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恍了恍神,“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
温景渊嘴角一顿,可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
“你这军营中这么多人,随便抓一个来问问都能问出个大致来,再者鄙人方才才从右贤王那边回来,也问出了不少事情。”
温景渊的说辞全然在理,葛凝玉垂眸沉思,难不成是自己多想了……
温景渊眯了眯眸子,看着葛凝玉那般疑虑的神情,微微勾了勾唇,轻手托着下巴。想来,她也应该怀疑了吧,但光怀疑又有什么用,没有证据,便不能一锤定音。
温景渊继续说道,“鄙人不单单将右贤王绑了回来,还特意去了趟左贤王那儿。”
“左贤王不是住在……”
葛凝玉稍稍一怔,左贤王住的地方可距离这里有一定的距离。
温景渊当即摇了摇头否定道,“左贤王这几日都住在右贤王之外,鄙人去的时候已经见过了。”
“哈?”葛凝玉不禁惊诧。
“不过就左贤王一个人,手下也带了不到五个人,想来他并不想在众人面前露面,应当住了已经有一月之久。”
“也就是说左贤王是来拉拢右贤王的?”
温景渊点了点头。
“一月之久……”葛凝玉呢喃了句。
等等,她倏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感觉尴尬至极。她根本不知道此事,所以先前做的那番动作,是在右贤王和左贤王的眼皮子地下做的。
她一开始还说为何右贤王会怀疑在她身上,这下子好了,疑惑解除了,但想必左贤王那灵光脑子早就猜到了。
温景渊嗤笑,“左贤王比右贤王聪明的可不止一点半点,这次也是你不走运,若不然能将右贤王与左贤王的隔阂也更深一层。”
葛凝玉拧了拧眉,这次的确是不走运。
“温大人,有一件事本将想要请教。”
“说。”温景渊向后靠了靠,又深深地吸了口烟枪。
“若是温大人坐在本将的位置上,会不会帮单贞于。”
葛凝玉这么问,便是问他谁坐在匈奴王的宝座上比较稳妥,无论是帮哪一方若是败了,另一方都不会答应如此条件。
“若是鄙人,那便谁也不帮。”
葛凝玉倏然一怔,不理为何。
温景渊淡淡了吹了口烟,继续说道,“既然双方都要打架那便让他们去打,等到两败俱伤之际,在一举拿下岂不快哉?”
“这样固然好,只是匈奴终归是匈奴,匈奴人的性子温大人又不是不知道,蛮横无比,不吝臣服,更不会为人左右,若是如此只会更加的激发仇恨,等待他们东山再起,那大汉岂不是要被他们夷为平地?”
温景渊的办法根本就不可行,毕竟中原与匈奴的斗争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匈奴的势力比中原强太多了,根本不可能这么早就结束。
“将军说得也有道理……”温景渊思索了一番,“若是非要选一个人的话,鄙人会选单贞于。”
“温大人跟本将想的一样。”
“是啊,虽说单贞于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可总归还是有真情对待的妻女,也可以作为把柄,利用一番。”
“也是。”葛凝玉垂眸,那么如此,单贞于也是看中单君言的吧……
“所以现在是要拖着右贤王去找单贞于谢罪?”
温景渊沉思了一刹,“不着急,昨夜一晚上没睡鄙人有些熬不住了,傍晚再去。”
“也好,那你休息吧,本将还要收整别的事。”
葛凝玉说着,便起身要走。
“将军可是要去处理司马苏远?”
不出乎意料,温景渊一下子便猜中了她的想法。
葛凝玉垂眸,轻轻嗯了声,“本将不能看着他再在这里胡作非为了。”
温景渊勾了勾唇角,“司马苏远先撂在一旁,昨晚的混乱想必他会装作毫不知情,那人是你手下的打扮,想必随便编个理由就能让你哑口无言。”
葛凝玉:……
“那本将便不去了,去收拾下外面的烂摊子。”
“等等。”温景渊叫住了她。
“还有何事?”葛凝玉回眸。
“鄙人帮了将军这么大一个忙,将军不给鄙人点什么好处?”
“本将……”葛凝玉刚想说话,可倏然感觉双眼一黑,耳边更是嗡嗡作响,于是她缓缓走到方才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好处?”
她一边说一边端起桌上的水碗,想喝口水清醒一些,压住方才那股晕眩,可她又弄不明白温景渊觉得自己能给他什么好处。
温景渊勾了勾唇,“鄙人想看……将军脱衣服的样子。”
“噗——”
葛凝玉听到这话,差点呛死,没忍住,将一口水喷在了温景渊的衣服上。
温景渊故作嫌弃地拂去了衣衫上的水,“这衣裳是狐裘的,将军可是又想赔我一件衣裳了?”
葛凝玉当即就清醒了,脸颊没有意思防备的瞬间涨红,她几乎是骂道,“温景渊,你疯了?”
难道……温景渊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一天天的总说自己是断袖,他才是个断袖吧!
看着葛凝玉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