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葛凝玉连忙拒绝,可温景渊只当做没听见,缓缓地走了过去。
身下是温暖的泉水,面前是温景渊的胸膛缓缓朝她走来,稍稍抬眸,便可以看到温景渊那双幽幽的眸子。
“你你你你别过来!”葛凝玉本想着一把抢过来,可转眼一想,自己若是向前一些那岂不是要撞在他的怀中。
不单单身份被发现,就连清白也悔了!
温景渊太坏了,见着葛凝玉想着上前抢便将自己的手伸高了许多,可葛凝玉没有再进一步,倒是又将身子缩了回去。
“怎么,将军这是不想要了?”温景渊坏笑,“鄙人都说了帮将军带上,可将军怎么这么不领情?”
温景渊又摆出一副可惜的样子,“将军若是将军不要,那这东西可就要归我了。”
葛凝玉愤然一怔,差点有些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当真想要上前夺去。拿东西是重要的东西,可……
葛凝玉死死地咬着嘴唇,眉心止不住地紧锁。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若是身份被发现那必定会有大麻烦,可若是东西还在,那她便有机会抢过来,左不是得罪温景渊罢了。
就在她踌躇不知如何之地,温泉池的入口传来一阵马蹄声,飞快地奔来。
温景渊也听到那声音,于是便回眸查看。
葛凝玉有些慌张,深更半夜的,谁会来这深山老林,更难过的是,她现在与温景渊这般,免不了被误会。
葛凝玉许是担心,可温景渊却稳如老狗,他微微勾了勾唇道,“将军不用怕,是熟人。”
“熟人……”葛凝玉呢喃了一句,可倏然又感觉到不对劲,熟人的话那岂不是更完蛋!
不远处那人影一勒缰绳,飞一般的就冲了下来。
那人抱拳作揖,“主子,下属来报……”
可不够吐了几个字,稍稍抬眼之间,便愣住了。
是凌礼!原来他也跟着来了,葛凝玉一开始没见到他,还以为温景渊是一个人来的。
葛凝玉大怔,她说温景渊怎么这么淡定呢,难不成是提前安排好的?
凌礼看到这幅场景瞬间哑然,就连后面要报告的事情都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他没想到主子竟然会和那个断袖将军一起洗澡!
“别惊讶,继续说。”温景渊可算是远离了她,又靠在方才的那块石头上,合上了双眸,手中还把玩着那木坠。
凌礼的脸明显都变了色,可还是继续说道,“单君言,死了……”
葛凝玉瞳孔紧缩,脑袋瞬间嗡的一下。
什么!
单君言,死了?
怎么可能……
“不单单是死了单君言一个人,死的还有几个营中的大夫。”
葛凝玉一想大事不好,这人还真有打算,甚至不想让他们查清楚死因。
温景渊拧了拧眉,“可查清楚是怎么死的?”
凌礼摇了摇头,“就在方才死地,前脚出的事,后脚下属就来禀报主子。至于军营那边,有将军身边的祁离宁看着,想来暂时不会出什么动乱。”
温景渊沉了沉眸色,缓缓走向凌礼,凌礼也将地上的衣裳呈到了温景渊的面前。
温景渊穿上衣裳,随后便牵着凌礼的马走了。
凌礼有些不知所措,“主子……”
“鄙人先回去,你等下与将军一同回去。”
凌礼瞥了眼池子里面的葛凝玉,明显有些犯难,“主子,这……不太妥吧……”
温景渊冲他笑了笑,“没什么不妥的,还有……对将军态度好定。”
温景渊说罢便骑着马离去,只剩下背影。
面对温景渊的这番操作,凌礼亚麻呆住了,呆了得有好一会儿,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他最讨厌的葛凝玉,主子不知怎地竟然要他对葛凝玉的态度好点,真是奇了怪了。
可毕竟是主子吩咐的事情,就算再怎样讨厌他也得照做。
“葛将军你……”
什么时候洗完。
凌礼不过刚转过头便看到已经收整好衣衫的葛凝玉。
葛凝玉答道,“马上就走,你且等等。”
凌礼哦了一声,指了指前面的入口,“我在那儿等着你,快些。”
说罢,凌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凌礼走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幸好没被发现,回想起方才那场景,简直就是夹缝求生啊,她倒是还要谢谢凌礼,若不是凌礼来,她今晚只怕得要瞒不住了。
不过眼下不是担心这件事的时候,而是单君言……
一路上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单君言的死是谁干的,但是这其中好处甚多,不过是此人要隔阂她与单贞于的关系罢了。
虽然说那件事没有丝毫的进展,可那日比试过后,单贞于已经在动摇了。
到了营中,迎接她的是血淋淋的场面,关押单君言的整个帐子都渗着血色,这人还真够残忍的……
她下意识要跑去查看,可却被一双手拉到了别处。
葛凝玉回眸,竟然是温景渊那个杀千刀的。
“温景渊!你拦着我作甚!松开我,我要亲自去看!”葛凝玉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自己的胳膊,温景渊拽得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