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娘只是说让姚家婶子跟着媒人去纳礼,没说求期时也跟着一起去啊,他以为只要带着聘礼和媒人就够了呢,才由此一说,没想到二哥发这么大的火。
“二牛,你也别发这么大的火,成亲前谁不是个愣头青啊,他如果舍不得关门歇业,要不这两天我陪着娘帮他置办征礼,反正他去了也是什么都不懂,与我没什么两样,让他负责找人测吉日就成了。”
三顺这段时间一直与三牛呆在一起,已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见他现在被妹婿吼的大气不敢出,有点同情,连忙打圆场,当和事佬。
虽然江沛觉得自己是有点火大,不该发脾气,知道他也是为店铺好,多想挣俩钱,不过该教育的还是要教育,不能让他养成什么事都要别人去替他操心,但还是放缓语气说
“三牛,我知道你一心扑到做吃食上,是想多挣几个钱,可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咱爹的情形你比我清楚,赶紧把婚期定下来,不能再拖着,如今爹娘是指望不上了,你嫂子如今这个样子,我也不可能事事顾及到你,有些事还得靠你自己。”
“二哥,我晓得,那我明日去占个吉日,等三哥帮忙把聘礼置办齐后,我就去王叔家请期。这是上次借的银子,还剩十多两,你们就可着这些钱去买,到时我再把这半间铺子添进去。”
他回过神来,听江沛一番话,也觉得自己之前太钻牛角尖,有些事往往过犹不及,钱是挣不完的,如果王叔和珍珠是贪财之人,那刚开始也不会看上穷困潦倒的自己,他们内心里要的是自己真诚的态度吧。
既然自己拼命挣钱是为了给珍珠更多的聘礼,不让她受委屈,那就把这半间铺子当成聘礼送给珍珠,反正他一辈子只要她一人,他的就是她的。
江沛听到他要把半间铺子作为聘礼送给珍珠,觉得他不是迂腐之人,对珍珠是真爱,便放心下来。
接下来几天全家除了兰香外,所有的人都忙碌下来,最终请人算好的婚期是来年二月十二日。
有徐氏精心挑选的纳征礼以及江沛在聘金里加的十五两银子和三牛铺子里的五成分成红利,王叔刘婶很欣慰,珍珠很羞涩,求期特别顺利。
…………
“香儿啊,哭什么,再过几个月不就回家了吗,到时带着我的大胖外孙回来,你几个侄子肯定稀罕的紧。”
徐氏觉得不能再呆下去了,三牛的婚事已办好,回去能给亲家一个交代,到家休整几天都该夏种了,此时兰香因她要回去,有些舍不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把徐氏也惹的用手绢擦眼睛。
“那娘您路上小心点,也别太急着赶路,累了就找家客栈住着,回去给爹爹和两个哥哥说,香儿很好,让他们不要惦念。”
兰香知道孕中抹眼泪,对胎儿不好,可不知怎么的,好似自从有了身子,自己变得有些多愁善感。
江沛在旁边扶着她,见她哭的伤心,心里也挺难受的,不时的帮她揩下眼泪,小声的安慰着她。
三顺和三牛在检查车上的礼品是否带齐,其实大部分都是三顺来时扫的货,江沛主要是帮江父和李氏买些药回去,送药虽然不吉利,但府城的大夫肯定比村上的赤脚医生医术高明,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处。
犹豫了一下,他最终还是让徐氏捎了五两银子回去,毕竟只能到过年时才回,自己和三牛在府城的日子过得去,看着便宜爹娘生活过不下去,他也心有不安。
反正如今他有两份不错的收入,等他买的宅院让中人负责出租出去还有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