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将姚欣柔原来的身体在这边下葬,又带着清歌,和江枝与迟瑛一起,找到了清歌的班主。 班主一直在那边等着没走,看到江枝他们把清歌带回来,却是个死人,顿时泪如雨下。 “节哀顺变。”温如玉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干巴巴说了这么一句。 清歌被放在木板上,班主蹲下来看着她,悲从心来。 不知是悲少了个赚钱的台柱,还是悲从小将清歌养到大的情分。 再怎么说,邪修这事已经结束,温如玉最后还是留了些钱财给那班主,几人回到了玄天剑宗。 凌晨熙早就将邪修带到了江玉堂几人面前,沈以则疯疯癫癫地跪在地上。 “直接处死。” 对于邪修,正道向来是不会容忍的,无极宗的态度也是将这个叛逃宗门的处死。 沈以则死在了玄天剑宗,出去追捕他的二十人无一伤亡。 江枝清点了自己剩下的符篆,好不容易画的那么多,用出去不少。 她从乾坤袋里拿出几张清心符,她画这些符篆越来越顺手了。 “迟师兄,若是夜间睡不着,可用这符来安眠。” 迟瑛手中被塞了好几张,唇角慢慢上扬,轻轻嗯了一声。 入夜,张允翻出一本古旧的书,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书皮翻卷着,这是张允出去做任务时得来的。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用上这本书,书中只记载了一种咒术。 张允的瞳孔中折射出书上的纹路,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烛火哔啵作响,炸了几个火花。 邪修一事了结之后,离十一月的宗门大比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程世安的内门考核在报了名的那一刻已经开始了,她要在一年内将这件事情结束。 但现在尚未感觉到突破。 离十一月越近,天气便越冷,尤其是早晚。 江枝这一段时间都在练习爆破符,可惜爆破符实在是有些难度,江枝连着学了小半个月,还未能画成功一张。 迟瑛的寒霜剑法已经学到了第三式,温如玉也在盛如尘的教导下,练到了落英剑法的第三式。 不知是不是江枝的错觉,温如玉总是会避开与迟瑛同时出现,迟瑛倒是不在乎这些,只要江枝不避开他就行。 “别灰心。”迟瑛轻手轻脚地过来。 江枝在院子里摆了一张石桌,地上散着的都是她画废了的符篆。 这小半个月,迟瑛偶尔会来她的院子。 迟瑛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符篆,符篆上的纹路复杂无比,迟瑛只看了几秒就放下。 江枝揉了揉酸胀的手指,轻叹道:“我还想着在宗门大比时用到这爆破符,可是到现在都没画成。” 迟瑛把江枝画废的几张都捡了起来,放到了一边。 “符篆师对上剑修其实是有些吃亏的,不过还好,你是和筑基的一起打,若你会符阵那肯定轻松点。” 江枝欲哭无泪,“我现在还学不了符阵。” “那你便要小心一些,就是筑基的剑修,攻击力也不容小觑。” 江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程世安,宗门大比内外门是打乱了抽签对决,若是和程世安对上,她心里也没底能赢。 “师长老不是让你练了踏风步法,若是打不过,那就耗着,总会有筋疲力竭的时候。”迟瑛给她想了个法子。 江枝叹着气说:“希望我到时候不要输得太难看。” 盛如尘的宫殿外边,温如玉将落英剑法展示了一遍。 “尚可。”盛如尘翻开一本古书,“我记着你去年是和凌晨熙打了个平局,今年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凌晨熙灵根品质虽然比不得温如玉,但却在剑术上能跟温如玉打个平手,温如玉在近几年的清谈盛会上也没能拔得头筹,让盛如尘有些失望。 要知道,他还是弟子时,可是清谈盛会的头筹。 温如玉擦了擦额角的汗,低着头嗯了一声。 盛如尘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打量了温如玉一眼,“你入金丹到现在,可曾出现了心魔?” 温如玉捏紧手心,神色自若地回:“暂未出现,兴许还要一点时间。” 盛如尘颔首,“若是心魔出现了,尽早拔除,才能继续进阶,不然一辈子只能止步于金丹,如玉,你是个心性坚定的孩子,我相信你会走得很远。” “多谢师尊教诲。” “今日练习结束了,你回去吧。” 温如玉提着剑退下,摸了摸心口,魔由心生,是心魔,也是执念。 在江枝勉勉强强学会爆破符时,十一月悄然来临,玄天剑宗重视的宗门大比也拉开帷幕。 比赛的前夕,江枝少见的有些紧张,宗门内的符篆师其实并不多,只占了两成,江枝是后学的,比别人落后不少,她心里有些打鼓,怕表现太差。 迟瑛看出江枝在学堂上的走神,拆开一张纸折了一只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