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傻眼了,温景渊一向最讨厌断袖了,可没想到今日居然如此,甚至……甚至方才那话直接承认了。
葛凝玉强装镇定地勾了勾嘴角,“没想到温大人是个断袖,可本将却不是,温大人还是就此收手,要不然本将说不定哪天喝多了,或许会把温大人这一癖好给传出去。”
她觉得自己不能在这里多待一刻下去了,温泉逃得过已经是万幸,现在也不能再落入虎口了。
温景渊看着葛凝玉飞速离去的身影嗤笑,还是算了,想来,她或许没认出我吧……
温景渊站起身来松了松身子,见到葛凝玉进了祁离宁的帐子这才走出去。
昨晚抓到的那个人,应当放回去了,免得司马苏远不安心,不过……临走前还是得给点教训。
——
葛凝玉飞快的走着,一举便跑到了祁离宁的帐子里,她进来的突然,祁离宁也被吓了一跳。
祁离宁看清楚人后,有些诧异,“将军?”
葛凝玉不过刚到祁离宁这边,没过两秒钟便瘫软的坐在地上,她满脸的不安也让祁离宁不自主的警惕起来。
“阿玉,你这怎么了?”祁离宁一边说着一边扶她起来。
“没、没什么……”葛凝玉缓了缓神情,祁离宁也将她扶到了椅上。
“离宁,我总觉得温景渊一来便有些不对劲,他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祁离宁有些蹙眉,“将军可是不想让温景渊知道我们前些天做的事?”
“若是这还是好事,可他现在已经知道了。”葛凝玉叹了口气,随即摇摇头,“我怕,温景渊发现了我的女儿身……”
祁离宁倏然一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葛凝玉便将昨晚温泉发生的事情都给祁离宁讲了一遍,祁离宁当即气愤得很,差点就提着刀去找温景渊了,可那股冲动被葛凝玉拦住了。
“但是他并没有看到我的身子,想来他还不确定,再者你若是去了,岂不就等于本将已经承认了。”
葛凝玉叹了口气,弄死温景渊对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可眼下她还指望着温景渊这尊大佛给想办法呢。
祁离宁气愤地拍了下桌子,“那个温景渊,真是可恶!”
“眼下只能盼着他不要往那方面想,就当是个变态好了,况且匈奴的事情要紧。”
葛凝玉垂了垂眼眸,“离宁,你现在可要歇息?”
她看上了祁离宁的床榻,毕竟自己的床榻被温景渊夺了去,眼下又想睡一个好觉……
“我不睡,你赶紧去歇息吧。”
葛凝玉弯了弯眉眼,道了声好,临睡之前还特意嘱咐了祁离宁不要生事,方才的话就当听了个笑话。
冷,好冷……
葛凝玉紧紧拽着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可倏然又感觉到一阵赤热,就是这突如其来的赤热,把她给吓醒了。
一睁眼,便看到面前的羽浅在榻边,而她的手心中,多了一个小巧的暖炉。
羽浅以为自己叨扰了她睡觉,于是便赶忙道歉,“将军,奴不是故意吵醒将军的,还请将军恕罪。”
葛凝玉抚了抚额头,只觉得一阵晕眩。
“奴看将军太冷了,于是便将自己的暖炉放到将军手中,哪成想、哪成想……”
“无妨,你也是好心,本将还要谢谢你。”葛凝玉冷不丁地说了句,又继续问道,“你怎的在这里?”
“奴听闻昨夜发生了死人的事情,又想着将军没有睡好,一早便去了山上采了些草药,想着熬碗滋补的汤给将军服下,也好提神补身。”
葛凝玉垂眸,看着一旁还冒着热气的汤,的确与往常的不一样,“你有心了,不过往后不必如此费心了。”
“将军这是嫌弃奴做得不好……”
羽浅怜地看着她,仿佛一个不知道做错事的小孩子,下一秒仿佛就要委屈地哭出来。
“不是你做得不好,只是本将不需要罢了。”
羽浅顿显落寞,此时温景渊款款地走了进来。
葛凝玉看到温景渊的那一刹不免想起方才的事情,更是躲了躲眼神。
羽浅见到温景渊赶忙作揖行礼,可温景渊连看都没看就从羽浅的身边略过。
羽浅明显的失落,这一切都葛凝玉看在眼里。
“将军睡了这么久可休息好了?我们该走了。”
是了,说好今晚带着右贤王去找单贞于地,同时还有,单君言的尸首……
不知道单贞于看了之后会作何感想,可这件事早晚是要面对的。
“一刻钟后出发。”
温景渊道了声好,便转身出了去。
很快,他们便到了单贞于那里,与上次来不同的是,匈奴的王后也在。
单贞于上一秒还笑容满面的,可见到他们,那笑容立刻便收了起来。
“你们这么晚来,是做什么?”
她与温景渊抱拳作揖。
温景渊道,“鄙人与将军来得不巧,叨扰单王与王后雅兴。”
单贞于蹙了蹙眉,打量了一番温景渊,当即问道,“你就是朝中那个掌权的木匠?”
温景渊倏然一怔,弯了弯眉眼,纠正道,“鄙人是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