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浅心脏猛地骤停,脸色没能藏住的那瞬间的惊悚。她企图将手抽离开来,可哪成想却被温景渊攥得死死的,生疼得很。
“大、大人……您这是何意……”
羽浅肉眼可见地慌了神,星星点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企图这些眼泪可以博得温景渊的同情。
“单君言,是你杀的,不是么?”
“不是,不是小女子,小女子只是个妓子,从未杀过人……”
羽浅奋力的摇头,跟个拨浪鼓似的,她极力的辩解,可温景渊依旧是满眼的怀疑。
温景渊阴笑,“若不是你,那是谁会在混乱中掉落一颗宝珠?”
宝珠?羽浅还在纳闷的时候,温景渊松开了羽浅的手,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细小的宝珠。
羽浅见到那宝珠微微一怔,呆愣了许久才缓缓跪下身躯。
她强装镇定继续辩解道,“温大人明鉴,这并非是奴的宝珠,奴带不起如此珍贵的珠宝,温大人定时错怪了。”
“错怪了?”温景渊挑了挑眉,“那不妨鄙人现在就是查查,这宝珠只是你耳饰上的一颗,细小至极,你若是要自证清白,那现在就去你的账里面查查如何?”
羽浅紧紧咬着唇,下跪的身体也在瑟瑟发抖。
“再者,你起初说你是因为在司马苏远那边受到白眼和侮辱才如此,可据鄙人了解,司马苏远向来都是爱美人如命,你若不是妓子出身,那倒是说说是哪户人家的女儿?家住何处,姓甚名谁?”
“你若是说得出来,也等鄙人查过你的帐子了,你再喊冤也不迟。”
羽浅垂着的眼睫轻轻颤抖,两行清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着,她意识到温景渊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她也没意识到自己竟会掉下来一颗宝珠。
只怕,要瞒不住了……
她再次叩首,“温大人,奴、奴家只是奉命行事,还请,还请温大人恕罪……”
温景渊不屑地哼了一声,“你倒是聪明,若是落在鄙人手里,就连死都不会痛快。”
羽浅将头抬了起来,怜怜地看着温景渊,她在祈求面前的大人放一条生路。
可温景渊不为所动,眼神依旧还是那般犀利。
“你可知道这件事若是让圣上知道你会如何?司马苏远会如何?”
羽浅摇摇头,心中一阵后怕,踉跄地挪着手上的膝盖抓住了温景渊衣裳的下摆。
“温大人,求求您不要啊,若是真的如此,奴的一家人岂不是要……”
“你知道就好。”温景渊睥睨着脚下的羽浅,弯了弯唇角,“鄙人倒是有办法让你将功抵过,保你活着,可好?”
——
葛凝玉一出帐子,便看到祁离宁与一群将士呆在一起。眼见着,还有一半的人。
她又向一旁瞥了瞥眼,司马苏远身边也跟着一些人,想来他的麾下受损也很严重。可他犯不着去怜悯,毕竟那是他自作自受。
祁离宁见到她,弯了弯眉眼露出的欣然的笑容,可那份笑容在她看来倒是苦涩得很。
那群将士见到她也纷纷行礼,“恭迎将军——”
葛凝玉苦笑,眼角不自主地便湿润了起来,她走上前,调整了下情绪当即发话。
“此次是本将无能,让你们跟着本将受苦了,此次算不得胜利,若是有机会再与匈奴斗争,必定要百倍奉还!”
“追随将军,在所不辞——”
“直击匈奴,百倍奉还——”
葛凝玉听着这片呼声,缓缓的吐出一口热气,总有股说不出的情绪。
她缓缓垂眸,“离宁,伤员可多?”
“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没有办法了,下属会一些简单的包扎,想来还剩下一些草药,下属带着卫严武和萧行二人整顿下便好。”
祁离宁蹙了蹙眉,上前帮她理了理鬓边的秀发,弯到了耳边。
“倒是司马苏远那边,要如何处理?原来的计划怕是行不通了。”
葛凝玉抿了抿唇,她本着与单贞于演场戏,让司马苏远亲自回朝廷传信儿增援兵,再给他扣上个逃逸的罪名,这下可好了,没想到被单离这个狗东西抢先插上一足。
她想了许久才回答道,“若是温景渊能出面证明,那便根本不用我们费心了。”
祁离宁也不免沉了沉眸色,“温大人这次倒真的是在帮我们,若是没有他,想来我们现在还在单离的手里。”
葛凝玉叹了口气,“先安抚人心吧,能活着回来已经算是万幸,至于司马苏远那边,本将在想想办法吧……”
祁离宁道了声是,于是便转身而去。
可身前的卫严武此时款款走了上来,他微微抱拳,“将军能否借一步说话,奴有重要的话要对将军说。”
葛凝玉有些诧异,可还是应了声。
“嗯,这边来。”
葛凝玉带着卫严武到了祁离宁的帐中,葛凝玉落座,她也示意卫严武坐下,可卫严武依旧始终恭维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有什么话不妨坐下说。”
“奴有一重要的发现,是关于单君言的。”卫严武一边说着一边从最里面的衣襟中翻找出一张信笺,交到了葛凝玉的手里。
葛凝玉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