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礼一怔,什么?他什么时候成了温大人了。
凌礼见葛凝玉如此,顿然有些不爽,更是怀疑到葛凝玉是不是每次都拿主子出来彰显威风。
整个大汉,谁不知道温景渊的大名,想来面前的人也是怕了,赶忙回答着她的问题。
“小的是司马大人手下的人,这金羽也是司马大人给小人的,司马大人说、说要将这金羽藏到葛将军的账内,更不允许任何人知道。”
“司马苏远?”葛凝玉挑了挑眉,“那单君言可是你杀的?”
那男子稍稍一怔,疯狂的反驳道,“不是我!不是我!小的只是被安排来将这金羽放到将军的枕下,司马大人当真没有让小的来杀人!”
男子吞了吞口水继续说道,“小的、小的因为方才行事不小心,丢了金羽,这才前来查看,将军,那人死相惨烈,小的身上连个刀都没带着,肯定不是小的做的,还请将军明察!”
葛凝玉思索了一刹,一旁的凌礼问道,“司马苏远与右贤王究竟有什么交易?”
面前的男子哑然,凌礼的脸色也难看了不止一点,“不说?”
凌礼说了话,那男子这才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小的不知道啊……”
凌礼拍了下桌子,“胡说!他都能差你做这种事,定是深得重用的人,怎会脸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那男子疯狂磕头,一边说着,一边祈求着,“小的当真不知道,还请大人明鉴!”
葛凝玉微微叹气,这话他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这人应当不是他杀的,毕竟,那么大的血腥味,一时半会是洗不掉的。
葛凝玉挥了挥手,便让
她捏着那只“金”羽,沉思了许久,想来要另做打算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坐在这里想了多久,只是再去外面的时候天边已经泛白,离宁也在外面忙活了一夜,单君言的尸首趁在早上之前收整干净了。
星星点点的凉意落在她的脸颊上,葛凝玉抬了抬手,是雪……
雪越下越大,听闻温景渊去了右贤王的住处,可都一晚上没回来了,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葛凝玉沉了沉眼眸,正打算要回去披上披风前去看看,可不过刚转身,不远处便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那声音越发的近了,葛凝玉回眸瞧着那雪中的身影,果真是他……
温景渊一眼便见到了面前等待自己的身影,他瞬息勒了缰绳,停在葛凝玉的面前。
白雪纷纷,落在他墨色的发丝之上,一双明自高而下笑眼靡靡地看着她,像是神明,就算堕落也止不住的光辉。
温景渊勾了勾唇角,“将军是特意在这里等鄙人的么?”
葛凝玉恍然,回头看向扎寨的地方,原来她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葛凝玉咬了咬嘴唇,撇了撇眼神,“本将、本将怕你落在那老奸巨猾的右贤王手中,你若是死了,本将还怎么交代?”
温景渊笑笑,随即拍了拍后面的麻袋。
“那将军猜猜,这是什么东西?”
葛凝玉歪了歪头向后看去,方才她都没注意,温景渊后面还有个超级大的麻袋,大到都能装头牛进去。
葛凝玉许是好奇,“这里面是什么?”
温景渊笑笑,“这里面是……右贤王。”
葛凝玉大惊,“什么?你这是把右贤王给绑回来了?!”
“是啊,”温景渊说的很轻巧,“将军不是想给单贞于一个交代么,他就是交代。”
葛凝玉顿时傻了眼,她有想过温景渊会用手段去套话儿,可没想到他竟直接将人给绑了回来。
“不是……有一说一,本将的确抓到了一个可以的男子,只是那男子是指奉命将金羽放在本将的帐子里,杀害单君言的人并非此人,眼下还没查清。”
温景渊叹了口气,“回去再说。”
葛凝玉:……
温景渊抿了抿唇,向她伸出一只手。
“上来。”
葛凝玉稍稍一惊,本想拒绝,自己走回去,可此时温景渊弯了弯眉眼,“天寒地冻,你穿的这么单薄,若是冻死了,可别赖在鄙人头上。”
葛凝玉许是不爽,心中暗暗骂着,温景渊这个杀千刀的说句好听的话就那么难么。
一阵冷涩的风吹过,那冷涩如同刀子一般刮过脸颊,刺向骨髓,她便没有犹豫,直接将手搭在了温景渊的手上……
温景渊暗自有些伤神,一个男子的手,会这样凉么……
回到了营帐,温景渊即刻便吩咐人将马身后带着的麻袋整顿一番。那些人见到麻袋里面的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任谁都不敢在动手。
“这可是右贤王,都小心点儿。”温景渊嘱咐道。
葛凝玉见那些下人有些蹑手蹑脚,便吩咐道,“那人还没死,就是被冻僵了,你们按照温大人的指使去做便好,不必害怕,更不能声张。”
“是——”
这些人都是离宁的心腹,想来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如此,两人才进了帐子。
屋烧着火堆,掸去衣上的落雪,两人这才安顿下来。
葛凝玉搓着手,她的手已经冻得快没有了知觉,一直在火堆旁边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