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就算是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那股温暖。淡淡的烟草味伴着一丝酒香,她意识到,自己的身子也不自主地热了起来……
温景渊看过来,恰巧与她的眸色对上。她立刻躲闪,将神情瞥向一旁,可还是不免那刹那的交错。
温景渊轻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紧紧揽着她的细腰,便往上走去。
腰间愈发的紧瑟,她被这股拉扯和向前走的动势不得不靠在他的胸前。
温景渊两步并作三步,手上操着可以伸缩的绳索,丝毫不费力的便走过那段崎岖的路,稳稳地落在了山腰之处。
葛凝玉踩着实塌塌的地上,也松了口气。
她本着想道谢,可温景渊揽着她腰间的手并没有放开她。
“温景渊,你、你放开我……”
葛凝玉想要掰开温景渊的手,可就算是两只手同时发力,也掰不开温景渊死死握着自己腰间的手。
温景渊向前探了探身子,微微低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这些天,怎么都不与鄙人说话?”
“哈?”葛凝玉怔住了,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回答温景渊的问题还是先逃离这尴尬的姿势。
“你、你先放开我……”葛凝玉沉着眸子,咬了咬牙,“你我都是男子,不应该如此……”
温景渊暗了暗眸色,“鄙人在问你话,你这些天仿佛在刻意躲着鄙人……”
“哈?本将哪有?”葛凝玉反驳道,“你这些天不都在司马苏远那边,本将与司马苏远不和,难不成要上赶着和你说话?”
葛凝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可看着温景渊的面容,倒显得有那么一丝落寞……
“鄙人并不想……”
不想什么……
葛凝玉还在诧异他后面要说什么,可温景渊却当即顿住了话语,随即转了话儿。
“将军跑到这山上来是要作甚?”
“我来找东西。”葛凝玉没在意,继续推搡着面前的温景渊,“你、你先放开我……咱们这样不好,若是被人瞧见,只怕是要误会……”
“看见?”温景渊挑了挑眼角,“这深山老林的哪儿会有人?”
葛凝玉一怔,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上次在温泉,好像也听过一模一样的话。
“况且你我都一起洗过澡,还怕鄙人再看见什么?”
“这……”葛凝玉的脸都快红得不能看了,她埋着脸色故作镇定道,“你我都是男子,有什么关系。”
温景渊轻笑了两声,“是啊,你我都是男子,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葛凝玉被温景渊堵得没话儿说,他太过分了,当即扯着身子往后退,还想要给他一巴掌。
可温景渊仿佛看穿了她的动作,立刻就将手松开了。她没控制住身子,依着惯性向后退了两大步。
温景渊毫不掩饰地笑了笑,似是玩味地看着她,“原来将军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葛凝玉有些气愤,她死死地咬着牙,她哪里可爱了!
她可是将军!
她本想理论,可一想算了,若是真的这般理论下去,她想来又要跟温景渊说个没完。
她整顿了情绪,转了话儿,“温大人为何要跟上来,在
温景渊整了整被她弄皱的衣裳,“听闻这麓山上草药甚多,不知将军找的事哪一味草药?”
葛凝玉哑然,她不想跟温景渊说半莲汤的事情。
“没什么,不过是想找些平日里面军营中可以用得到的药材。营中的草药快用光了,再加上没有大夫,虽然能撑到长安城,可本将也不想再出什么意外,出来寻点儿总是没错的。”
温景渊捏着下颚想了想,“既然如此,将军能否看在方才救你的份上带我一起,传授些知识如何?”
葛凝玉垂眸,她知道在温景渊救自己的那一刻,今夜便甩不掉了。
——
“这是甘草,那个是桑黄……”
葛凝玉一一为温景渊讲解着草药的功效和长相,温景渊在身后听得认真,也许是佩服。
“没想到将军还懂这么多,可是大将军传授给你的?”
“不是。”葛凝玉垂眸,父亲哪里会交给自己这些知识,“本将不过是这些年有幸听过军营中的大夫三言两语罢了,听得多了见得多了,也便认得。”
说实话,她真的很羡慕那些医术通天的人,在战场上,在这军营中可是至高无上的存在。
“你倒是比你义父肯用心。”温景渊指着身旁一株长相怪异的草问着,“那这株草药是做什么用的?”
葛凝玉瞥了眼,眼中闪出一丝尴尬。
她解释道,“你最好别碰,这东西不单单是草药,还是一种能调理男子内虚的草药,听闻若是能找到与其相配的药草,貌似也能治疗天阉。”
温景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这东西……能治疗男人床上不行的症状?”
“嗯、嗯,的确是。”葛凝玉顿了一刹,她没想到温景渊会说得如此直白。
“那这东西若是正常男子食用了会怎样?”温景渊继续追问。
葛凝玉不假思索地答道,“会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