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好办法。
恋草看着葛凝玉一脸愁色,他试探性地问道,“将军有何烦心事?难不成是因为那副药方么?”
葛凝玉摇摇头,随后将心中所担心的事说与了恋草听。
恋草笑笑,“将军直接派人去便好,想必温大人应当全然告予将军听。”
恋草说得的确有理,可葛凝玉想了想温景渊那副样子,不禁翻了翻白眼。
若是温景渊故意告诉她错的尺寸,那岂不是还要再花费一笔钱,一身衣裳还好,若是再来一身,就她兜里面那仨瓜俩枣,根本经不起折腾。
“那既然如此,恋草,你一会去一趟温府。”
葛凝玉脱口而出,说出口才恍然想到恋草的身份,本想着收回成话,可恋草没有丝毫的犹豫应下了。
葛凝玉又丢给恋草一块玉牌,“若是温府不告诉你,你便去问问做朝服的大人。”
“是。”
她在府中等啊等,可还不到半个时辰,恋草就回来了。
她本还在担心让恋草去这个决定会不会有些鲁莽,会不会让温景渊怀疑恋草的身份,可温景渊见都没见恋草一面,直接甩了个闭门羹。
温景渊明摆着就是在为难她。衣服若是做好了,若是不合身,那岂不是白做。
“下人说温大人正在睡午觉,不得打扰。官朝那边的大人说,温大人的衣裳根本没在这里做过,想来都是出自民间的成衣铺。”
没想到温景渊这样滔天大的权势,朝中都没给他配备衣服。可想来也是,先皇说要给温景渊封王封侯,却被温景渊拒绝了。别人都是上赶着要权势,要名利,怎得他不走寻常路,与别人反着来。
倒是……温景渊在睡午觉,他从前有这样的习惯么?
午觉,葛凝玉摩挲着手中的茶盏,倏然心生一计。
“那既然如此,便不用再去了。”
恋草听她如此说,也便没有再问下去。
她盯着手中的茶盏好一会,这才终于下了决心,虽说危险,但却是唯一能用的办法。
葛凝玉沉默了许久,想来这下子只有她亲自去量了。
——
是夜
她一身简易的黑色装束,头上的发丝束的整整齐齐,用黑帕半遮面,腰间别着一条短绳还有一把短刀。
远远看上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团伙的盗贼。
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到了温府,眼见着温府还没落灯,她便在不远处的暗角里等着。
等了许久,终于见府中落灯,她便想着从房檐之上悄没声的过去。她尴尬哟动身,倏然不远处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飞奔而来,她也警惕起来,缩回了探出去的身子。
灯光昏暗,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听到那人急促的喘息声。那男子停在温府的大门前,叩了叩大门。
“谁啊,这么晚了还敲门?去去去,温大人都休息了,有什么是明日再说。”
那看门的奴才本想着打发了门前无理的客人,可面前的男子一手板住将要合上的大门。
“是我。”
那看门的奴才疑惑,提着手上的灯盏照亮了面前的黑暗,一瞧那男子,竟是凌大人?
葛凝玉也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竟是凌礼?
好些天不见,凌礼怎得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葛凝玉欲哭无泪,温府多了个凌礼,她必定更要小心了。
“大人请进,小的没看出来是大人,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凌礼下马,摆了摆手,“主子已经睡了?”
那奴才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大门请凌礼到府内,“奴才想应当没有睡熟,大人可以去看看。”
吱扭一声关上了门,葛凝玉顿了顿,想着今日要不要就此先作罢。可想来这凌礼消失了这么些天,应当是被温景渊派去做事了,做的什么事这样神神秘秘,倒是引起来有些好奇……
再三思索,葛凝玉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攀上了房檐,轻声直奔温景渊的住处。
幸好,她没有贸然闯进来。
温景渊的院子虽然落了灯,可温景渊却坐在院子里,一遍观赏着池子中的鱼儿,一边端着她再眼熟不过的烟枪,吞云吐雾。
温景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也不禁怔了一下,转眼看到了凌礼的身影。温景渊见到凌礼仿佛很惊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凌礼作揖,“南方那边发了洪涝,以至于下属到了明山一带就被拦路了。不过虽然如此,下属让
温景渊微微蹙眉,沉思不语,凌礼也看出来温景渊所顾及的事,连忙补充道,“那消息是下属手下最忠诚的人办的,乃是千真万确。”
温景渊这才淡淡说道,“那你便说,越细越好。”
凌礼继续道,“下属已经查清楚了,那齐鸿才当死守着不放封的,一是因为那里埋着齐夫人高氏的尸骨,再者,就是因为那里有一处矿山。”
矿山?
温景渊微微一怔,葛凝玉听到矿山两个字也不淡定了。怪不得,当年齐鸿才死也不肯将领地让出来,想来现在先前的封地也被齐鸿才看管得很严吧。
“不单单是矿山,还有布锦,农田,应有尽有。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