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然不解淮南王这番哭泣,可大抵也都猜到了。
温景渊见淮南王如此,指定是无从辩解。
他冲着齐鸿才缓缓作揖,询问着他的意见,“私藏前朝罪臣可是重罪,况且公主貌似还知道前朝太子的下落,敢问圣上,这淮南王应当如何处置?”
淮南王狠狠地瞪着温景渊,他死死地咬着后牙槽,落井下石是吧。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圣上,您别听他胡说!本王是从温景渊手中抢来的公主,若是说藏匿之罪,欺君之罪,也该是他温景渊先来受罚!”
淮南王的话让众人哗然,一时之间,众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藏匿的公主。
温景渊轻哼了一声,他丝毫不慌。
“殿下若是这么说,那么便请拿出来证据来,若是拿不出来,那就是空口无凭的诬陷!”
淮南王自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他本想将吝才良说出来,可一想,若是则这样的话,那他们好不容易得到的位置,便要拱手让给他人,让给将军府那个葛寻安!
不行,不行!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司马苏远。
淮南王心中念叨着,此时宁子言冲到了殿前,大喊着冤枉。齐鸿才听着外面宁子言的声音许是烦躁,更下令将其赶了出去。
“当年你被赶去荆州的时候,本王还有所好奇,淮南王喜爱公主的流言更是传得满天飞。”齐鸿才眯了眯眸色,“如此看来,那个流言当真不假啊……”
淮南王并没有否认,他重重地叩首,“圣上,纵使本王对公主有情愫,可本王向来公私分明。再者,圣上当初刚登基的时候,不也曾去勘察过那地宫,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齐鸿才想了想,当初的确是的。
“公私分明?好一个公私分明!”葛凝玉不屑地嗤了声,“淮南王的公私分明便是想联合单王起兵策反,自己做到那个皇位之上?”
众人怔愣,齐鸿才一拍龙椅,本就蹙着的眉更加扭拧,听到这句话更是安奈不住了。
“葛凝玉!朝堂之上,岂容你胡乱说辞!”
葛凝玉缓缓走上前去,从胸口中将那封信笺拿了出来。季元青接手将那信笺呈给了齐鸿才。
温景渊先是一怔,他没想到葛凝玉竟还会有这等后手。他弯了弯唇,又添了一把火,“鄙人还以为淮南王会好好地辅佐圣上,原来这段时间的谄媚竟一直带着不忠之心。”
齐鸿才看着上面的内容,神情愈发的阴沉。再加上温景渊的这番话,齐鸿才的怒气直升。
淮南王不敢相信那封信竟然没有送到匈奴就被葛凝玉拦截了,他颤抖着身子,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齐鸿才压着愤恨,猛地地将那张纸张扔在了面前。
“淮南王,孤最后给你最后一个辩解的机会,若是说不出来什么,那么——即刻绞杀!”
淮南王猛地一怔,眼角挂着的泪水俨然收了回去,他沉默了一刹,随后倏然狂笑。那狂笑彻响大殿,就连外面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季元青挥了挥手,身边的人即刻以最快的速度打了一桶凉水,泼在了淮南王的身上,淮南王因为这桶水,更瞬间冷静下来。
“圣上,奴看淮南王疯魔了,想必他也是默认了藏匿这件事,若不然交给诏狱的那些官员立刻处置?”
齐鸿才眯了眯眸色,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件事你亲自看着办,立即绞杀,别让孤等太久。”
季元青微微一揖,“是。”
大殿之上,众人纷纷退去。
“季掌印,在处置之前,本将能否与淮南王说几句话?”
季元青点点头,“将军请,奴在外面等候。”
随即,季元青便示意这殿上地下人头退去。可他见温景渊迟迟没有动作,便停在了温景渊的面前。
“温大人,该出去了。”
温景渊虽然不满,可还是弯出了一个微笑,跟着季元青走了出去。
季元青垂眸,“不用担心将军,将军武艺高超,淮南王对将军做不了什么。”
温景渊向后瞥了瞥眼,“不是鄙人担心将军,鄙人其实也有话对淮南王说,可惜掌印不让,那就算了。”
“你们去看公主了吧?”淮南王依旧跪在殿上,一副心如死灰的脸。
“我们?”葛凝玉轻嗤了口气,“本将何时知道那里有个地宫,若是去看公主,那也是温大人。”
淮南王笑了笑,“若是将军没有去探望公主,那身上为何会有公主香粉的味道。”
葛凝玉一怔,她还真没发现。
“就算是去看了又怎样,你可知道,公主的死是自愿的,也是自己的死,来扳倒你?”
淮南王沉了沉瞳孔,他有些不敢相信宁烟竟然会,竟然会自戕!
“那、那把火……”
葛凝玉沉着脸色,“并不是宁烟自己放的,而是宁烟拜托我们放的。”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淮南王继续狂笑,可他的气息,倒是在没有方才那般凌然,气势也消减了不少。
葛凝玉长舒了口气,她就是要杀人诛心,体会到宁烟一样的痛苦。
“不过……还请淮南王放心,公主并不后悔,反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