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葛凝玉瞬间不淡定了。

上次姜辰奕就要娶她为妻，被她拒绝了，怎得今日祖母也这般！

她犀利地看向姜辰奕，定是他在祖母跟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姜辰奕听后微微一怔，随后看了看她那不情愿的脸色，轻声嗤了口气，“老夫人，何出此言，阿玉如今是男儿身，怎么能与我成婚。”

“是啊，祖母，况且，小侯爷有喜欢的女子，哪里能勉强？”

葛凝玉瞪了眼姜辰奕，姜辰奕窥见了她那警告的眼神，可他很快就将眼神收了回去。

“老夫人，若是阿玉同意，我自然没有异议。”

“祖母，恕儿臣不能嫁给姜辰奕。”

祖母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月儿，你之前不是说能将你大哥哥的病治好么，等你大哥哥好一些，便让他替你去营中吧。”

“你一个女子，想来之前受了那么多苦，也该好好休息嫁人了。”

“祖母我……”

朝堂上还有很多事没有解决，她还没有找出来残害葛家的人，还没有为母亲寻到解药，更没有找到当初杀害自己的凶手！

“月儿，祖母这一走，只怕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了，先前本就对你有愧，总是各种刁难你。姜辰奕是个不错的孩子，把你交给她我也放心，这也是老婆子我……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了。”

“老夫人……”姜辰奕看着祖母的样子不免心疼起来，虽然他不知道老夫人为何要走，可他一开始就是想阿玉能够嫁给他的。

“老夫人放心，我必定倾尽全力护着阿玉。”

“祖母的意思，残害我们家的人不查了么，二哥哥不找了么……”她垂着脑袋，紧紧地攥着拳。

祖母沉默了许久，倏然一阵长叹，“有什么事，比活着还重要。如今你也封了冠军侯，你父亲生前一直执着的东西也得到了，遗愿完成了，他也该安息了。而月儿，你也该回到女子的身份了……”

葛凝玉沉着脸色，她不知祖母今日为何如此，是预感不测，还是离别前的情感……

“阿玉，你且听老夫人一句，若是保不住命，即便是复仇了，又有什么意义。”

姜辰奕掀了掀眸子，温溺地看着她，“你若是真的想报仇，等我主管侯府之后，定会帮你查清楚，为你报仇，这般可好？”

姜辰奕如此说，她根本没有办法反驳，若是太亢奋，想来祖母定然会很生气，纵然也会离开的不安心。

祖母这么看重姜辰奕，她不想违背自己的意愿，可纵然也不想伤害老人家的心。

她想了许久才道，“儿臣答应祖母，不过，这事要在儿臣的大哥哥康复之后，亦或是二哥哥回来后，才可以。”

祖母听她这么说，不知怎的眼角落下一滴泪，祖母拉过她的手，将姜辰奕的手放在她的手上。

姜辰奕眸中那欣然更是压抑不住，赶忙谢恩。

“多谢老夫人。”

“辰奕啊，今后，月儿可就交给你了，若倒是我老婆子能回来，定会回来喝你们的喜酒！”

“老夫人切安心在外面养着便好，姜家与葛家本就是世交，我与阿玉又是青梅竹马，我……定会对阿玉好的。”

姜辰奕明眸一笑，伴着阳光，那样子简直好看极了，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毕竟，她不是葛秋月，面前的人也并非是往日的奕哥哥了……

祖母与姜辰奕洽谈了许久，快到了傍晚，她才与姜辰奕一同告辞离去。不过一出去，她便加快了脚步，她一刻都不想与姜辰奕呆在一起。

可没想到姜辰奕倒跟着她，就这么一直跟着，直到琼乐轩。

“阿玉！”

姜辰奕再也没有压抑情感，而是倏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将他拽了回来，非但是拽回来，这一拽，便是拽到了他的怀里。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葛凝玉挣扎着，只是姜辰奕也顺势从背后紧紧地揽住了她，在她耳边吐着气息。

“阿玉，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如今老夫人都许你嫁给我，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保护你的机会可好……”

姜辰奕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吞了吞口水，“阿玉，我当真，喜欢你……”

葛凝玉攥了攥拳，可挣脱开，却无能为力。

“姜辰奕，你帮过我，我自然感激你，可我并不喜欢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婚约是她如何也拒绝不了的。可她怎能嫁给出卖自己的人！

“姜辰奕，我答应祖母不过是因为这是祖母心中的意愿，虽然我不知你先前来看祖母的时候与她说了些什么，可你若是识趣一些，这次便当做是演戏，了了祖母的心愿便可……”

“再说等我若是等我大哥哥康复，少说还要数年的时间。”

姜辰奕沉了沉眼眸，那双手又揽得紧了一些。

“三年、五年、十年……我都会等你，等你能脱下这身装扮，回到葛家小姐的身份……”

“姜辰奕，抛开那件事来说，我非常感激你，感激你在这六年为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你永远是我的哥哥，我们不可能……”

她这些年征战，见过太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