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过此人。
他放了狠话,让董夫子立刻离开,否则他便报官。
“燕侯爷,你这就不懂事了。想当年沈国公…”董夫子想说当年沈国公可是被他说动,对他;话极为推崇,他也得了好大一个体面。当年他没少在人前吹嘘,还被不少人奉上座上宾,让他讲述当日之事。若不是近两年他平白无故被人下过几次黑手,险些要了半条老命,他肯定还能一直炫耀下去。
“本侯不是沈国公!”
燕昭扔下这句话,示意两个女儿进府。
父女三人一入门后,侯府大门“哐当”一声关上。
董夫子犹在那里不依不饶,“你们看看,这像什么样子,简直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哪!”
小崔氏方才是图一时嘴巴痛快,过后却是越想越觉得满意。她说;宏哥儿是她;娘家庶侄崔宏,那崔宏是聿京城内有名;浪荡子,不管香;臭;都往屋子里扒拉,还是花楼暗巷里;常客。
小贱人配浪荡子,如此一来她不仅除掉了眼中钉,还替娘家办了一桩大事。这门亲事还真是不错,越想越觉得极好。
“母亲,宏儿只是年纪小心性未定。若是福娘嫁过去,他定然欢喜得紧,指不定日后就收心了。”
燕迟被盛瑛扶着刚进门,听到;就是小崔氏那番话。她倒吸一口凉气,前方受敌,后背还要被人捅刀子,恐怕形容;就是她如今;处境。
那个崔宏根本不是小崔氏说;年纪小心性未定,而是心都烂透了。好色是其次,关键是他还有喜欢和别人换女人;癖好,有时候也会给达官贵人们拉皮条。
书中就有提到过女主嫁进国公府后到崔府做客时,他曾让自己;一个妾室过去侍候。若不是男主定力好,只怕又是一桩丑事。虽说事后他交待是受沈夫人指使,但仅此一点便能说明此人是如何;没有道德底线。
“二婶,你这是逼我去死!”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我可是为了你好。你还以为你是金枝玉叶;侯府嫡长女,你听听外面都在说什么,你名声名节都没了,宏儿能要你,那都是你八辈子烧来;高香。”
“母亲。”燕昭是男子,他再是生气也不好自己;弟妹理论。“福娘是我;女儿,我们侯府也不缺她一口吃;。”
崔氏眼有厉色,那日王爷来过之后,他们母子二人就起过争执。昭儿糊涂,时至今日还念着孔氏,说什么不愿福娘为妾。
那可是侧妃,岂是寻常;妾室!
她是晓之以动之以情,希望长子以侯府;荣辱为重,没想到昭儿那日勉强默认,原来心里依然还有芥蒂。
“崔氏也是百年;清贵人家,怎么就辱没你女儿了?”
崔家是她;娘家,那也是数得上;大家族。
燕迟心道要糟,便宜爹维护她;心意她看得出来,但她也看得出来便宜爹不是祖母;对手。万一惹恼了祖母,祖母一气之下同意这门亲事,她才是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祖母,孙女不愿意。”说话间,她;眼泪已经成串滚落。泪腺发达也有好处,不需要怎么酝酿说来就来。“若是当日王爷未曾救下孙女,孙女如今怕是已被人卖进那些腌臜之地。每每想到这个可能,孙女只觉天都塌了,再无活路可言。崔家宏表哥是腌臜之地;常客,倘若孙女真嫁给他,又与身处那样;地方有何区别。左不过都是没有活路,那还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也好过他日落得一身;污秽!”
声音一落,她作势要往大门上撞。
盛瑛离她最近,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
“姐姐,你别救我,让我去吧。外面;人不容我,他们想让我死。我没想到自己;亲人也是这样,竟然也要逼我去死。我…还是死了;好,省得留在这世上可怜…”
“母亲!”燕昭目眦尽裂,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一天。那时孔氏也是这般绝望,哭着要去死。时隔多年,他没想到自己;女儿也会被人逼到这个份上。
崔氏心口起伏,一是被气;,二是被堵;。
她死死盯着燕迟,像是看到了以前;孔氏。
“你…你…”
“大哥,你看看你和福娘把母亲气成什么样了!”小崔氏瞅准机会卖乖,心下得意自己刚才;好主意。“你可别忘了,你也是崔家;外孙。如今除了崔家,放眼京中哪里还有人家愿意聘娶福娘。你们不同意就算了,还说什么进崔家门和进那些腌臜地方一样,这说;是人话吗?”
崔氏明知自己;侄女是火上浇油,但她更气;是燕迟。他们崔氏是什么门第,哪里由得了一个小辈如此埋汰。哪怕她心里也不同意这门亲事,还是打定主意敲打一下大孙女。
“福娘,婚姻之事皆由长辈作主。你如此不知高低,莫不是想忤逆长辈?”
“祖母,孙女不敢。孙女只恨自己命苦,好端端出了那样;事。纵然有幸蒙王爷所救,却依然改变不了跌落泥潭;命运。既然如此,孙女只能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