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离宁听到她说的这话都傻眼了,不过是一介骑奴怎得会跨上将军的位置,他更多觉得葛凝玉是不是因为这两日事情太多,太过警惕,从而说胡话了。
祁离宁微微蹙眉,随后上手抚了抚她的额头,他寻思着,也没发烧啊。
葛凝玉轻轻扒拉开祁离宁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祁离宁关心道,“你这两日是不是没休息好,我怎么感觉你都是在说的胡话?他只是个骑奴,怎么可能代替将军的位置?”
葛凝玉笑笑,“那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说不定到时候我都已经成了老姑娘了,不对,现在就是老姑娘了。”
有些人少年得志,而有些人壮年在立功,而她挑选的那骑奴卫严武便是后者,她现在提拔培养着,一来是为了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二来是防患于未然,若是真的有一日出事了,让他来继承军职也不错。
祁离宁叹了口气,“你现在年华正好,怎么就把自己说成七老八十的人了?”
葛凝玉苦笑,“我如此过一生也好,不用嫁人,也倒是少了家长里短的麻烦。”
祁离宁苦笑,想来将军也是辛苦,一个女子大好的时光都奉献在战场之上,希望来人能嫁个好人家,也算是完成了老爷生前的嘱咐。
——
“将军,我们家大人让小的来请示下将军,又走了三天三夜,该适当休息休息了。”
葛凝玉蹙眉,的确是了,三天的确是该歇息了,可这事怎么轮得到司马苏远来指挥她了。
自从出发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这一个月内,司马苏远根本没怎么骑马,都跟个大爷似的在后面的车马里面坐着,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身边还傍着许多的美人儿。
“本将自有打算,眼下快到了,让你们家大人打起来点精神。”
“这个……当然。”
那人说罢,就连礼数都没做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眼见着到了盘古关,休息下也好,于是她便让祁离宁吩咐下去休息,安营扎寨。
她本着打算走上五日休息一次的,可司马苏远带来的那些个妓子不过三天就先受不住了,吵吵嚷嚷的要停下来歇息,因此也耽误了不少的功夫,她带的都是些轻骑,速度够快,本着一个月就能到,现在看来只怕要一个半月。
司马苏远从车马上下来,伸了伸懒腰,不厌烦地说了句,“凉州还真是个鬼地方,就连颗绿叶儿的影子都看不到。”
“哎呀大人~您管他有绿叶没绿叶的,奴家都快冷死了。”
“哈哈哈哈——”
司马苏远大笑起来,随后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来披在了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娇媚地笑了笑,“大人,奴家与姐妹们今晚一定好好伺候您……”
那女子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指甲刮划着她的胸膛,这可把司马苏远惹得的心花怒放的。
葛凝玉站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去,打断了他们的说辞。
“光天化日之下,别太放肆!”
司马苏远身旁的女子见葛凝玉的警示,倏然吓了一跳,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躲在了司马苏远的身后。
“大人~将军怎么这么凶,奴家好怕~”
司马苏远搂着怀中的美人,一边轻抚一边安慰道,“没事,你别怕。”
葛凝玉咬牙,司马苏远在平日里面做的那些苟且之事就罢了,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她的面前竟然丝毫不避讳,这样她如何忍得了!
“将军有何事?若是没有,别打扰本大人与美人的兴致!”
“此行本将并不指望你能帮什么忙,可你总要顾及皇家军统的颜面,若司马大人的作风传出去了,必会说我葛家带的军营中成日夜夜笙歌,荒淫无度,岂不是你司马家族的过错?”
司马苏远不屑地哼了声,“本大人自有把控,无需你管。”
司马苏远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别理他,你赶紧去休息吧。”
祁离宁也看不惯司马苏远的作风,可又无奈不能把他怎样。
葛凝玉叹了口气,“你先去,我去看看单君言。”
祁离宁一怔,“你去瞧他做什么?”
“别担心,我不过是问他一些事情。”
单君言此行乃是用牢笼关押,这个一个月没哭没闹没发疯,到底是个奇迹。
走到后面关押单君言的牢笼,此时的单君言还是那日在牢中见到的样子,恹恹得丝毫提不起精神。
葛凝玉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人先下去,她便独自一人上了那呈车马。
“我且问你,那日温景渊与你说了些什么让你如此萎靡不振?”
单君言沉着脸色,随后稍稍撇了眼一旁的葛凝玉,又将视线收了回去。
她继续试探地问道,“让本将来猜猜,那日晚上,温景渊在牢中说了些关于你的母亲的事情,对吧?”
果然,单君言听到“母亲”两个字后才稍稍有些反应,他将头转过来,扒着铁笼淡淡地说道,“你若是恨我就将我杀了,而不是拿我母亲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我。”
“侮辱?”葛凝玉有些不解,单君言是自己说出来她的母亲是这军营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