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碧睛猫那一碗鱼肉,还是统统进了金宝的小肚皮。
褚盈盈甚至怀疑,这家伙是在海底孵化的时间太长,才改了灵鼠的习性,变得像水生灵兽一样喜食鱼肉!
一顿午膳众人吃得十分满足,尤其是那道招牌菜烤羊肉,不愧是宗门长老都爱吃的美食,果然名不虚传。
用过午膳,几人便顺着人流朝仙音阁走去。
两个小姑娘走在后面。
乔双儿挽着褚盈盈的胳膊,小声说:“我在奉淮的时候就听说过仙音阁和十二乐姬,可惜仙音阁只在青泽山和月亮湾以北的大城池开设,我们那里是没有的。我有个表舅有年去了趟凌霄城,听了十二乐姬奏乐,回来后念叨了好久。”
快要走到仙音阁门口,褚盈盈也从乔双儿口中将这仙音阁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仙音阁是藏玄界正道八大宗门之一玉华宫下辖的一个主修音律的小门派。玉华宫将其正式收编后,在各大城池开起了以仙音阁为名的演奏场馆,且每十年选出十二位最有天赋的乐修弟子,作为十二乐姬前往各地巡回演出。
据说,如今仙音阁已经成为玉华宫的主要收益支柱之一。
这不就是修仙界版本的女团嘛!
几人随着仙音阁迎客的女修上了二楼,正要落座,旁边传来一阵嗤笑。
“哟,我道是谁?这不是青安镇下江村旁支的二少爷吗,没想到还能跟这儿碰着你,果然拜了个好师傅就是不一样。”
褚盈盈侧目看去,开口那人与他们只隔着一桌,桌旁还有几名同样穿着华贵的少年,此时俱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坐吧。”傅清招呼身旁的小豆丁们落座,没有理会那些人。
“堂堂宗主亲传弟子竟跟个专门带小孩的老阿嬷似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那锦袍少年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当年清辉叔祖可无需做这些。看来呐,这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
这番话虽未指名道姓,却引来了不少目光。
待看清那说话的锦袍少年后,也就不难猜出傅清的身份。
“傅清师兄,他在说你?”
冯瑞端后知后觉的听出话音,转头对着那桌取笑师兄的人怒目而视,“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这般侮辱我师兄?”
那锦袍少年只想让傅清不痛快,倒没想招惹这群一看就是苍元宗弟子的孩子。
“我是傅家人,亦是弘德真君首徒、清辉真人的嫡系亲眷。方才在下不过是与几位有人闲谈,并无辱你师兄之意。”
“他就是在说傅清师兄,宗主的弟子就只有清辉真人和傅清师兄啊......”
乔双儿瞪了一眼那自称傅家人的锦袍少年,噘着嘴嘟囔了声。
“你!”
冯瑞端气急,却不知该说什么反驳。
褚盈盈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坐下,自己则转身朝着锦袍少年。
“论年纪,你与傅清师兄相差无几。论修为,你只有炼气三层,比我们这些刚入宗门三个月的孩童也没强到哪去,更别说与傅清师兄相比。”
“再论品行,你妄议是非,辱及同族子弟。人品不端又无手足之情。而傅清师兄入门六年,受宗主与众长老器重,平日对我们这些师弟师妹也很是照顾,备受大家爱戴。”
说到这,她扬了扬下巴,学着刚刚锦袍少年看傅清那样子,轻蔑地看了回去,“像你这般年纪这般修为这般品性之人,究竟有何颜面在此口出狂言,瞧不起傅清师兄?”
褚盈盈一番话说得又快又清晰,又用了一丝灵力,让整个二楼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锦袍少年涨红了脸,又羞又恼,指着褚盈盈怒道,“休要胡说!你这女娃不懂长幼尊卑,好生无理!”
褚盈盈却不恼,默默散去方才说话时运至喉咙处的那团灵力,这才朝锦袍少年露出浅浅一笑。
“是你非要论长幼尊卑的,那我便与你论一论吧。你叔祖的师傅,是我祖父的弟子,如此算来我与你叔祖便是一辈。这次先饶过你,下次见面不得无礼,记得叫人呀。”
“......”
叔祖的师傅的师傅?那不就是合道境尊者褚道陵吗!
惹不起惹不起......
锦袍少年到底没敢再多说什么,最后瞪了傅清一眼,也不等表演开始,便带着几位好友灰溜溜地离开了仙音阁。
“盈盈。”
傅清亲自为褚盈盈斟了杯茶,温声道,“多谢。”
话音一顿,他又补了句,“不过日后再遇到这种人,无需与他争论,不值得。”
褚盈盈不知傅清师兄说的是不值得为他争论,还是不值得和这种人多说,她权当是在说后者。
“师兄,我懂。他说任他说,且等百年、千年,他已是白骨一具,师兄仍在修行之路畅行。”
“......”
傅清拿着茶壶的手一抖,险些没将壶里的水洒出来。
他怎么没发现,原来自家小师妹这么能说?
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锦袍少年走后没多久,十二乐姬的表演便开始了。褚盈盈不通音律,无法评价她们演奏得究竟有多好,却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