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石清的出现,再之后是石永靖和柳青平。
石永靖是为了找石清来的京城,而柳青平则是因为当年之事后,吓得逃跑,后来回老家娶妻,却是一直不曾有孩子,这才想到当年被借种生子留下来的孩子,就想去石家村把石清要回来,碰巧就在京城遇到石永靖,两人竟然还打起来。
“那杜姑娘先和桑博将军谈谈,展昭去外面看包大人有什么吩咐。”展昭看出思央和桑博将军应该是认识,并且有话要谈,桑博将军现在也冷静下来,应该不会再冲动行事。
展昭一走,桑博将军站起身。
此乃后堂,能听到包大人在前面审案子,但要过去的话,还得再绕一圈。
“桑博将军是知道我的来意了。”思央在他下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这里还泡了壶茶,她也不见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
桑博将军背负手,靠近屏风,在屏风的另外一面就是包大人审案子的外堂。
“你将我夫人劝说得回心转意,我很感激你,但是你来找我,就错了。”桑博将军道。
思央不解:“何错?”
“本将军不会做出伤害离垢的事情,也绝对不会让别人再伤害她。”桑博将军语气坚韧,背负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那只手正是他受伤的手,如此用力,钻心疼痛,也代表着他决定。
“我来可不是为了劝说将军,非但不是,还是想帮将军一劳永逸。”不出意外,她这话一说,桑博将军便转过身来,表情惊疑不定。
“你此言是什么意思?”
思央淡定道:“字面上的意思。”
她顿了顿:“将军来此,夫人应该不知道吧。”
桑博将军不答,但这也是一种回答。
“将军可知道夫人为何要跟石清离开。”思央问道。
桑博将军皱了皱眉头,这次他选择了回答:“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的话,那么你在意吗?”思央追问。
桑博将军的神色有些不耐,可还是强忍下来:“本将军只在乎她一人,她的往事我根本不曾有半分介意,有的,也只是对她的疼惜,她是本将军爱若珍宝的女人,那些虚有的名声又如何能与她相比。”
思央笑了:“将军果然是重情重义的英雄。”
桑博将军可不是来听她夸赞的:“你先前说的一劳永逸,到底是什么办法。”
“将军先不要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思央轻叹:“你刚才既然都说了,你爱夫人若珍宝,从不在意她的往事会对你的声望造成什么影响,那你可知道夫人的想法呢?”
“夫人也早已不在乎那以往之事,但到底是个心结,终究是要面对,可她也不想将军为了维护她的名誉束手束脚,或者做出其他错事来。”
这才是思央今日想要和桑博将军说的。
桑博将军在见到石永靖和柳青平后,就知道这两人既然出现,也从石清口中知道沈柔还在世,那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
原本桑博将军还想着法子,或者用钱摆平他们,可在听审后,从石永靖和柳青平口中再回溯往事,他心口几乎要被炙热的怒火焚烧,心疼、愤怒,几乎让他失去理智,这才弄伤了自己。
同时也让桑博将军明白,外面的两个人,留不得。
这两个人就像水蛭,只要见到沈柔如今的沈离垢,绝对不会放过,他不愿意沈离垢再被这样的两个人纠缠上,再次是撕开陈年旧伤,遭受身心折磨。
“你又知道了?”桑博将军眯起虎目,危险地打量着思央:“你知道离垢心中所忧,又知道本将军所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只是个普通人。”思央摊了摊手,回转坐下。
“不如,我们现在先说说,怎么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桑博将军稍作犹豫后,走了过去。
*
“杜姑娘,你的金疮药实在是好用。”赵虎看着思央送来的金疮药,很是欣喜,他们这些当差的,平日飞檐走壁打打杀杀,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自从开封府有了思央制作的金疮药后,日子可要好过了许多,这种特制的金疮药就是比那些普通的效果要好。
前堂已经不再审案子,展昭也过来,对思央抱拳道:“杜姑娘,包大人有请。”
包大人请思央的来意不是为了案子,而是为了金疮药。
开封府的金疮药最近也出了名,就连皇上都有所耳闻,在朝堂上也就问了一嘴,包大人为人正直,自是将此药真正是为谁所制的真实情况说明。
“杜姑娘,皇上的意思是,若是此金疮药能用于军中,实乃利国利民之大事,但姑娘一人实在做不出那么多所需之药,只要姑娘愿意,本府愿意出合适的价钱购买药方,日后开封府所需还向姑娘采购。”包大人请思央来就是为了这事情。
思央也不觉得意外,她制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