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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青雀台 童柯 3506 字 10个月前

然出现一个人愿意平等待他的人,他说不出心中滋味。

魏司承:“她发了热,应当很容易查出是谁,看看她以前与李嘉玉有什么接触,有何目的,三日内,我要知道原委。”

其实,李嘉玉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值得人惦记的,这院里只有一惫懒的小厮而已。

但魏司承从来不信,这世上有不为任何目的人。

这是魏司承坚信的,不允许有任何例外。

“另外,你上次报告给德宝的消息里,说三号想毁一丫鬟的容貌,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这是他对李府感兴趣的原因之一,正事说的差不多了,顺带问上了一句。

这是乙丑当趣闻报告上去的:“确有此事,三号急功近利,自食恶果。逃过一劫的丫鬟叫云栖,容貌秀丽,能书会写,斟茶刺绣都是个中能手,是余氏跟前相当得脸的人,也是李府升职最快的仆役。李三公子也曾向余氏讨要过,被余氏以年幼拒绝了。”

乙丑虽奇怪这问题,魏司承从不关心这些小事,更不会关心除正事以外的事,但身为属下,自然不能多问。

“哈,你说什么,让他有了兴趣就罢了,居然还没讨到?他李崇音的脸往哪里摆?”魏司承幸灾乐祸地笑着,难得的愉悦。

他已在书院与李崇音相处了一些时日,只是李崇音仿佛壁垒,无论用利益还是语言都牢不可破,李崇音深知朝堂形式瞬息万变,更不会轻易进入皇储之争,非寻常办法不能收服。魏司承得不到这位将才,但却乐意看对方吃瘪。

“观察观察这个云栖,未来兴许有用。”这是李崇音少数露出的破绽,虽女子对李崇音而言,是被弃之如履的,但魏司承不打算放弃任何机会。

“诺。”

魏司承散了内力,身体的高热状态自然退去。

云栖以为的发烧高温,不过是他自行催生的。

他来到枕头附近,掀开从下面掏出了用桃花纸包裹的如意糕,魏司承捏着糕,上下翻了翻,闻了闻,透着豆沙和米糕的香糯味道。

捏了一块放入口中。

“主子,还未试毒!”

魏司承几口就吃完了,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属下:“就凭那么个手无缚鸡的小丫头?那我的命早死十次八次了。”

乙丑有些不敢直视主子的目光,心慌地垂下头。

吃完糕点,空空如也的腹部稍微舒服了点,魏司承面色严肃了起来:“十年前的文字狱除了被当场问斩的,其余翻了案的有不少近日回京,你禁闭结束后,去收集相关情报,看这些官复原职的人,都分别与哪家联系,再将消息汇总到潇湘里给姚凤凤。”潇湘里,京城最大的青楼。

“诺。”

魏司承抽出丝帕,擦去手指上的油渍,是刚才拿糕点沾上的。

他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李府,平时还是由替身乙丑待在褚玉院。

云栖让无端帮忙抓了七日的草药,相信再强的伤寒发热这么多药下去总能缓解。

第二日她还是依照老路去褚玉院,李嘉玉还是昏迷不醒的样子,今日连那小厮都不见了,她来得越发畅通无阻了。

进屋前,她特意弄出了点声响。

确定他熟睡后,她才走近,试了下他的体温,有些下降了,应该再吃两付药就差不多了。

比起昨天,今天喂药出奇顺利,病人这么配合,让她差点怀疑对方在装睡。

她用的这药加了点安睡的成分,喝了应该没那么容易醒。

她发现昨日放在下面的糕点已经没了,有点欣慰。

这大约是好意没被浪费的高兴吧,至于李嘉玉有没有怀疑,就让他当做是某个善心的田螺姑娘吧。

她留了几只菜包出来,把桌上的瓷碗倒扣,菜包放了进去。

又放了个金疮药的瓷瓶在里面,这是她问郝大夫讨来的。

她看李嘉玉晚上这么昏迷不醒,来了人也没反应,其实很不正常,想到他身上还有些伤口,虽没翻看过,但听后厨的人说,李嘉玉身上的很多伤口经常化脓,恐怕是伤口引起的发热。

像昨日那样,放下食物和药瓶,她打算悄声离开。

在床上安静的人,似还做着噩梦,时不时就要呓语几句,云栖便多待了一会,哼着余氏常哼的江南小调,到他彻底沉睡。

她也算尽心报恩了,多少能还掉一点上辈子的这条命了吧。

云栖不知道,一双眼望着她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息。

这几日,云栖发热退了后,继续在余氏这里服侍。

她依旧非常谨慎,每日晚上难以入睡,担心再来一次滚油烫脸的事。

橱柜里的裘衣,就像在警告着她。

她也明白自己有点草木皆兵,现在她与无端睡一个屋,李映月胆儿再大,应该也不敢这么撞过来。

平日在余氏院里伺候,总有偶遇曹妈妈的时候,曹妈妈只看了一众丫鬟中谈笑风生的云栖。

既没有针锋相对也没出言嘲讽,云栖也没有因为之前的事件跑上前理论,争个是非黑白。

其实从云栖来到懋南院,她们从没有正面冲突,这些在宅子里待多了的女人,大多会迂回。

曹妈妈被罚去别庄,现在又因蒟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