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凝玉吞了吞口水,她根本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来回答温景渊的问题。
而且,问的是什么狗屁问题啊。
温景渊撇了撇眸色,轻手挑起了她的下颚,“那人,是姜辰奕么?”
葛凝玉身子浑然一紧,下一秒就撇开了温景渊的手。
“温大人,我、我其实没有喜欢的男子……”她硬着头皮继续说道,“朝堂上那话儿,不过是本将为了更好的恶心齐鸿才,温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若不是齐鸿才今晚赐婚,她断然不会说出那番言辞。
可她看着温景渊的这表情,怎么感觉……有些落寞……
还有,她不知为何自己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煞然,温景渊挑了挑眼尾,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那既然将军没有喜欢的人,与鄙人试试如何?鄙人来当你的夫君,夜夜宠你,如何?”
这……
葛凝玉一怔,一时间哑然,脸颊瞬间腾的一热。
这这这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温景渊疯了!绝对疯了!
可她又看着温景渊那神情,分明是极为的戏谑,可却带着认真。
恍惚之际,温景渊又压了压身子,两人的距离也更近了一寸。鼻息之间,荡漾着说不出的气氛,她真的很怕他下一秒就要吻上来。
她很想躲开,可身后别无去处,温景渊的气息又是如此魅惑,她又想到了那个灰暗的晚上,只有她一人知道的秘密……
可她现在还是葛家的义子,也是大将军,断然不能闹出这种绯闻。
“不行!绝对不行!”
葛凝玉当即拒绝,她咽了咽口水,又掰扯起了当初的事情。
“温景渊,当初本将回京的时候差点你被你剥了皮做成小木人儿。本将在匈奴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了,回京之后本将、本将帮温大人找就是了……你找谁不好,别、别打本将的主意啊!!!!”
温景渊暗了暗眸色,微微动了动唇,“将军这是在……怨我么?”
“温大人……”葛凝玉坐起来些身子,她将脸埋在发丝之下,现在根本不想与温景渊的那双眸子对视,也不想回答温景渊的问题,她更是差点绷不住神情,露出难看的神色。
“温大人不是要说兰兰的事情么,怎得越扯越远了……”
温景渊就这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将压着她的身子挪开,随后惬意地躺在的她的腿边。
温景渊缓缓阖上双眼,“将军对于兰兰,是怎样的看法?”
眼见着话回正题,葛凝玉也收了收方才的神情,赶忙答道,“兰兰自然是呆在公主身边的好,只是……温大人现在的视线不应该落在吝才良与三小姐身上么,为何会说到兰兰……”
当初在荆州,温景渊应允了吝才良的话。可温景渊并没有照做,想来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情,再者兰兰还小,温景渊送到公主身边藏起来也未免不可。
如今那个冒牌货在朝堂上提起吝才良的事,想来兰兰应当不是吝才良要指望的人了。
“那个三小姐回来的的确蹊跷,可鄙人想应当不是吝才良找来的,毕竟吝才良没那么大的本事……”
温景渊将眸子微微眯开了一道缝儿,捻了一小撮她的头发,在指尖把玩。
“将军恐怕不太了解齐鸿才的性子了,这人做事一丝不苟。若是他来了京中,那么第一件事便是找到兰兰,然后接到宫中,去讨好他。”
“这也是……双重保障。”
葛凝玉蹙了蹙眉,兰兰还那么小,就要当成礼物送给齐鸿才玩弄,简直……
葛凝玉紧紧的攥了攥拳,颤颤巍巍地问道,“那温大人能否保全兰兰的清白?”
温景渊不语,缓缓地阖上了双眼。
“将军似乎对兰兰许是关怀,到底不像个男子的心思。”
葛凝玉沉了沉眸色,想来一路温景渊对自己的那般试探,还有讲述的那些话,都是在试探自己的身份罢了。
可眼下纵然温景渊知道了,她也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温景渊,一来是为了将军府,二来,她不想让温景渊知道那晚的事情……
“男子和女子都是人,兰兰作为女子本就悲惨,在家从父,在外从夫,况且兰兰还没成年便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到了远离家乡的地方,岂不令人唏嘘?”
对于兰兰,她起初以为温景渊大发慈悲没将兰兰送给齐鸿才便是好的。
她也想过兰兰可以逃过一劫,如今出来个冒牌的自己,她也想吝才良若是不是坐上了御史大夫的位置,完成当年的意愿便能放过兰兰。
可温景渊与吝才良相识多年,便是最知道他的习性的,想来,吝才良一定会如此做的吧……
“将军不必担忧,这件事鄙人心中有了打算。”温景渊悄然将手指尖的那缕发丝放到了鼻尖,仔细地嗅着上面的香气,“将军方才在朝堂上说,大夫人曾经与你说过三小姐的事宜。”
葛凝玉点点头,“的确说过,可本将只知道很少的一部分。”
“那便好,”温景渊颤了颤睫毛,“那便请将军将其所有的事情告诉鄙人。”
葛凝玉有些诧异,“三小姐不都回来了么,大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