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巩扬的变化。
巩扬经常会在微信上跟她发消息。她并不是每条都回,如果是问工作上事,她才回复消息,至于晚安、早安之类的,她一般都不回。如果一开始不知道巩扬的心思,她还能把他当普通同事看待,他都当众表白了,再看他,她就觉得,不能给他哪怕一丝希望。她实在不想别人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这年来,她的确被不少人追求过,也知道很多男人都有一个通病,有可能他发了一条消息过来,她本意是出于礼貌,不想让对方尴尬,便回了消息,可这个举动也被男人们理解为——他是有希望,她对他不反感,甚至有点喜欢……
在这种问题上,她宁愿自己不礼貌,都不想招惹这不必要麻烦。
这天,马雯过来看她,聊着聊着就说起了巩扬的事,她说道:“素素,你知道吗,我是听佳佳说,巩扬好像提出辞职了,估计月初就会正式离职了。”
阮素正在给马雯削苹果,闻言顿了一下,语气比较平静:“是吗?”
她之前听说巩扬是c大计算机系毕业,却跑到体检中心来当销售,专业本身就不对口,那时候她也只是疑惑了一下,没想到他是为了追她才来这里上班,体检中心职位就只有前台跟销售都不需要专业对口。
现在他走了也好,她这心里石头也落地了。
不然她真怕以后巩扬会恼羞成怒,人要是把一顶“耽误别人前程”帽子扣在她头上,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巩扬想通了,实在谢天谢地。
马雯却是话锋一转,“可我听佳佳说,巩扬会辞职好像跟季明崇有点关系。”
居然还扯上了季明崇。
阮素表情严肃起来:“怎么跟他有关系,据我所知,他们都不认识。”
马雯说:“好像是巩扬碰到了季明崇,一开始还以为是你家亲戚,结果佳佳跟他说,季明崇在追你,反正攻扬是自闭了,自闭了就打算辞职了,这两天我看他跟霜打了茄一样,没什么精神。”
阮素嗯了一声,“这样啊。”
语气比较冷静淡定。
马雯又开玩笑着说道:“季明崇这样有没有可能败你桃花啊?”
这个问题就有严重了,阮素将削好的苹果递马雯,一边若有所思一边拿起旁边的湿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手指,这才问道:“他打巩扬了吗?”
马雯愣了一下,“当然没有,难不成季明崇有揍情敌前科?”
阮素摇头,继续问道:“他警告巩扬离我远一点了吗?”
马雯想了想,“好像也没有,如果有话,佳佳应该会说。巩扬都是之后才知道季明崇在追你,那应该没有。”
阮素又问:“那他有跟巩扬说是我男朋友吗?”
“……没有吧!”马雯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阮素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湿纸巾,淡声道:“那不就得了,剩下我也管不了,基于以上这三种事都没发生,我觉得,败我桃花这个锅不能甩在他身上。”
马雯一怔,反应过来后凑在阮素身旁,悄悄地说:“素素,你完了。”
阮素笑,“我怎么完了。”
马雯以一种“我都看不下去了”语气说道:“你没发现,你对季明崇还有别的男人,都是双标得彻底了吗,这就是沦陷的第一步了啊!”
沦陷?
阮素低头莞尔一笑,“那倒不至于。”
“怎么。”马雯叹道:“先是双标,然后是动心,再是喜欢,最后就是不可自拔。”
她一脸担忧的看着阮素,“我可怜素素啊。”
阮素抬头望向她,“我又怎么可怜了。”
“我眼睁睁看着你羊入虎口,我还拦不住你!”
马雯戏瘾发作,一顿嗷嗷嗷的感慨。
阮素看她这样,反倒笑得更开心了,马雯心下又是:芜湖,素素,你完了。
这天季母在家收拾东西打扫卫生。来到季明崇房间拖地,在一旁角落找到了包装还没拆开记录心率手环。
季明崇正好走进房间来,看到他妈拿着当时他买的手环。
季母转过头来,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跟毛豆电话手机有点像,是买他吗?”
“不是。”
季明崇当时是买了两个手环,这个粉色的还是在导购小姐推荐下买的,拿回来后就放在屋里了,他都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一个手环了。
想起来自己当时的举动,他就想笑,觉得自己有点蠢。
好在他也只戴了两三天就取下来了。
季母也没注意到他也有过这么一个手环,这跟他平常习惯有关,他习惯了佩戴腕表,就算她当时看到了他手腕上手环,也只会认为那是一个手表。于是也没注意到他曾经佩戴过那个手环,跟她手里这个没拆封,是同一个款式,不同颜色。
季明崇也不可能说这是他买的。
他知道,他说了以后,他妈问这是给谁买的,还是个粉色。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便回道:“是一个合作商送。”
季母哦了一声:“那你不用吗?”
“不用,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