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葛凝玉呢喃了句。
卫严武惶恐地解释道,“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看那人藏得隐匿得很,这才自作主张偷了下来,还请将军恕罪……”
“没什么恕罪不恕罪的。”葛凝玉拿着那片金羽在手上端详,微微蹙了蹙眉,只怕这是右贤王做的,想来右贤王已经猜到了她先前搞的小动作。
不过无所谓了,葛凝玉想了想,反正矛盾都已经激化,只要单贞于不信右贤王是无辜的,就足以。
只是这金羽……
只怕右贤王丢了这金羽这怕要疯魔了吧。
此时葛凝玉脑中倏然想去方才温景渊所说的话,那人或许还留在这营中,她眼前恍然一亮,会不会是因为这个金羽。
葛凝玉赶忙问道,“离宁,方才温景渊去过哪儿你可知道?”
祁离宁不知为何她现在要问温景渊的行踪,可还是如实回答道,“方才温大人来过一趟单君言死去的帐子里,然后去了趟将军的帐子,再然后下属便不知道了……”
葛凝玉想了想,此时榻上的卫严武开口了,“温大人好像,好像还来过奴身边……”
卫严武揉了揉太阳穴,“奴只是恍惚间记得有人来到奴身边,貌似是确确实实的查看了一番,但是当时奴实在是不清醒,也便不敢确认那人就是温大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便是了。
葛凝玉垂眸,缓缓问道,“卫严武,你的身子行动可还方便?”
卫严武拧了拧眉,握了握拳,“没什么问题了将军,可有什么吩咐?”
葛凝玉暗暗一笑,“离宁,你带着卫严武去抓捕那个杀死单君言的人,他现在一定还在营中。”
“是……只是下属该如何做……”祁离宁有些犯难了。
葛凝玉动了动唇,一一将行动的步骤告诉了他们。
可祁离宁当即反驳,“将军可要三思啊,毕竟若是让司马苏远知道了,指不定还没找到就派人去报信儿了。”
是了,葛凝玉有些犹豫,离宁说的也有道理,若是真的司马苏远那边快她一步,那人岂不是就要漏网了。
“嘁,你们怎么是么事情都磨磨唧唧的?”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一句轻蔑的话语,再者,便看到凌礼那张脸。
他双手环胸,进来后便随意的坐在了一处椅子上。
“你这是何意?”葛凝玉有些不解。
凌礼继续说道,“我们家主子早就去了右贤王那边,临走前嘱咐我,要我绑将军抓人,将军若是如此磨磨唧唧的,就算是等到单君言的身子烂了也抓不到人,更别说给单贞于交代了。”
葛凝玉想着,温景渊何时这么爱多管闲事了……
可转眼便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于是她看了看祁离宁,又看了看榻上的卫严武,他二人瞬息也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动身。
等祁离宁和卫严武走后,凌礼便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摊开一只手。
“这是做什么?”
凌礼板着脸,冷眼看着葛凝玉手中的金羽,“把金羽给我。”
葛凝玉蹙眉,浑然不直到凌礼为何这般举动。
“我们家主子说,这东西或许是假的,让我来验证一番。”
“假的?”葛凝玉疑惑,随后又拿起来查看一番,可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谁知凌礼一把抢过了那金羽,随后方才一旁的蜡烛上烤着。
“你等等!”葛凝玉想要制止,毕竟这东西无论真假,她都要用着东西把那人引过来。
可凌礼没反应过,在金羽碰到火焰的瞬间,上面那层微薄的金粉就烧掉了,下里面露出来的是,明晃晃的铜块。
葛凝玉一把又抢了过来,许是慌张直用手灭了那金羽上还燃着的火苗。
“本将还要用这东西引了那人过来!”葛凝玉顾不上烫伤的手,冲着凌礼大吼道,“你这下要我如何是好!”
凌礼不以为然,“我好心帮你确认真假,你怎么这么不识趣儿?”
凌礼也许是生气,他也是按主子的吩咐做事,竟遭葛凝玉这样一番吼,真是生气!
“你!”葛凝玉手收了收情绪,将那谩骂的话强行收了回来。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葛凝玉自顾自的说了句,于是便将那已经露馅的金羽放在了桌上,随后熄灭了帐子内的所有灯。
“方才的话想必你也都听见了,本将要引蛇出洞,你若是真的想帮本将,那便在这儿乖乖地呆着。”
凌礼哼了一声,“不用你管。”
葛凝玉懒得鸟他,凌礼奉命行事,虽然烧坏了金羽这件事很棘手,但也好歹让她知晓了那金羽是假的,那岂不是在杀害单君言的同时,还要陷害一波她……
真是恶毒了!
黑暗中,她与凌礼两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守着,没过多久,那人当真现身了。
直听见一个并不张扬的脚步声话缓缓的走来,那人走到帐子中央,甚至还大胆的点起了跟蜡烛。
看到桌上的金羽,丝毫没有防备的将按金羽拿了起来,可不过勘察了一番,随后又放了下来。
那人仿佛有些怔住,可下一瞬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