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诗句,更是兴奋。
直到女先生过来,才平息了这场无声的争斗。
女先生本就相当稀少,在李家的这位更是花重金请来的,她年轻时以作婉约诗为主,琴棋书画中尤以琴为最,其次就是诗作了。在民间出了一些名气,她如今四十来岁,看着清瘦刻
板,发丝一丝不苟地盘起,很是威严。--
庆朝文人十分讲究尊师重道,所以初见时云栖需三跪九叩后再敬茶,方能入座。
女先生已经教了李映月许久,对那位勤奋的小姐也是记忆犹新,又听说这位新小姐可能不通文墨,心中多有怠慢。
直接给云栖一本三字经,道:“请五小姐先学上方的字启蒙,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稍后我再单独教您。”
毕竟
进度不同,不可能让云栖与李嘉晴等人一同学习。
耳边传来其余几人的讥笑声,云栖翻看了几眼三字经,徐徐道:“善水先生,我已学会。”
善水先生是女先生的称号,她瞪大了眼,有些被侮辱的怒色。
你看几眼就会?
当自己是神童不成,就是那天资卓绝的杜六小姐都不敢像你这般目中无人。
“希望五小姐戒骄戒躁,不可如此轻狂傲慢。”善水板着脸,对云栖这般目中无人有些不渝。
“但我的确都已学过。”
“我听闻您在来李家之前,并未被任何先生教习过。”
“是,可我私下自习过。”另外当然还有李崇音的教导。
善水先生简直要气笑了,严肃道:“您是觉得自己学的,已然算学会?您可知何为井底之蛙?”
李嘉晴忍不住扑哧一笑,被善水先生一看,才止住了笑意。
“大姑娘,请注意世家淑女的礼仪,笑不露齿。”
李嘉晴用帕子捂着嘴,道:“是,谢先生教导。”
“也希望五小姐要知道,谦虚是美好的品德,您可以没有,但需要学习,本就比旁人落后太多,您现在开始应该蒋勤补拙,现在请您先将《三字经》看上至少五遍。”
云栖知道再说下去,她可能要被申饬,无论教习师父如何,身为学生是不能反驳和无礼的,不然这位颇有名望的先生去了外头,随意几句话,就能将女儿家的声誉给毁了。
云栖头疼地看着三字经,天知道这本书以前被李崇音启蒙时,他让她抄了多少遍,现在看到它都有种噩梦降临的感觉。
云栖本就不想看,加上这几晚练字到很晚,她上辈子因爱慕李崇音,处处拘着自己,这辈子能尽情做些喜欢的事,往往会忘了时辰。待女先生教习完平仄,再看云栖时,只见她一手撑着下颚,头一点点,昏昏欲睡,气得当场就罚云栖站了一上午,李嘉晴看到云栖被罚,又笑了起来。
乡野而来的,怎么都成不了气候,如何去弥补这十来年的差距。
待晚间,李老夫人派了身旁妈妈询问情况时,得知云栖的表现,喟叹一声。
这就是她当初希望李映月继续留着的原因之一了,身份即便是假的,至少也是精心栽培出来,岂是云栖临时抱佛脚能赶上的?
“为善水先生送一些厚礼,让她对五小姐多上心,也请她多担待。”
妈妈们称是,李老夫人又想到李嘉鸿前来辞行
时的模样,没了那骄傲肆意,却多了份让李老夫人也为之不安的气息。
她本是不同意的,奈何李达说得在情在理,已成定局。
李嘉鸿被秘密送入宫,李家打点上下,李嘉鸿此次入宫亦是为李家今后添砖加瓦,也希望经此一事,李嘉鸿能够改掉那些性情上的问题。
想到这好端端的大房,连个像样的嫡子都没有,李老夫人痛定思痛:“去挑选几个女子,给李嘉玉送去。”
杨妈妈惊诧道
:“您的意思是……”
“他只是面容毁了,其余正常,自然到他为李家出力的时候了。”
杨妈妈心一凛,犹豫道:“怕…二公子不愿意。”
“不愿意,就让他愿意为止。”
大房,不能绝后。
褚玉院。
杨妈妈在外头看着里面的烛光点燃,知道二公子已入内。
一刻钟后,听到一阵响动,烛台被掀落道地面,似乎是承受不住的某种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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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衣着略微暴露的女子在杨妈妈的暗示中,轻巧地步入院子里面。
很快,一群强壮的家丁守在这落魄的院子外头,也许等到结果出现前,李嘉玉都将被关在里面。
可没多久,一个女子就被一道内力震出窗外。
女子衣衫不整,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画面,没一会,又是一女子被打出来。
五个女子相继被扔出窗外,倒再地上痛苦呻/吟。
杨妈妈听到动静回来,看到的就是站在院落中,衣袂翻飞,溶于暗色中的李嘉玉。
没一会工夫,他就冲到了院落外头,在杨妈妈和家丁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就将他们打晕在地。
确定没有威胁后,魏司承痛苦地蹲在地上,一阵阵眩晕与呕吐感涌上脑海。
今日是太子的嫡长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