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剩下的人一一分配到各个院子里,包括双胞胎和女儿那里,这次都分了不少人,看着都是随意点的,但余氏是根据这群人特点划分的。
进府的时候都是一样的丫鬟,这次简单的分配就将这群人从最高的三等丫鬟到打杂丫鬟都分的明明白白。
丫鬟们似乎都隐约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们不但需要主子看中,更需要看重。
李府被老夫人划为东西两面,东边是大老爷的地盘,被称作东苑。西边自然是二老爷的,也就是西苑。虽两面相通,同在一府,但所有仆人好似泾渭分明。
一路上,余氏不断遇到东西两府交错的仆人们问好。
只有云栖没被处理,余氏走向自己的懋(mao)南院,通房丫鬟锦瑟跟在余氏身边,眼看云栖要被遗忘,不得不近身提醒:“主子,这丫头怎么处置?”
余氏似乎一直在想事,恍惚了下才发现漏了云栖,看着身后跌跌撞撞,努力不发出声音跟上他们的小丫头,道:“你之前说,你叫云栖是吗?”
“是、是的。”云栖表现得拘谨和迷茫,很符合她当下的状态。
“不用改了,是个好名。”
云栖立刻叩头感激,云栖是少数能保留原名的仆人。
“无需时不时叩拜,你到了我院里便知道我不讲究这些,尊敬放你们心里,而不是表面功夫。”说着,余氏又对身边的几个丫鬟说,“让她留下,给你们几个做个伴儿也不错。”
于是身边的四位贴身丫鬟立刻谢主子,锦瑟吩咐另一个叫无端的丫鬟给云栖带到懋南院后排的下人房。
因为余氏也没提云栖需要做什么,几个丫鬟就先把她安排在这里,看后面有什么杂事就让她做。
给云栖添置了些衣物鞋袜和日常用品,无端道:“这边住着一些和你差不多的绣娘、厨娘、打扫丫鬟、茶水丫鬟,一共六个,加你是七个,她们这会儿都在上值,晚上你就能看到她们了。”
“好的,谢谢无端姐姐。”正式被主母赐了名字,云栖现在叫无端姐姐就没问题了。
无端道:“老爷一般是卯时一刻起,夫人会比老爷早一些。”
无端还没改掉在旧府的称呼,按理说现在在李府她应该喊他们二老爷和二夫人。
“夫人一般早起会做些什么?”
“有时候用完早食,夫人会舞一会剑。”
“夫人会舞剑?”
“自然,咱们夫人当年可是京城双姝之一,会的可多了。”无端脸上都是骄傲。
“我们伺候的时候轮班,轮到你了会有人告诉你,也不需你做别的,还有我们几个在,你到时候就跟着我们做点事情,懂吗。”
“云栖明白。”
见小姑娘还算懂事,无端点点头。
“待会饿了就去茶水房自个儿弄点茶水,以往曹妈妈会放些零嘴,可以用一些,但注意次数不能多,多了曹妈妈会不高兴。”这么交代了几句,无端便要离开,主子身边可离不了人,“别的事,就自己琢磨着。”
云栖本就是个什么环境都能活下去的,有些羞涩道:“无端姐姐,我能问个事吗?”
“你难道还想知道主子的其他事?”无端表情微冷,刚来院里,就不安分了?
“没有,我怎么敢!”云栖连连摆手,“就是奇怪姐姐的名字。”
无端脸色才好了些,并不气,也许是这个问题被问了很多次了,道:“你以后就知道,夫人喜爱诗词,我们几个的名字取自前朝大诗人的诗‘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夫人身边还有锦瑟、一弦、华年。”
二老爷一家的回归,让李府热闹了一整日,到了晚间用了一桌丰盛的晚餐,才各怀着心思回自己苑里。
到底被外派了十几年,李昶与李老夫人有不少话要聊,当他回来就发现今日夫人神色不对。
锦瑟为李昶去了外袍,挂在架上,默默地退了出去,不打扰老爷夫人,去检查屋外头的火道。
烧地龙必须在屋外布置洞口,差人烧火,热气才能通过火道传入屋内,整个西苑只有懋南院的主屋有地龙,这耗费不少,不是普通人家能供给的。
李昶来到余氏身边,屋里烧着地龙,并不冷,但余氏的手却有些寒凉。
余氏这才惊觉身边来了人:“老爷回来了。”
“夫人可是不习惯李府?”
“与我们在江南终究不同,不过我陪你在京城生活过,匀些时日,总能习惯。倒是映月,在船上呕了几次后,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李映月,便是两人的女儿。
“可请过大夫?”
“请了,开了些药,让她先歇着,只是你知道她小性儿多,整日闹腾着,我让崇儿去看她了。”
想到女儿,李昶也是头疼的。
“下午我不在,李家可有人怠慢了你?
“未曾,那管家李济虽偏帮长房,但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我。”
“夫人多担待些,我们终究离开京城太久了。”
李昶想到大房今天屡次下马威也是凝重了一些,连来接船的人都只是旁支的人,更别提大夫人特意来迟,晚间用餐时,更是话语夹抢带刺的。
“老爷可别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