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过去。眼看就要抱住余氏大腿,被眼疾手快的锦瑟阻挡,那句“娘”更是没喊出口来。
这发展也是始料未及,小姑娘的泪珠子还挂在脸颊上,嘴巴睁得大大的,看着有些滑稽。
她满是不知所措,慌乱地望向那老妇人,老妇人只听说余氏思念成疾,心疾无药可医,只有对症下药才有缓解的可能。以为把小姑娘送来就万事俱备了,哪想的这世家大妇不是乡野女子,你说什么便轻易信了。
场面正是焦灼的时候,听闻消息,本就在邰平阁住着的李映月走了进来。
从她步履匆匆来看,应当是听了消息后就立刻赶过来了,她轻喘着气,正好看到抬起头的陌生小姑娘,与自己差不多年岁,但长得俏丽非常,只看轮廓与五官,也与余氏相当像。
李映月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又看到余氏身后的云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她浑浑噩噩地走上前行礼,余氏示意她坐自己身旁。
余氏语气依旧温和,但眼中已经没笑意:“有什么话就好好说清楚,我女儿便在这儿,我可不记得我另外还有什么女儿。”
那老妇说小姑娘叫蒟蒻,是被她们捡到的,一次无意间在浙江看到了余氏,就觉得她们特别像,最重要的是,她们拿出了信物,一块刻着余的玉佩,能够证明小姑娘可能是余家之后。
锦瑟将玉佩呈上来,余氏从怀里拿出来一块模样有些像的,两块玉放在一块儿对比,忽然,嘴角微微一笑。
旁的丫鬟们啧啧称奇,看向李映月的目光都有些奇异。
难道真是狸猫换太子了
要这样,李府就要翻天了。李昶步步高升,相对的,他的嫡女是京城名流世家都盯着的,李家女在京城口碑极好,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对名声也有碍,李家必须慎重待之。
“是吗,那蒟蒻的生辰八字呢?”余氏语气温和。
“乙未年,丁亥月,癸酉日,卯时一刻。”老妇说的极快,显然是提前就想好的。
“你知道的倒清楚,只是孩子既然是你捡来的,你是从那里知道的,还这般清楚?”余氏端着茶杯,细细摸索着周边杯纹。
老妇脸色大变,这些都没事先套好话,她随机应变道:“这是我猜的,猜的!”
这生辰八字,是李映月的。
“在哪儿捡的?”
“为何不去报官。”
“怎的找到这里。”
随着余氏一个个问题抛出,老妇也回的越来越艰难,大堂气氛也越来越紧绷。
李映月本来觉得一个云栖足够让她如鲠在噎,哪想到还来个更像的,这是老天爷都看她李映月不顺眼?
只是她现在孤立无援,她频频看向余氏,但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余氏问完了问题后表示,这事事关重大,需要调查后才能给她们消息,他们先在府里待着等。
“云栖,你带她们下去,先带去蘅香苑后头的抱厦吧。”抱厦连接着蘅香苑,只是几间小屋子,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儿。
但显然那老妇并不知晓她们去的地方,眼看拿出了证物,余氏也没赶她们离开,就暗自欣喜自己走对了这一步。
老妇本来想的很简单,只要看到蒟蒻这张脸,就基本没问题了。要知道她也是打听到余氏的心疾源头,同样当母亲的知道对自己孩子又多思念,一下子出现个这么像的,余氏怎么可能不上钩。
哪想到,居然问了那么多问题,看余氏也不是多激动,甚至作为杀手锏的玉佩现在就给了。
不过无论如何,也算通过了,哪怕无法证明蒟蒻的身份,想来这偌大李府也不缺她们一口吃的,一旦蒟蒻被认作小姐,她作为养母,好处肯定少不了。
蒟蒻看到走过来的姑娘,听夫人刚才喊她云栖。
这个云栖居然与那位仙女夫人也有点像,看着连气质和微笑都是像的。她穿着合身的对襟百褶裙,颜色素雅清新,外罩着檀色袄儿,头上绑着水白色绸带,又精致又轻盈,笑盈盈地走过来。
这一看就是余氏面前特别得脸的丫鬟,养得如此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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