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偶尔会哭闹,手里必须抓着点什么才安心。
反正他是爹妈都可以,小爪子还怪有劲的,腿冲着空气动动,看上去像是跟老天爷叫板。
闻欣吃着东西,分享今日的趣事道:“下午他抬半天头,可给自己累惨了。”
真是吃奶的劲都用上,下巴仰得高高的。
虞万支想想那样子,估计很好笑,掐算着说:“下礼拜就四个月了。”
时间如流水啊,闻欣道:“我看他最近都很想翻过去。”
就那种偏过头的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掌握。
两个人正儿八经带孩子都是头一遭,平常都参照着“一听二看三抬头”的口诀来。
因此虞万支道:“咱得得有劲。”
还挺得意的,闻欣早上也会抱着儿子下楼转悠两圈,从邻居那里可知道本小区小朋友们的近况。
她道:“婷婷前几天就会翻了。”
婷婷?虞万支都不知道她一天到晚的是怎么交际,说:“跟得得同天?”
不是他计较,小月龄的孩子差一天完全不是一回事。
可闻欣还是笑出声说:“就大两天,能差到哪里去。”
虞万支坚持道:“人家是姐姐,应该的。”
闻欣本来没存着跟别家孩子比的心思,毕竟自己的总是千好万好。
她越发的乐不可支起来,笑着说:“嗯,应该的。”
虞万支挠挠头,也觉得自己有点疯。
他转移话题道:“明天去定招牌吗?”
闻欣顺着他的话走,讲着些家常话,一边吃烧烤。
吃完,两个人在小区里晃两圈,被盯得是满头包,只有被蚊帐罩着的虞得得幸免于难,甚至舒适地睡着了。
这出门自带床就是好,随时随地能躺下。
到家也不用折腾,只给拿毛巾洗脸擦手脚,直接推到卧室就行。
虞万支是不敢大动他的,毕竟能自己睡着是好事,拉过椅子坐边上看。
闻欣先去洗澡,擦着头发出来说:“你去吧。”
两个人换岗,哪有孩子的闲适,可忙乱之中又有喜悦,好像做什么都可以和值得。
屋里没有灯,只有拉开的窗帘,月色隐约照亮一切,她的影子被拉长。
虞万支发出一点声音做提示,在这夜里不显得打扰。
闻欣容易被吓到,偏过头看他说:“我吹个头发就睡。”
有孩子的人,睡觉也不得安宁,时不时就要起来看一眼,呼吸声轻一点就着急忙慌。
即使现在虞得得夜里只要一顿奶,虞万支也是照着刚出生时的频率醒来。
倒是闻欣睡得还行,只是身边有动静才醒过来。
她都是迷迷糊糊再翻个身,等人忙完也顾不上温度直接滚进怀里。
风扇对着一家三口吹,多少还是炎热,可谁也不在意,反正热了自然会分开。
虞万支抱着她,就有种满足感,小声道:“睡吧。”
闻欣闭着眼嗯一声,第二天醒来摸着自己脖子后面的汗说:“真热。”
她躺得四仰八叉,最大面积地接触凉席。
虞万支玩着她的碎发,享受着这一刻的安宁,也不开腔。
可惜虞得得不给面子,很快哭起来。
这小子,虞万支换尿片的时候没忍住在他的屁股上拍一下说:“你可真行。”
虞得得还以为是闹着玩,踢着腿表示兴奋。
闻欣泡好奶粉过来,揪住他的脚丫子说:“调皮。”
小崽子越说越来劲,嘴里还哇啦哇啦地叫着,被奶瓶堵上才安分点。
趁着这会功夫,虞万支到厨房蒸包子,心想有冰箱就是方便,虽然他们不经常做饭,但冷冻层里的东西可是满满。
两口子搭配干活,赶在太阳高高挂起前出门。
天色大亮,空气里吹来几分燥热。
虞得得被爸爸竖抱着,好奇地打量四周。
闻欣逗他说:“没见过世面啊你。”
毕竟除开去打疫苗,他们也很少带孩子跑太远。
虞万支低下头瞅一眼,跟出租车司机说完目的地后才道:“他还扯着我的衣服,在家不是挺欢腾的。”
窝里横啊这是。
父子俩贴得紧紧的,闻欣从缝隙里看说:“还真是,挠着你没有。”
就那点子力气,不够给谁一下的,虞万支无所谓道:“没事。”
就是衣服被捏得有些皱巴巴的。
闻欣也就不管,也看着四周,有些好奇道:“是要去哪?”
她看不到自己的样子,落在虞万支眼里简直是母子俩如出一辙,他不由得笑道:“去太安。”
工业区这片,闻欣不知道的地方仍旧是大多数,她原来的生活范围都在家属院的一亩三分地,似懂非懂道:“这样啊。”
一脸恍然大悟,其实浑然不知。
虞万支解释道:“就是你爱吃的那家炒田螺。”
田螺啊,闻欣铿锵有力道:“这下是真的知道了。”
虞万支伸出手给儿子擦口水,开玩笑道:“你要不要擦擦?”
闻欣哼一声别过头,留下一个后脑勺。
还在别人车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