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比较笨(1 / 2)

羌笛,是西域的乐器,按照时间来腿酸的话,还没有传到中原呢,温景渊手里怎么会有?

正当葛凝玉还在想不通的时候,那曲子渐渐落了尾音。

一曲毕,温景渊将那笛子拿在手中摆弄着。

“鄙人记得将军颇通音律,方才的曲子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葛凝玉倏然缓过神来,“曲调自然是没什么瑕疵的,只是……温大人这笛子倒是少见,说来本将还是第一次见呢。”

温景渊拿起那笛子对着月光端详了一番。

透过月光,那笛子的色泽当真是漂亮,虽算不上晶莹剔透,可那笛身上的绯色飘花,如红绸带一般荡漾开来,很亮人眼。

葛凝玉打量着那材质,看上去像是玉制成,可又没玉那般纯澈,掺杂着浑浊的暗色。

温景渊暗了暗眸色,“将军可认得这笛子是来自何处?”

葛凝玉摇摇头,“本将虽不认识,可这东西看上去并不像是中原的物件。”

“倒是温大人,这笛子是哪来的?”

温景渊一时间顿显落寞,也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那笛子在手中摩挲了许久才揣回到袖子里面。

温景渊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酒盅,一饮而尽。

“哎哎哎——”

葛凝玉有些措不及当,这可是她用过的酒盅啊,看着温景渊喝下去的那一刹那,不知怎的她又想起那晚的轻柔一吻,她的脸颊不知不觉荡漾起春色。

“怎么?鄙人随意在大街上捡的一个笛子将军都要感兴趣?”

温景渊微微撇过视线,看到她这般神情,不禁蹙了蹙眉。

葛凝玉叹了口气,“大人对我身上的东西感兴趣就能扒拉来扒拉去的找,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想要拿走,甚至不惜设计给本将的手下灌蒙汗药,之后便闯到我的营帐里。”

温景渊勾了勾唇角,“将军没有证据还是不要乱说的好,鄙人很早就说过了,鄙人不是断袖。”

葛凝玉无奈,温景渊死不承认她也没办法,反正温景渊闯过她一次营帐,她闯过温景渊一次房间,算是扯平了。

“朝上的事,怎得现在还没动静?”葛凝玉冷不丁的问着。

温景渊不紧不慢的放下酒盅,“没动静不是挺好的么,难不成将军当真要去匈奴那个是非之地?”

葛凝玉抿了抿嘴,她也不想去,只是最近单君言的事已经传得满朝飞了,这件事与他有关,齐鸿才那边又没有下达准确的旨意,朝上的人还不知道都怎么议论她呢。

“温大人不是说,这件事一定要本将亲自去么,或早或晚都是如此。只是眼下已经入秋,若是月底动兵,顺利的话都要三四个月。若是不顺,那估计就要到年关之后了,怕就怕,要动兵。”

眼下刚平定外内忧,内忧还平定的不彻底,虽然齐鸿才给了那几位诸侯那么大的下马威,保不齐还有谁不服。

况且匈奴那边还不知情,若是贸然送回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将军有所不知,前些天朝廷收到一封来自匈奴的信,那信上是这样写的,‘大汉乃是众交之国,听闻吾儿如今被关在朝堂的诏狱不得自由,吾等挂念不止,还望汝等礼仪多加,送回匈奴。若不然,吾将起兵,誓死吾等王子的性命!’。”

葛凝玉有些惊诧,“单君言在诏狱中呆了不过一个月多一点,匈奴那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的确有疑虑。”温景渊捋了捋鬓边的发丝,“鄙人觉得,朝中的某位王侯,与匈奴串通一气。”

“那群胡人果然不安生不了几日。”葛凝玉不屑地哼了声,又为自己酌了盅酒一饮而尽,“倒是单君言来刺杀我,他们匈奴还有理了。”

温景渊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不单单是如此,匈奴向来注重血统,以单君言的那份说辞,他在匈奴根本就不受重视的。”

“的确是如此,”葛凝玉蹙了蹙眉,“保不齐匈奴在借着这件事挑事呢。”

温景渊站起身来,“如此好的中秋,将军还是多想想若是与匈奴开战,该怎样打吧。”

葛凝玉有些不爽,“嘁,打仗这事还用你叫我?温大人未免也太看不起本将了!”

温景渊暗自笑笑,“鄙人不过是好心劝将军,若是不然,这大将军的位置可就要换人了。”

对于温景渊说的这番话,葛凝玉倒不惊讶。

“你们不是早就想换人了么,只不过是没找个好的由头罢了。”

若是这件事处理得好,那她的位置还尚可做得稳当,若是处理得不好,想来那便是齐鸿才撤职的由头。

温景渊嗤笑了一番,葛凝玉不知道他这份嗤笑是何等寓意。是嘲讽?还是单纯觉得她这心思好笑。

“你笑什么?”

“鄙人只不过是笑,将军的心思太过单纯,将军以为若是鄙人想换人,你葛凝玉现在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此之久么?”

“将军回京的那日,疏忽职守,肆意违抗圣旨,就足以让你失去如今的殊荣。”

葛凝玉不解,“你既然恨毒了我,为何还不撤我的职?葛家多年的荣耀栽在我的手里,我便是葛家的罪人,你岂不快哉?”

“葛凝玉,我的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