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回本。
可挣大钱真的就是各凭本事,毕竟街头到街尾的竞争也大。
闻欣就怕自己得不偿失,搓着手说:“他让我价格合适就定。”
说真的,五百都算是她占了点便宜,知道是沾刘琼的光,感激道:“还得多谢你呢。”
又客气,刘琼笑骂道:“发什么神经,咱俩谁跟谁。”
闻欣亲密地搀着她的手说:“那咱们庆祝去,吃点好的。”
她是硬要请客,拽着人就往外走,挑了家还不错的饭馆。
刘琼在这一片谁都熟,坐下来就道:“老赵,炒个猪耳朵。”
又悄悄说:“早上刚跟我买的,老好了。”
闻欣记在心里,寻思待会给虞万支打包一份,面上是眉飞色舞说着别的。
看给高兴的,刘琼调侃道:“以后也是闻老板了。”
闻欣是眼眶一红,有些感叹道:“我来东浦那天,想都没想过。”
她当时只盼着能有个踩缝纫机的机会。
刘琼算是看着他们夫妻一步一步好起来的,说:“你们俩一条心,早晚日子更好。”
又推心置腹道:“要是钱不够,我这还有点。”
举凡是人情关系,沾上钱就不好说了。
闻欣只道:“我们跟银行借,慢慢还就行。”
贷款,对很多人来说仍旧不是件很愿意做的事。
刘琼年纪更大一点,喝口可乐说:“傻啊你,我不要你利息。”
那更不能了,闻欣道:“你才说傻话呢,眼看美云要上大学,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现在又不是不用学费还给发生活费的时候。
但刘琼还真就有俩钱,他们家还盖着五层小楼,专门租给外地人。
可她看得出来人家也不是很需要,说:“反正有需要随时开口。”
这年头,肯讲场面话的朋友都不好找,更何况人家是真心的。
闻欣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索性道:“我这以可乐代酒,干了。”
话说得漂亮,人喝个水饱,到家的时候觉得自己打嗝都一股可乐味。
虞万支正在客厅看电视,听见插钥匙的声音站起来。
闻欣跟小蝴蝶似的扑他怀里说:“我定下来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额角沁出汗,两颊红红的,像个挂着露水的小苹果。
虞万支满目爱意说:“那恭喜闻老板了。”
闻欣手指头不好意思地绕来绕去,反应过来说:“给你带晚饭了。”
又道:“得得呢?”
这个点,虞得得在睡觉,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胸前,捏着拳头。
闻欣看一眼就算完事,把注意力全放在孩子爸爸身上,叽叽喳喳的,像只刚放出鸟笼的小百灵。
说真的,孩子出生以后,她很是“端着”,恨不得把“我当妈了”几个字刻在脑门上,总觉得得表现得成熟稳重一点。
然而她性子本来就活泼,又长着一张娃娃脸,实在有一种违和感。
现在那些被她按捺下的真性又复燃,叫人只觉得喜悦。
反正虞万支是高兴的,吃着饭时不时应两声,就听见话题越来越歪,已经到刘琼三姑婆家的孙媳妇身上。
他才忍不住道:“这又是谁。”
闻欣提醒道:“就上回我说的,男人在俄罗斯做生意那个。”
哦,俄罗斯啊。
虞万支有点印象,示意她继续。
闻欣却是被打断,在自己的脑门拍一下说:“我讲到哪了?”
她自己迷迷糊糊的,谴责道:“都是你。”
虞万支先认错才说:“你讲到‘要分家’。”
对对对,好精彩的部分,闻欣清清嗓子往下续。
虞万支看着她的嘴一张一合,忽然有种怀疑说:“你才出去三个小时,能聊这么多吗?”
敢情看店铺五分钟,剩下的都用来讲新闻了?
闻欣莫名有些尴尬起来,强自解释道:“刘琼说话快。”
只字不提自己眉飞色舞的样子,也是连多喘口气都舍不得的样子。
虞万支是忍不住笑出声,只觉得她可爱,腾出手揉搓着她的头发说:“嗯,不是你。”
这人,闻欣恶狠狠地双手叉腰说:“我就是这样,怎么着!”
她瞪人都不够凶,眼珠子直转悠。
可吓唬虞万支很够用,赶快小声地哄着人。
闻欣这才满意,不过换上担忧的神色说:“就是又要借钱。”
她多少惴惴不安,只怕这钱打水漂。
虞万支的悲观主义在此时荡然无存,对她是充满信心,鼓励道:“你能行的。”
又说:“我给你兜着。”
自然,真要兜着只怕全家得吃糠腌菜。
闻欣顿时觉得自己肩上沉甸甸,深呼吸说:“我会努力的。”
虞万支见不得她发愁的样子,生硬转移话题道:“你打算怎么装修?”
既然要做,总要稍微拾掇一下。
闻欣已经有主意,说:“铺个新地砖,水泥地太埋汰,墙的话补补就行,再装个吊扇……”
前头那家店不知道怎么搞的,地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