些人居然是十虎中的几人,当下心中已经断定竹云州就在这里,便停下脚步拔出长剑盯着屋门,张惜惜见状有些诧异,心中暗道:“莫非被对方发现了?” 梅萱蕚见状已知情况有变,连忙将腰间长鞭解下拿在手中,石羽刚一运气,忽然感觉腹中绞痛,竟然手脚乏力,顿时心知不妙,慢慢向后退了两步,想要先离开这里。 忽然屋门大开,传来声音道:“千辛万苦寻我到这里,怎么到了门口又要走,这样不太好吧?” 梅萱蕚看到石羽异样,心中已经明白了八九分,一定是这老太婆搞的鬼,她肯定是和这竹云州是一伙的,眼下只有先出手制住这老太婆,方能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处手中长鞭一抖,犹如灵蛇一般朝张惜惜卷去,这张惜惜猛然回头,看起来眼神凌厉,面目狰狞,看的梅萱蕚心中发慌,手上力道不由弱了几分。 张惜惜冷哼一声,手中木杖拨开鞭头,身形急转,还未来到梅萱蕚身边,木杖一点寒芒已经点到梅萱蕚肩井穴,顿时梅萱蕚只觉自己手臂发麻,知道穴道被制,顿时心如死灰! 石羽看到二人打斗,本想上去帮忙,但是腹中疼痛越来越厉害,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腹部的血肉,剧痛一阵比一阵强烈,刚走出一步,腿上一软便跪到地上,还好用长剑支在地上,这才没有摔倒。 不过此时的石羽已经头晕目眩,眼前也看不清楚东西,豆大的汗珠不停从额头低落, 梅萱蕚见到石羽痛苦的模样,双眼含泪,大声说道:“张惜惜,枉你还是张大侠的女儿,居然助纣为虐,做这种暗中下毒为人所不齿的勾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张惜惜一把年纪,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份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没想到眼前少女提到自己父亲,顿时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羞愧,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有些不敢直视梅萱蕚的眼睛。 竹云州见状心中大怒,说道:“你找死!” 身子犹如魅影一般来到梅萱蕚面前,伸手掐住了梅萱蕚的脖子,顿时只觉咽喉传来剧痛,呼吸困难,就在此时张惜惜开口说道:“住手!” 竹云州虽然心中对梅萱蕚憎恨至极,但是此时毕竟是在张惜惜的地盘,自然还是要给对方面子,便松开了手。 梅萱蕚被扼住咽喉,到了濒死的境地,体内真气乱窜,居然冲开了被制住的穴道,感觉到又能自由呼吸,瘫倒在地深呼吸几口缓过神来,接着爬向石羽。 此时石羽长剑已经丢在一边,弓着身子向一只虾米一样,面色惨白呼吸微弱。 竹云州看着二人冷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还是一对苦命的鸳鸯,不过能死在一起,也算是值了!娘娘,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置?” 张惜惜不愿面对二人,刚才被梅萱蕚说的心中有些烦闷,便说道:“别让我看到他们,丢到那小院内自生自灭吧!” 竹云州虽然不能亲手杀死二人,不过知道这两人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让他们慢慢享受死亡的滋味,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下招来十虎,将石羽和梅萱蕚抬到了小院内最里面的屋子,竹云州说道:“等他们死了,你们拖出去挖个坑埋掉就行!” 这句话说的好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梅萱蕚听闻只觉浑身发凉,但是强忍着心中惧意,并没有开口求饶。 很快石羽和梅萱蕚便被抬到了小屋内,这屋子不知多久没有人来过,到处都是蜘蛛网,地上也铺满了厚厚的灰尘,空气中充满了发霉的气息,就连十虎等人都不愿多呆,将二人扔在此处,便一个个掩着口鼻争先跑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