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温景渊还真是矫情,一个好好的大男人不骑马也就算了,凡是出个远门都要坐着马车,比她还像个姑娘家。
到了军营又是深更半夜,那些看守的将士听着声儿便立刻去唤了祁离宁出来。
温景渊当即问道,“祁离宁,那匈奴男子在何处?”
祁离宁起初还诧异为何温景渊会知道此事,可看到身后跟着的葛凝玉,便也明了了。
“就在后面的帐子里,臣这就差人给他押出来。”
“不必了。”温景渊松了松身子,起身出了那马车,“鄙人亲自去瞧一瞧。”
葛凝玉见状也下了马,随后跟在温景渊身后。
祁离宁见状跟在葛凝玉的身边小声问道,“将军,咱们当真就这样把这匈奴男子给朝廷么?”
葛凝玉一怔,“不然呢,难不成咱们还私自藏着,到时候若是朝上查出来了,岂不是连累整个军营的人?”
“只是下属总感觉这男子并不像是匈奴王的儿子。”
“哦?如何说来?”
“那个……”祁离宁挠了挠脸颊,“下属不是在信笺上都与将军说了么。她这些天的举动,根本就不像是匈奴人的作风。”
葛凝玉嗤笑,“许是这两天把你折磨坏了吧。”
祁离宁叹了口气,“是啊,这两天他可是磕着下属一个人折磨,若是不然,他便激怒我杀了他。”
葛凝玉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下次若还是这样,你就拿出来你的剑装装样子,那匈奴男子,怂得很。”
祁离宁也跟着笑笑,道了句好。
温景渊瞥眼,看着他二人这般互动,不过看了一眼,就将头又扭了回去。
“哎呦,哎呦,我肚子疼,快叫你们那管事儿得来!”
那匈奴男子在营帐中不停地呼喊着,祁离宁听后又深沉地叹了口气。
温景渊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
那匈奴男子看到温景渊,先是怔了一刹,随后又开始了表演。
“哎呦,你快叫你们那管事得来,我要去如厕。”
温景渊睥着他,“你就是那匈奴男子?”
那匈奴男子看着面前的温景渊,“你是谁啊?快叫你们管事的来,我、我要如厕!”
温景渊暗暗撇了抹笑,“你若是要如厕,那就在这帐中便好了。”
“你说什么?”那男子忽然气愤了一脸,“你是什么东西啊就敢如此跟我说话!”
“呵,我是什么东西?”温景渊听着那匈奴男子嚣张的气势顿时也心生不爽。
外面的祁离宁听到了,本想着要进去,可却被葛凝玉一把拉住了。她冲祁离宁摇了摇头,“你别管,温景渊才不会吃亏。”
“鄙人名讳温景渊,可曾听过啊?”
温景渊现在明显是在压着情绪与那匈奴男子说话,可那匈奴男子非但没有收敛,还更加嚣张了一些。
“什么温什么景什么渊!不过是个小喽,谅你也不敢动我!”
“我要见祁离宁,还有你们那个将军!”
温景渊再也忍不住这匈奴男子口中的言语,即刻命外面的人进来,在里面一番造作。
“唉!你敢!你们——”
“啊啊啊——”
里面传来那匈奴男子的惨叫,在外面的葛凝玉和祁离宁两脸懵逼,两边纷纷都在想,是不是温景渊让那群禁卫军对那匈奴男子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到温景渊出来的时候,身后的禁卫军也带着安匈奴男子出来了,不过……他全身上下就一件亵裤,手脚都被五花大绑起来,仿佛下一秒就可以架在火上烤制,其余的地方更是一丝不挂。
那样子,在她看来有些辣眼睛。
温景渊黑着脸,唤人将那男子扔到了训练场的正中央。
“你这个变态!”那匈奴男子红着脸看向身后的葛凝玉,一肚子的气都不知道往谁身上撒,“你也不管管!我好歹也是匈奴王的儿子!”
“你们这样,我就让我阿父来报仇!”
葛凝玉双手一摊,“真是不好意思,太子,你对温大人出言不逊,这段时间还折磨我的下属,本将自然是管不了。”
“好啊,”温景渊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些邪笑,“那鄙人就等着你的阿父,不,鄙人回去就给你的阿父写封家书,看他会不会来接你回去。”
那匈奴男子听到这话倏然一怔,他死死咬住嘴唇又想要说些什么,看到憋在心里的话迟迟说不出口,那双眸子瞪得都快瞪出血来。
温景渊说这话倒是让她也有些诧异,难不成温景渊可是认出来这人的父亲是谁了?
“温大人可是知道这匈奴男子的父亲是哪位匈奴王?”
温景渊嗤笑了声,不紧不慢地结果一旁下属呈上来的烟枪,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呼出。
“老实说,鄙人也不知道,只是,只不过就那几位匈奴王,鄙人挨个写一遍不就好了,到时候那人自会过来认领。”
温景渊果然够狠,也够毒,这不仅仅让这人的丑事传遍大汉的整个朝廷,还让这人的事迹流传与整个匈奴。
对那男子来说,妥妥的就是丧尽颜面的黑历史!
她唉了声气,这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