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温水引流,却不想魏司承连除去衣物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合衣泡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一群穿着艳丽的婢女如鱼贯入,只是排头人还未掀开纱帘,就被一块急速冲来的皂角砸中
。
里间传来端王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的声音:“滚。”
德宝一看婢女们畏畏缩缩地不敢上去,只能自己掀开帘子,看端王这火急火燎的模样,该不会需要女子吧,他想着要不要为主子叫几个女子过来,不过还没开口就被吼走。
浴房外只守着一个德宝,无人敢再入内。
没多久,断断续续地压抑声音隐约透过缝隙钻出,看似将积压多年的宣泄出来,但魏司承的神情确是透着屈辱和压抑
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稍稍降了温度的魏司承,才猛地拍向水面。
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在水光中的男人,满是恼怒与冰冷。
水面上,浮着淡淡的血色,那是他腿上的扎伤未及时处理,鲜血涓涓流出。
魏司承并未理会这点血色,反而因为疼痛而更清醒。
--
“该死…!”
这是他少数的失控,这失控更是如此始料未及的凶猛。
哪个正常男子,会希望被人控制,特别是像魏司承这样骨子里傲然的皇子。他需要女子,哪里需要用这种药物,这于他而言是侮辱。
只是这药足够猛烈,不是真正的发泄并不顶用。
魏司承知道他必须寻女子,如若不然,将会损害自身。
燥热再度起来,德宝兴匆匆地跑出去寻大夫,待一切平息下来已快到东方露出鱼肚白,到此时,魏司承才在痛苦挣扎中,将那股燥热勉强压下去,虽损害身体,却也没更好的办法。
他的思绪冷却下来,看向自己的手,他有所有该有的情绪,独独没有后悔。
魏司承,你骨子里就是个卑劣的人啊……
.
云栖一个鲤鱼打挺醒来,耳边传来外头的鸟语花香,云栖还未回神,目光茫然。
那股香气对她也有影响,她好像晚起了。
昨日的一幕幕仿佛重现,她还记得那人的隐忍的喘息,一寸寸地逼近以及强硬的手段。
她摸着自己的后颈,看着带着笑意端盆送香的华年。
“我昨日…什么时候回来的?”
几个婢女打趣五小姐不是一直在闺房吗,今日还少见的睡晚了。
“昨夜府里可有遭贼?”
“哪来的贼人,府里一向太平,五小姐可是靥着了?”
云栖看着身上盖得严严实实的薄被,确定自己的衣物没有地方被动过,才缓缓摇了摇头,该不会是她做了梦,但这梦未免太过真实。
“怎么不叫我,起晚了善水先生又要罚了。”
“二夫人看您睡的好,吩咐我们不要吵醒您,为您在善水先生那儿请了一日。”
云栖一听,心一软,余氏并不会嘴上说对她多好,却在行为上处处体现,也难怪李映月处处视自己为眼中钉。
就在云栖怀疑昨晚是错觉,她洗漱时,看到自己手腕上淡淡的青紫瘀痕,以及指甲缝里残留的一点
血迹,才确定真的遇到了那个可怕的人。
她好像……抓伤了他,这点她肯定。也不知是否会遭来报复。
云栖喘了喘气,有些心绪不宁。
--
云栖定下神,既然那人最终选择离开,她就不要杞人忧天,兴许只是哪里来的采花贼。
可那人的行为告诉他,绝不可能是什么采花贼,是中了药的人……
生活中越来越多的谜团笼
罩在云栖头顶,似乎每一个都包裹着无数真相。
虽然已请了一日,但云栖还是决定去玲珑院,毕竟尊师重道是必备的素养,在路上,看到远处的九曲桥喂鱼的几个婢女中,居然有个相当眼熟的人。
“蒟蒻不是让人送走了吗?”云栖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她了。
蒟蒻挺过了那场必死的浩劫后,云栖就让人安排她回乡,李家不能总留着一个不相关的姑娘,为此余氏还准备了一些礼算是安抚受惊吓的蒟蒻。
云栖以为这事算是过去了,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小插曲。
华年本来想先瞒住云栖,眼看这事纸包住火,只能据实说。
原来蒟蒻在要回乡的前一天晚上,不知怎么的,就在李崇音必经的路上,月下跳舞,那时候有别的丫鬟正好路过看到,说是那舞蹈的样子像仙子似的。
最奇怪的是,蒟蒻当时穿的似乎是……云栖当丫鬟时的服装。
也不知怎么的,最后她居然也成为李崇音的婢女,成了静居无数美丽婢女中的一员。
华年说这话就有些膈应了,谁都知道李崇音当年在静居对云栖是相当宠爱的,几度成为静居最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存在,虽然后来成了兄妹,可也不是别人能比的情谊。--
突然留下了一个模样如此相像的人这不是故意膈应人吗。
华年嘟囔着嘴,云栖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脸颊。
“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呀。”
“五小姐,您就是太和善了,才总让人爬到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