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好像有点锈,我明天弄。”
闻欣上手晃两下觉得还好,走着路说:“反正你操心。”
虞万支要操的心何止这一处,到家又开始折腾下水管。
闻欣把儿子哄睡,靠着厨房的门说:“能修吗?”
虞万支咬着手电筒,吐字不清说:“能,你先睡吧。”
闻欣哪里睡得着,过去说:“手电给我。”
两个人的脑袋凑一块,愣是没研究出个究竟来。
虞万支的形象向来是无所不能,有些挫败道:“明天我再看看。”
闻欣见不得他沮丧的样子,亲昵蹭蹭他说:“我好困,先不管它好不好。”
虞万支看一眼手表惊呼道:“都十二点了。”
他一直较劲,都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闻欣已经是困得直打哈欠,耷拉着眼皮说:“抱我。”
体力上,虞万支向来不愁,从容地把她放床上,掖好被子才去洗澡。
等他带着点水汽钻进被窝里,母子俩已经睡得讲梦话。
虞得得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嚷着“打打打”,被子踹得老远,也不怕感冒。
虞万支一天要起来看好几次,给他盖好说:“像你妈。”
也就这会,他才能大声说出来。
但闻欣的睡相差是不争的事实,尤其冷的时候,四肢像蛇一样汲取着温暖。
第二天还要倒打一耙,说枕边人不安分。
虞万支无话可说又无可奈何,不轻不重地吻落在她身上说:“这才叫不安分。”
闻欣莫名羞怯,被子蒙头说:“我要赖床。”
不单是她,虞得得最近醒来也要在被窝里滚两圈。
虞万支今天不急着去干活,想想也不动,说:“老婆孩子热炕头,挺好。”
对夫妻俩来说,都是难得的休息。
虞得得仿佛能体谅父母的辛苦,睁开眼就坐起身玩玩具。
他乖巧的时候大人不逗他,因为知道维持不了多久,不如趁着这会功夫做自己的事情。
果然,没一会,虞得得就喊着饿。
他现在是玩和吃表达得最准确,除此之外的都只能算马马虎虎。
虞万支也不能装作没听见,捏捏他的脸说:“饿一会能咋的?”
虞得得不能咋的,但是有复读功能,一个劲地就是喊着“饿”。
得亏是父母对他很有耐心,不然早丢到外头去。
闻欣一大早的脑袋就嗡嗡响,赶紧躲去洗漱。
一家三口各做各的,听见敲门声齐齐有反应。
虞万支在厨房,离得最近,开门说:“钱哥。”
钱哥热络道:“快快快,活的螃蟹。”
两家熟稔起来,往来自然多,像这种送吃送喝的事情不少。
但十二月的螃蟹还挺金贵的,虞万支犹豫两秒,人家已经说:“接好,摔下去就死了。”
又道:“我们明天有事出去,想请你们帮忙看一下牛牛。”
虞万支这才接过来说:“这有什么,尽管送过来。”
钱哥道:“礼多人不怪嘛。”
又说:“回头你把得得也送过来,尽管约会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虞万支心中一动,寻思约会这两个字很好。
他拎着将死之蟹进厨房,往盆里一放说:“中午加粉丝蒸了。”
说得好像他会似的,闻欣凑过来看说:“行。”
又好笑道:“虞得得,你躲什么,快来看啊。”
虞得得脚下有钉子,扒拉着门框不放手,怎么看怎么鬼鬼祟祟的。
也就是亲生的,虞万支才能忍住不多笑话几句。
他抱着儿子鼓励说:“没事,爸爸妈妈在。”
虞得得环着爸爸的脖子,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在高处的安全感也就支撑他伸出小爪子,没碰到就赶紧收回去。
闻欣都不知道如何评价的好,看一眼孩子他爸说:“再给他上一课吧。”
稚子懵懂,虞万支已经白费过力气,索性说:“我有时间还是多跟你讲话吧。”
又道:“你刚刚听见钱哥的话没有?”
闻欣明知故问说:“哪句?”
虞万支颇有些郑重道:“咱们去约会吧。”
闻欣比结婚的时候都严肃,认真点头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