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冷燥的室外,此时车内的空气热而闷。
外界一切的噪音都被隔绝,只剩一个人被堵住的嘤咛与呜咽。
秦倪几番推动无果,发现自己那点力气对于男人来说或许只是小猫抓痒,依旧铜墙铁壁一般地压着,手上推不动,于是又换成用咬的。
一阵血腥气开始在两个人的唇齿间扩散蔓延。
可惜这依旧没什么大用,男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甚至找到机会将舌尖溜了进去。
到最后秦倪几乎是一种放弃挣扎的状态,推不动也不回应,直到商柏衍似乎亲的够了,感受到人已经开始缺氧,这才放开。
随之而来的是“啪”一声。
前座的司机本来早已修炼到和环境融为一体的境界,装聋作哑不看不听是职业素养,然而当这一声脆响出来过后,愣是在座位吓得魂不守舍,瞪大了眼,更不敢往后看。
并且更令人惊吓的是,骄傲的男人,也就这么挨了一下。
秦倪缺氧到一得自由便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呼吸,右手手掌微微发麻,而商柏衍脸微侧,下唇出现一个极为醒目的咬痕,分开时往外渗着血。
秦倪缓过呼吸后过后赶紧转头看车窗外,然后看到今天下午节目组的大巴车又已经开走了。
在这上面还是跟昨天同样的循环。
秦倪对着空荡荡的停车位差点气到爆炸,回头:“商柏衍你到底有完没完!”
亏她还觉得昨天男人一言不发算是知趣,没想到第二天就暴露了本性,甚至还知道强吻之前先把她骗上车。
商柏衍左颊微热,没说话,拇指拂过唇上疼痛的地方,看到指腹上沾的血迹。
秦倪目光又随之落到商柏衍唇上。
她刚才咬也绝对是用了大力咬的,上次也咬过只不过男人一被咬就松了,然而没想到这次男人任她怎么咬都不松,这会儿面对他唇上近乎血肉模糊的痕迹,秦倪光看就觉得自己下唇也仿佛隐隐作痛。
看到那些血迹,秦倪还是暂时放下要不要继续一耳光的心思,调整呼吸重新问:“你有完没完?”
商柏衍似乎并不在意刚才那一下,也不在意被咬到血肉模糊的下唇,但他脸色依旧不好看,反问:“为什么今天又拍一遍?”
秦倪疑惑“嗯?”了一声,随即意识到他问的应该是她同样的戏,为什么昨天下午拍了一遍,今天下午又拍一遍。
只不过秦倪并没有心思解释这是导演精益求精拍板决定的补拍,她现在对于男人竟然把她骗上车吻的这件事感受到了非常深刻的愤怒,这狗男人显然根本没有知趣,昨天那一路现在看来都是在强撑着忍,装作很识趣知道自己身份的样子,而今天看到第二遍,终于开始忍不了暴露了本性。
秦倪直接跟他杠起来:“昨天拍一遍今天又拍一遍怎么了?我告诉你,不光今天又拍一遍,我明天还要拍一遍,后天还要拍一遍,大大后天也还要再拍一遍。”
“我拍什么还得向你汇报需要你同意?”
商柏衍听着身旁喋喋不休气势逼人的话,眉眼向下压深了些,仿佛酝酿着说些什么,只不过最终开口的时候,胸口的气息又忽地松了。
“对不起。”男人缓声开口。
秦倪听到这声“对不起”时顿了一下,然后对这种干瘪无力的回应显然更不满意,一句对不起就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正当她提一口气准备再继续吵起来的时候,身旁的男人又忽然出声。
“是我吃醋了。”
他声线很平,在秦倪刚才一路吧啦吧啦的质问过后,却显得尤为清晰。
然而就这一句话,宛如四两拨千斤,直接让另一个人始料未及。
秦倪:?
她这回终于全都停下了,动了动唇,没有发得出声音。
似乎没有想到会收到这么直白的答案与解释。
商柏衍对着秦倪微愣的脸,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是我吃醋了。”
草。
秦倪听见自己在心里骂了句脏话,然后再次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这才恍惚记起前几天,有人好像是半跪着表过白。
秦倪看到男人下唇被她咬出的口子仿佛这会儿才没往外渗血,但伤口依旧看得人痛死。
他解释是因为吃醋了,所以才干出刚才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还挺直白。
秦倪忽然避开眼神,心里又是一阵动物狂奔。
吃醋又怎么了?吃醋很了不起?谁不会吃醋?吃醋是个什么很高级的东西吗?你吃醋关我什么事?一句吃醋就能解释自己为所欲为?
只不过尽管心里腹诽的问号已经塞满了,秦倪不知怎么,看向车窗外,还是没有问出口。
秦倪最后面朝车窗外,冷冷哼了一声:“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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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某个男人自我解释为吃醋的蛇精病行为干扰,秦倪又没有赶上节目组的班车。
今天甚至台阶都没有你搭我下,秦倪坐在车里,看窗外景物飞驰。
商柏衍委婉提议去吃个饭。
肚子的确是空着的,秦倪听后回头看了看他,“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