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此话一出,宁子言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想到父亲竟是要勾结匈奴,只是父亲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单君言一怔,更不知道该不该应下淮南王的请辞。
“淮南王与皇上的关系不是一向好的不行么,怎么要夺了皇位?”
算了算去,他来到中原的日子不过半年,而且最主要的事完成父亲交代他的事情,便是杀了那个让父亲抬不起颜面的葛家将军。
淮南王他也额不曾听过太多的消息,也很少听人议论淮南王。
“你可知道如今的皇位已经不是我宁家的了?”
淮南王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还亲自为单君言斟了杯茶。
单君言一惊,“竟真有此事?”
宁子言搭话道,“是啊,那可恶的银王夺了我宁家的皇位,只是我父亲势单力薄,定是要外来的力量来帮忙的。”
“若是匈奴王可以帮本王拿下皇位,那么江山……我便分得你父亲一半。而你身为他的儿子,我到时候自然也可以让你坐上匈奴王的宝座,统领整个部落。”
“我与淮南王第一次见面,就开出这般诱人的条件,还真叫我怀疑啊……”单君言扶额,“不过……我的意愿并非是权利。”
“那你想要什么?”淮南王有些惊诧。
单君言笑笑,倒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宁天寻,你的话我会传给父亲,至于我的要的东西,彼时在问你要吧。”
单君言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竟不知道到时还能不能得到。
“好,不愧是单贞于的儿子,果然痛快!”
单君言不屑地哼了一声,“那眼下如此,我岂不是还要回到诏狱?”
“不然呢,在诏狱中谈事然后让你旁边的那个师无颜听见么?”宁子言双手环胸一副不爽的模样。
“话说,你们口中的师无颜可是在我旁边牢狱的那个瞎子?”
淮南王点了点头,单君言到此,便没有再问下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
葛凝玉瞅着这来来往往的行人,眼睛更是一刻当都不敢放松,可现在除了这般盯紧两边的出入口,别无他法。
正当她发愁之际,不远处走来一个飘飘紫袍身影在她的面前,微微一揖,“将军,单君言抓住了。”
葛凝玉恍过神来,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季元青!
“季元青,你怎么来了?你方才说了什么?”
葛凝玉一时间走神,没有发觉季元青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更是没有听清楚方才季元青说的话。
“奴方才说,单君言抓住了,就在距离这城门不远的巷子处,奴猜测应该是正打算出城门之际,看到了将军的身影,奴抓住他的时候,单君言还惊恐万分,定是被吓到了。”
葛凝玉瞬间松了口气,“那皇城那边……”
“圣上还不知道此事。”
还好还好,这下子她心中的石头彻底落了地。
“话说你怎的来了?”
葛凝玉诧异,事发突然,她又没让人去通知季元青,温景渊与季元青向来不和,季元青为何会知道。
季元青淡淡地答道,“是温大人唤奴来的。”
“温景渊?”葛凝玉捏着下巴好一阵都想不明白,温景渊怎么去请了季元青。
季元青点了点头,“这事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的是,将军现在要不要去诏狱查证一番?”
是了,葛凝玉恍然,眼下要紧的事是查清楚单君言如何越狱,而并非是温景渊请来了季元青。
“事不宜迟,你也跟我一起去。”
“人已经抓住了,敢问将军,温大人那边要通知一声?”
葛凝玉顿住了动作,思绪挣扎了好半天才道,“去通知一声吧,温景渊应当不会在这事儿上算计你我。”
季元青垂眸,黯了黯眸色,“是,奴这就叫下人去办。”
诏狱。
本以为这中秋佳节侍卫们喝酒他进去便是一阵很大的味道,可这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刺鼻,反倒是跟平时一样。
“将军,季掌印。”领头的侍卫灰溜溜地跑来作揖,倏而,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抖瑟着声音道,“今晚是下属的疏忽才造成的,还请将军恕罪,还请将军开恩,莫要诉到廷尉那儿去,下属、下属带着一群小弟,还想留着一条贱命为我大汉效力。”
葛凝玉沉了沉脸色,无奈地叹了口气,“今晚的确是你们疏忽,恪守职责,这一顿罚,便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的。廷尉那边,你们觉得瞒得住么?”
“这……”那侍卫哑然。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这件事的确是你们不严谨对待,但纵使再严谨,也架不住他人谋。”
“是,多谢将军。”
葛凝玉并没有着急进去审问单君言,毕竟,以单君言那个性子,满口都是胡话,想来也问不出来什么真东西。
身后的季元青问道,“敢问,单君言是如何越狱的?”
“这……”那领头的侍卫哑然,思来想去踌躇的神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葛凝玉哼了一声,转身便坐在了一旁的凳椅上,随后猛地拍了下桌子。这一拍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