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泉的守军见自家主公追击西凉主将,便知道机会来了。
“兄弟们,敌军主将正被主公追杀,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随我出城杀敌!”
守城的校尉一马当先,如此立功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随着他冲出城门,无数叛军也跟着出城,扑向西凉军军阵。
此时朱儁已经远离了这边,几名西凉军校尉对视一眼。
“老将军有令,等会与敌军交战,只可败,不可胜,保护好自己,一刻钟之后随我撤退!”
几名校尉极速返回自己的队伍中,提醒自己的麾下!
几个眨眼的好功夫,西凉军一分十,朝侯选的重泉守军杀去。
“杀!”
两方兵士撞在一起,刀光剑影间喊声震天响,鲜血飞溅而出,染红了地上的枯干草皮。
正如朱儁安排的那般,西凉军坚持不到一刻钟,便分十支小队伍朝后撤退。
率领重泉守军的校尉见此,心中大喜:“朱儁,不过沽名钓誉之辈尔!”
“杀!一个不留!”
......
一路追击朱儁的侯选、马必二人丝毫不知重泉战况。
连追三里地后,侯选不放心重泉县城,于是叫住马必:“穷寇莫追,还是先回重泉吧!”
马必看着近在咫尺的朱儁背影,不甘道:“主公,就差一点了,那老匹夫也快不行了!”
“就这样半途而废,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啊!”
侯选皱眉沉思,最终摇头道:“算了,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还是先回去吧!”
“那好吧!”
马必见侯选神色凝重,也知道事关重大,遂答应下来,同意了先行返回重泉。
两人打马折返之时,朱儁已经调转马头,拿起马一侧存放的弓箭,对准返回的两人!
咻——
利箭破空的声音传来。
两人闻声惊骇欲绝,急忙躲避!
但是箭矢却从他们耳畔划过,射穿一旁的树木,钉在身前的土地上!
“老匹夫!”
侯选彻底怒了,双目赤红。
自己放这老东西一条活路,可这老东西不领情反倒要取自己性命?
真当自己怕你不成!
想到这里,侯选抽出握紧长枪,对着马必吩咐道:“马必,今日不战这老东西,不回重泉!”
马必一听,顿时大喜,他本就不赞成放弃。
“是!”
马必紧握长枪,随主公侯选追击朱儁。
朱儁就等他们追击他,嘴角微微一笑,策马继续向东逃。
这一逃,又跑了二里地。
朱儁虽然骑术精湛,可是毕竟年迈体衰,跑了十里地,气喘吁吁地停下休息片刻。
“哈哈,老匹夫,没想到吧?你的死期到了!”
率先追来的马必冷笑连连,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正在休息的朱儁。
朱儁丝毫不慌,他敢在这里停下休息,其实有原因的。
这里是他的设埋伏之地。
就在马必长枪即将刺到朱老爷子后背之时,忽然,一侧飞射出十余支利箭。
来势之凶猛,力量之迅捷,令人猝不及防。
马必根本反应不过来,直接被十几支箭射伤。
噗嗤、噗嗤、噗嗤……
“啊——”
一声惨叫传来,马必连同坐骑被射成了筛子!
箭无虚发,一看射箭之人并非庸手。
“什么人?”
侯选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遇袭。
不仅如此,他甚至都没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回应侯选的是又一波密集的箭雨,侯选不得不挥舞着武器抵挡,但依旧被射中,掉落下马,狼狈的滚动躲闪。
就在这时,朱儁突然跳出来,手持利刃砍在侯选脖颈处。
鲜血喷涌而出,侯选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和悔恨。
临死,他都没弄清楚这怎么回事?
“将军!”
十三名朱儁精心挑选的弓箭从放冷箭处走了出来。
朱儁割下马必的头颅,扔到十三人面前:“这颗人头归你们了!”
说罢,提起候选的人头上马,下令道:“回重泉!”
看着脚下叛军校尉的首级,十三名弓箭手相互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激动兴奋。
“谢老将军!”
十三人齐声应道,旋即各自提着叛军校尉的人头,跟着朱儁朝着重泉县城疾驰。
......
“差不多了!”
何地的撤退的西凉军校尉看着天色,心有心灵地念道。
“兄弟们,出气的时候到了,杀!”
在各自校尉的带领下,分散开来的西凉军同一时间朝侯选的叛军扑去。
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侯选叛军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溃不成军。
一场屠戮展开,西凉军将士们仿佛化身修罗,不断收割着侯选叛军的生命。
待朱儁回来之时,整个战场上,除了西凉军校尉们的呼喝声外,再没有任何杂乱声音。
“老将军!”
十名校尉浑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