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必然是要比其他普通的金疮药药效好很多，像包大人这种一心为民为国的好官，肯定会想到军中所需，毕竟在边境的战士才是流血最多的。

“包大人有所不知，之所以能制作出上好疗效快的金疮药，也是和药材分不开的，我的药所需的药材都是我自己种出来的，这样的药材需要很小心仔细，如此一来并不能大规模地种植，也就不能大规模地制药。”

包大人闻言后了然：“原来如此，是本府想得太简单，既然不能大规模，那本府明日一早便回禀陛下，杜姑娘不必为此事烦忧。”

思央真的是很敬佩包大人这样的为官之人，虽说是陛下提起这药，但从头至尾，包大人也就是向陛下说明药的来历，并未让她出面去见陛下，这样既是谨慎，也是考虑她只是个姑娘家，难免会胆怯，问话后只打算自己向陛下解释，还多多宽慰她。

“包大人。”思央略一犹豫便道：“虽然现在的金疮药因为药材的缘故没有办法大规模制药，但是我可以将药方改良一下，到时候，虽然药效或许不及现在的，但绝对要比军中所用要好，也不会产生太多的经费。”

包大人惊讶：“此话当真。”

思央笑了：“民女如何敢欺瞒包大人。”

包大人哈哈一笑：“好，等杜姑娘将改良后的药与药方准备好后，本府带你面见陛下。”

思央福了福礼：“多谢包大人。”这是要让她立功劳啊。

金疮药的事情说完后，包大人沉吟片刻，又问：“杜姑娘和柱国大将军与其夫人也认识。”

包大人问起这个，思央也不意外，毕竟审理石永靖和柳青平案子还没结束，两人你来我往吵得不可开交，石清到底归谁，细说起来也是复杂。

“认识。”思央道：“夫人以前的事情，民女也略知一二。”

“展护卫说，桑博将军曾在后堂发怒，也是姑娘劝说，本府倒是有些好奇，你如何劝解的。”包大人为官多年，见人见事太多，知道任何人知道珍爱的妻子曾经受到如此伤害，定然是难以控制情绪和理智。

“民女不是劝说，而是给桑博将军出个主意罢了。”思央很是实话实说。

包大人蹙眉：“出主意。”

“包大人是好官，也知道石永靖和柳青平所作所为实在不堪，而他们现在出现，除了要抢石清以外，也不想沈夫人清净，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劳永逸的办法，就是彻底地和他们撇清关系，一刀两断。”

“此事还需要包大人多费心。”思央叹道：“桑博将军一心只想为了夫人的名誉着想，也不想她再受到伤害，沈夫人亦是如此，他们都太过为彼此考虑，束手束脚，会走入误区，民女也不过是不忍有情人难成眷属。”

包大人沉默下来，凝眉思索，而后道：“杜姑娘之意，本府明了，此案，本府会有个清楚结案。”

思央当然不担心包大人的断案能力，只不过还得看桑博将军那边。

*

改良金疮药的药方对思央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要调配出更好的也可以，不过工序麻烦，不利于军用，稍稍改良后的也不过是比现在的药效恢复力会稍稍差了些，但是止血效果要更好些。

在战场上，很多战士并不是死于伤口太深，而是死于失血过多。

这样止血效果好的金疮药，对于军用是十分有利的。

思央也没花费多大功夫就制好，并将药方也写了出来，想着什么事情去开封府找包大人才合适。

说曹操，曹操到。

她才想完，展昭到访。

她一见展昭就举了举手中的金疮药：“展护卫来的可真是时候。”

展昭也知道她准备改良金疮药一事，也笑道：“没想到姑娘如此神速，不过，展某来并非为了此药，而是石永靖他们一案已经快了结，桑博将军和其夫人也在开封府，包大人觉得你应该想要看看。”

思央眨了下眼睛，转而笑了笑：“包大人还真是善解民意。”

开封府，大堂下，跪着三人。

分别是，石永靖，柳青平，还有石清。

桑博将军带着沈离垢也在，不过，二人地位不一样，包大人让人给他们搬了座椅来。

这场审案，还是没有公开于众，也是为了沈离垢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