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瑛莫名其妙落入下风,江枝抓着衣服,有些紧张地看着。 分明刚刚的局面还是对迟瑛有利的,突然就反转了。 长老也察觉到了,却并没有看出魏子渊有什么犯规的行为,所以比赛仍旧继续。 寒气在身体里四处冲撞,迟瑛握剑的手险些不稳,咬紧了牙关,才控制住自己。 魏子渊却是抓准了机会,攻势越发凌厉。 迟瑛衣袍多了几道剑痕,看起来很是狼狈,他在压制住寒气之后就很快调整了状态,没再继续使用寒霜剑法,而是用了其他的来对阵魏子渊。 状态逐渐被迟瑛找了回来,他体内还有着不知名的东西,不能拖得太久。 想要快刀斩乱麻结束这场比赛的时候,魏子渊也是这么想的,迟瑛刚刚经受那种疼痛,现在他在怀疑魏子渊,所以下手也发了狠。 魏子渊直接被迟瑛轰下了台,尘土飞扬。 迟瑛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一张脸失了血色,喘着气,手脚发冷。 等到宣布完结果,迟瑛走下台,晃晃悠悠到了江枝身边。 江枝伸手,才发现迟瑛的手像冰块一样。 “先别碰我。”迟瑛喘了口气,缩回了手,他怕冻着江枝。 用灵力在经脉中游走一圈,却都是正常的,并没有出现灵力滞涩的情况,走下台的这几分钟,就连刚刚那种阴冷的感觉都消息了。 “怎么了?”江枝看着迟瑛,迟瑛的脸色很难看。 迟瑛按了按心口,说:“刚刚比赛的时候,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有些难受。” 迟瑛神情不似作假,但是却怎么都检查不出来。 江枝轻轻握住迟瑛的手,刚刚的冰冷仿佛就是错觉,如果江枝刚刚没有碰过的话。 “是魏子渊做了什么吗?” 迟瑛暗暗思考着,没有回答,他没有证据,刚刚比赛的时候一切发生的太快,没有一个人察觉。 “没有证据,凭我一个人的说辞肯定没用。” 江枝也担心这一点,但迟瑛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和平常没什么区别,让江枝都觉得奇怪。 迟瑛去找了赵若勉,赵若勉给他检查了一番,并无异常。 听到赵若勉这么说,迟瑛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头皮发麻,连修为高深的长老都检测不出来,下黑手这人究竟是放了什么东西在他身上。 赵若勉沉吟一声,说:“你试着用一下寒霜剑法。” 迟瑛立马照做,刚发动寒霜剑法没多久,那种感觉又上来了。 赵若勉起身将手放在迟瑛的心口处,眉心拢了起来。 “你体内什么东西都没有,但发动剑法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你停顿了一下,这件事我会告诉掌门他们,接下来几天的比赛你可以先停一会儿,解决了眼前的事再说。” “多谢长老。”迟瑛手脚的凉意逐渐散去。 傍晚时分,江玉堂亲自过来了。 给迟瑛检查了一番,得出与赵若勉一样的结论,就先停掉了迟瑛的比赛。 “我传讯给尹知山问问,你先安心待着。”江玉堂安慰了迟瑛几句,便回去传讯给尹知山了。 深夜,迟瑛提前蹲守在魏子渊的房间,隐在暗处。 魏子渊进门刚刚脱下鞋袜,身后窜出一股寒意,没反应过来就被贴了一张符,耳边想起一阵低语,魏子渊眼神涣散。 “你往迟瑛身上放了什么东西?”迟瑛自暗处走出,声音发冷。 魏子渊讷讷地回:“我没放东西。” 迟瑛得到这个答案,有些意外。 继续问:“这几天与什么人接触了?” “除了平日里一起走的,没有别人了。” 迟瑛抽了符篆,离开了魏子渊的住处,在魏子渊身上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许久没有动静的心魔此时却是跳了出来,狞笑着。 “你问我啊,我知道这是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迟瑛没有回答它。 心魔不依不饶地继续说:“真可怜啊,有人要你的命啊,真的不听我说说吗?” 迟瑛压下心魔,冷冷道:“要我的命?我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我看谁敢要我的命。” 月光下迟瑛的脸色如同夜叉,浮现出淡淡的妖纹,一直被放在怀中的清心符散发出光芒,迟瑛脸上的妖纹才慢慢褪去。 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迟瑛回到自己的院子。 次日的上午有江枝的比赛,迟瑛正好有大把的时间去观看,所幸就待在了乙白虎的观众席上。 江枝还未上场,在迟瑛身边坐了一会儿。 “要是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说。”江枝不厌其烦地叮嘱着。 “好。”迟瑛笑了笑。 江枝压低声音说:“父亲已经请了神农门的尹长老过来,尹长老过两天得了空就会来。” 迟瑛眸色微动,轻声让江枝替他说声谢谢。 “有尹长老在,一定会没事的。”江枝拍了拍迟瑛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