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沉着眸色,面对温景渊的这番动作没有任何的反抗。她颤抖着手,根本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温景渊,你可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
“不记得,”温景渊坚定道,“鄙人只记得恍惚之间见到了你的模样,还有你那句……”
给他去找女人……
葛凝玉窒息得快要昏过去,她强压着身体那股求生欲,更压着昨晚的那股情感。
“我、我昨晚被关在千里之外,今儿早上才被送来,温景渊,饭可以乱吃,但话儿不可乱讲。”
温景渊蹙眉看着面前难受到窒息的葛凝玉,不自觉之间缓缓的松开了手。他沉思了许久,甚至在昨晚自己昨晚是否真的看到了葛凝玉。
是真实的,还是梦……
“温大人昨晚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她捂着胸口唤着气息,可眼里总是有些不安。
温景渊没有说话,只是暗淡着眸色想着昨晚的事,毕竟那些触感,都极为的真实。
温景渊抬眸,恰好对上葛凝玉那不安的眸色,葛凝玉也不知怎得,下意识躲闪了一刹,就这一刹,让温景渊发现了破绽。
温景渊咬着牙,更加确定了他内心深处的想法,看来葛凝玉一定知道!
可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将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都给遣走了,毕竟当时自己发疯的模样也吓到了不少人,难不成……
温景渊明眸敞亮,豁然开朗。
他缓缓道,“没什么……”
温景渊抚了抚额头,转身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杆烟枪,放在嘴边。
葛凝玉见着温景渊的样子也稍稍松了口气,但她深知问尽管并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葛凝玉沉了沉眸子,温景渊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清白,希望他永远不知道这件事……
“凌礼……凌礼他可还好?”葛凝玉转了话儿。
“鄙人不知道。”温景渊摇摇头,两条眉毛都快要拧到一起。
“温大人方才不是为凌礼号过脉么?怎会不知道他的身体状况?”
葛凝玉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将手搭在了凌礼的脉搏之上。
“鄙人的医术这些年才开始学,半斤八两,诊不出来什么。”
葛凝玉内心呵呵一笑,可听到这话儿又放下了些心,想来上次那春药烈性乱了脉象,再加上温景渊那皮毛的医术,倒是让她躲过一劫。
“凌礼没事,想来只是昏过去了。”
她收回了手,走到了温景渊一旁。
葛凝玉俯身作揖,恭维得很,“此次多谢温大人相助,若是没有温大人帮忙,那本将恐怕连活命都是问题,只是……不知道温大人为何一定要亲身前来,回京之后又有何打算……”
“花花与我有不浅的缘分,比如喜欢吃我温府的粮食,也喜欢让鄙人抚摸它身上的羽毛。鄙人很早就说过不想让将军死得太早,这件事若是鄙人出手,圣上也不会怎样。”
温景渊笑笑,“大汉永远是大汉,就算是落在一个最低等的奴才里都不会拱手让单离得逞。将军犯不着试探鄙人,等安顿好内部之后,将军可愿再次领兵来匈奴一趟?”
葛凝玉一怔,她没想到温景渊竟真的是为了她。况且,他这话还有一层意思,那便是这将军的位置她一定会坐得稳稳的。
“若是温大人有需要,本将定会在所不惜。”
温景渊眯了眯眸子,“那鄙人帮将军的报酬,可以给鄙人么?”
什么……
温景渊此话一出,她便想到了温景渊先前提出来那个变态的要求,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不是,他怎么还念想着这个……
葛凝玉抬眸,与他的眸光交错。那双幽幽的眸子不似上次那般戏谑,反倒多了几分认真出来。
葛凝玉抿了抿唇,起了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地试探道,“温大人要是真的有这种癖好,等回京之后本将请最好的男妓来服侍温大人可好?”
温景渊先是一怔,倒也不生气,“鄙人不是说过了,将军就足够了。”
温景渊一边说着,一边操着烟枪挑起了她的下颚,葛凝玉吓的浑身一颤,立刻起身后退了几步。
“温、温景渊,你不会看上我了吧?”她感觉到愈发炽热的脸颊,仿佛当头一棒,温景渊不是最讨厌断袖了,怎么如今自己会成为断袖啊,难不成……
她她她可没想着把温景渊掰弯啊!!
温景渊轻轻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吐了口烟雾,直勾勾的看着她,却什么都没说。
完蛋了完蛋了,葛凝玉快要疯了,这要是真的,岂不就是长安城最劲爆的消息了,而她早晚都会被扒出来!
到时候葛家的颜面全都被她毁了,六年的努力尽毁一旦……
“将军。”
此时帐外款款走来一道身影,葛凝玉玉温景渊双双向那声音看去。
是羽浅。
羽浅缓缓的想着他们行礼,手上还端着平日给她做的汤。可她又不似往常,膝下的衣裙都破破烂烂的,细嫩的小腿毫不介意的露在外面。
葛凝玉打量着她,可见到她的膝盖上,还是不免一怔,竟全是伤口!
羽浅看了眼葛凝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