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知道自己要得救了。
她要活着,要好好活着。
她想想起过去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和姜媚之间发生了什么,她要找到真相。
傅承延身边待不得了,那么萧世倾倒也是个新的庇护所。
“我该怎么配合?”
萧世倾俯头,在姜妩耳边低语了几句。
姜妩全部听完,点头答应后,萧世倾的头一侧,薄唇又猝不及防地覆上了她的唇。
她的脑袋下意识往后仰了下,却又马上被萧世倾抬起的手扣住了后脑勺。
就在姜妩疑惑他怎么亲她,旁边有个保镖拿出手机对准了他们。
她懂他为什么找人拍视频。
萧世倾是怕她表面答应,暗中还是向着傅承延,拍视频这是留她把柄。
果然这个圈里人与人之间毫无信任,只有利益和算计,步步维艰。
良久,男人餍足般揉了揉她的唇角,“别让我失望。”
几分钟后。
姜妩和两位送酒的侍应生前后脚回了包厢。
萧世倾和傅承延都没回来。
姜妩又在张昱山身边坐下,呼了口气。
张昱山弯眸:“药吃了?”
侍应生往桌台上放酒,姜妩道,“没有,就喝了杯热水,想起承延胃不好,如果他等会儿喝不下,我得替他。”
“承延有你,真是他的福气。”
姜妩端起两杯侍应生刚放下的鸡尾酒,递给张昱山一杯,“张先生,我敬您一杯。”
张昱山接过来,视线粘着姜妩那带着温婉迷人笑意的白皙面庞,对手里的酒看都不看,就一饮而尽了。
就是喝下去后,他似乎是察觉出了什么不喜欢的味道,眉心颦了下,但姜妩马上问他:“我们下一首唱什么啊?”
他便马上笑眯眯地回应:“唱一首情歌对唱?”
当两人第二首歌开始唱时,萧世倾回来了,和其他人坐在了一起。
气氛一如既往地有点拘谨但也算热闹。
不过就在歌唱了一半后出事了。
姜妩唱完该张昱山唱的时候,他身子突然一晃,人靠在沙发上没了意识。
姜妩夸张地起身,捂嘴尖叫:“张先生!”
包厢内的音乐被人关掉,萧世倾起身:“怎么回事?”
姜妩身边一男人道:“老板,张先生刚才和姜小姐喝了杯酒就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傅承延回来了。
萧世倾转头看向他:“傅承延,老张千杯不醉,和你的女人喝了一杯酒就成了这样,这很蹊跷。”
姜妩趁机掐了下自己手腕上的伤,逼下一行泪来,“承延,我也不知道张先生怎么就昏过去了!”
傅承延压低眉峰快步过来,被萧世倾拦住。
两人个头相当,顿时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
傅承延神色更加难看,萧世倾却一挑眉梢,探头在他耳边,“难道,你让你女人给老张下药了?”
傅承延一顿,“萧世倾!”
萧世倾邪笑:“老张对你女人有了心思,谁看不出来。”
一句话拿捏住了傅承延。
他没回答,拿出手机准备打急救电话。
萧世倾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机,“老张的事是第一要紧事,必须事无巨细。报警,把这里所有的酒、杯、吃食全查一遍。”
姜妩眸子一眯,眼底闪过一抹光。
张昱山昏迷,只是因为那杯酒里被萧世倾加了芒果汁。
他对芒果严重过敏。
他喝酒的时候心思都在她身上,哪还会去细细感受伏特加里兑了什么果汁。
张昱山出事只会查到过敏。
但是她用过的杯子里还残余着饮料,警察过来只要查,就一定能从残余里查出违禁的药。
到时候警察再顺藤摸瓜,如果查到了傅承延,让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了项目想走权色交易,那性质很严重。
这里所有人的双手都不干净,但因为竞争,每个人都在极力隐藏自己的软肋和把柄,又盼着他人的把柄被公之于众。
傅承延的喉结滚了滚,“老张喝酒之前吃过降压药,怕是药和酒精反应了,先送医院。”
他不敢报警。
萧世倾勾起唇角。
极其嘲讽。
姜妩的泪腺又酸得厉害。
理智上明白不能和傅承延走下去了,但情感上的剥离令她心里难受。
四年,他和她相守了一千四百多个日夜。
更甚者就在前天,她洗过澡后看一本书看得入了迷,他便一声不吭拿着吹风机给她吹干了头发。
曾以为傅承延会成为她的避风港的……
……
酒场散了。
傅承延因被萧世倾推上了风口浪尖,他便得负责送张昱山去医院。
但张昱山昏迷之前又是和她喝的酒,那她也得跟过去。
一个多小时后。
北市安康医院特殊的VIP病房里,张昱山躺在床上,傅承延坐在病床前松了口气,张昱山的情况得到了结果,过敏。
他们现在正在等张昱山的夫人过来。
等待的过程很安静,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