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和平,因为他已私下里把老二的思想做通,老三根本不在他考虑的范畴,没想到就数他嚷嚷的最厉害,从小最疼他,结果是他最会捅老子的心窝子。
可能在孩子眼中,你对其它人好一点就是偏心的,对他好是应该的,罢罢,索性直接强硬一点把家分了,谁也别嚷嚷,老子还没死,这个家还当不了他们的啦。
“爹,您说我的是实情,可二哥呢,他从小到大可没少干活,凭什么二哥不能和大哥一样!”三牛面对吹胡子瞪眼的老爹,不再为自己说话,开始振振有词的为江沛抱不平。
说完不停的对江沛使眼色,让他加入自己的战队,二哥我这可全是为了你,求求你别那么怂好不好,你这样会没朋友的!
此时江沛真想抱着江三牛,拍拍他的肩膀说好兄弟,他张口要去说话,可李氏不等他开口,已经把话接过来。
“他爹,要不把西房里放的两根木料给二牛。”农村人建房子前都会多备些做房梁的木材,暂时用不完的放着留着以后用,江家留的有两根杉木。
“爹,给二牛吧,我没意见!”江大牛连忙表态,他觉得分到瓦房确实占了很大的便宜,再霸着木材,太对不起两个弟弟。
小李氏恼的踢了他一脚,那可是南方的杉木,现在盖房子用的都是洋槐树的料,她还想着做做公婆的思想工作,将来留着给平儿呢,没想到丈夫这个死脑筋,就这么轻易的让给别人了,江大牛望着气恨的媳妇,摸着鼻子讪讪的笑笑,他又惹媳妇生气了。
“那就这么办吧,现在家里的钱留着不动,不再分给你们,给二牛三牛成家用,今后你们挣的钱自己拿着,不用再交给你娘。二牛成家前咱们还在一个灶上。唉!虽然你们以后自己刨食吃,但亲兄弟也别生份了!”
分次家,让江父有些心灰意冷,瞬间老几岁,他小的时候哥哥服兵役殁了,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对兄弟情谊特别渴望,因此他经常教育儿子们要兄友弟恭。
曾经他以为他是成功的,自己的儿子与别家的不一样,不会因为些小事起龃龉,争的脸红脖子粗,没想到现在长大了,都慢慢有了小心思。
江沛也看出他便宜老爹的情绪不佳,颇为失落,连带着李氏的脸也不好看,不由自主的想等以后自己成亲了,千万不能要这么多孩子,分家多麻烦啊。
分家的事确定下来后,江三牛又急匆匆的赶回饭馆,等院落彻底整好,房子换上新瓦后,转眼已到腊月,可天依然没有下雨雪,农田里的庄稼没有雨水的滋润,都黄焉焉的趴在田里,生长缓慢。
村里的村民闲暇时的聊天内容,也多是与干旱有关,看着田里的麦子,忧心忡忡,洛河现在也在干涸着,水车没法施行。
江沛不由想起在河堤的那天晚上,那个明少爷说的一两年内有大涝的事情,这还没洪涝呢,却有大旱的迹象,这个时代农民基本都是靠天吃饭,天不顺的话,一年的劳动就抓瞎了。
这季小麦已经种上,没法改变,到麦收后,江沛想着能不能种些耐涝的庄稼,他好像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旱稻可以在陆地种植,比较耐涝,只不过产量要比普通的水稻低些,低些也好啊,总比绝收要好吧。
只是不知道梁朝有没有旱稻种子,江沛推断是有的,因为蒲北平原,冬季种植小麦,秋季大部分是种植大豆高粱棉花等作物,但靠近蒲河的地区也是种植水稻的,旱稻历史比水稻还久远,既然有水稻,那肯定也有种植旱稻的,到时候搞点旱稻种子回来,看情况不对劲时,就把他的六亩田种植旱稻。
这段时间,他天天围着院子转,几乎村庄都没出,不过终于解决一件大事,以后不用再面对大家庭的吵闹,可以过自己的小日子,最重要的是终于可以挣钱自己攒着。
他起个大早,刚要和江父说要去镇上找短工做,就听到江父说
“二牛,你回来这么久,该去姚家庄看看你岳家!让你娘砍几棵菘菜,再去镇上割斤肉拎去。”
他一直在忙着修院子,李氏知道他没钱,于是给他拿四十文钱,除了割肉,余的钱再让他给兰香哥哥家的孩子买点零嘴。
江沛现在在自己的院子里住,江父与江春枝已经搬出来,住在三牛的院里,李氏因小李氏快要生产,暂时住在原处照顾她。
水井在江沛院里,因此他们现在是在江沛的厨房做饭,冬天土质硬,不好打水井,江父想等到天暖和再打。
于是江沛只能一大早跑到到镇上割肉,种种原因这次李氏没再让他带鸡蛋去卖,想着上午回来还要去姚家庄,于是不敢耽搁,花二十六文钱割斤猪肉,又用剩下的钱买点花生糖,便赶了回来。
其实他攒的还有二十文钱的小私房,是上次李氏给他的,他一直没机会花,作为一家之主口袋里只有二十文钱,他自己都想笑。
姚家庄离杏花村不远,不到半时辰的脚程,江沛背着李氏给他砍的三棵大菘菜,一斤猪肉。噢,不,没有一斤,因为肉买回来时,被李氏切下来一小块,留着给江清平与小李氏。
村落的模样大同小异,只是姚家庄的青砖瓦房比杏花村的要多一些,看来姚家庄的生活水平普遍要比杏花村的高。
原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