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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汝襄候家的嫡长子。”李云栖语气平平,完全没有女儿家的娇羞。
“可不像你母亲为你选的。”李家嫁这位嫡幼女似乎并不看重门第,反而着重考察品行,虽然与寻常簪缨不同,却是拳拳爱女之心溢于言表。
云栖垂下眼帘:“是祖母订的。”
“难怪,但那位世子不是前头有一病逝的妻子吗,好像还有个三岁的孩子,你嫁过去不等于继室?”虽继室也是正妻,但拜堂时,见到原先妻子的牌位可是要行妾室礼的,怎么想都膈应啊。
“祖母说他们很有诚意,现在还没彻底订下,只是两家有这意思而已。”
“所以急急招你回去相看?你怎的一点不着急,这可是你的婚事,再者后母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那汝襄候家人丁众多,怎应付的过来。你家比起汝襄候也算不得高攀,这还不如那个蒋宸,至少也是个生员呢。”突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不必放心上。”云栖倒茶的手一顿,蒋宸是她前年说亲的对象,她三年前来到钱塘县小住。
下江南,主要是为了京城还流传着的狸猫换太子流言,李老夫人让云栖暂时回江南小住半年,有很大原因是希望随着时间流逝,那些流言渐渐淡化,让云栖的身份更为名正言顺。
因为云栖极为喜爱江南人情风貌,隔三差五就会回一趟江南小住,余氏干脆为她请了一位当地颇有名望的女先生,与留在江南的几位庶女一同学习诗书礼仪。
蒋宸是她在江南的教习先生的长子,节日素有来往。余氏南下时,发现蒋宸高大俊朗、进退有度、博学广文,加上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生员,算得上青年才俊,就上了些心思。观这户人家虽门庭不显,只是
个贵女受得了?
幸好云栖上辈子被男子嫌弃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反过来安慰余式。
余氏看着如此体贴入微的女儿,心疼得抽痛。
也万分庆幸,她们家还想再考验考验蒋宸,丝毫没表达出结亲的意愿,不然那传闻该有多难听?
云栖不想为多年前的结亲未遂反遭弃的对象伤神,反而问起对面人:“你过来应该不止说这些吧。”
“近一个月,咱们的胭脂铺子受了乱
民攻击,东西和流动的银钱都被抢了,特别是在蓟州的,大半铺子都被砸光了,损失百两白银,知县和守城将领都逃了!”说着,年轻公子刻意压低的声音越来越细柔,听着更像是女子说话的声音。
她也的确是女子,名为兰芝,在云栖的传授下化成男子,打理着云栖名下的铺子。
“什么!那店中伙计和掌柜可有性命之忧?”云栖三年前收下了兰烟阁遗孤兄妹,他们随着云栖做了一段时间长工,渐渐获得云栖信任。云栖出了自己所有的体己银子,为兄妹两在江南重新开了胭脂斋,几年间开了不少分号,与漪香阁隐隐对立。
兰芝一听云栖首先问的是店中人,而不是那些银钱,嘴角渐渐扬起微笑,只有云栖会这样。
“您不知道,这群四处抢杀砸的乱民,被刚好来此地扎营的端王军给镇压,逃亡到别的州了!”
一提到端王,兰芝目光炯炯有神,语气都高亢了不少。
这些年,端王战功赫赫,是无数少女心中的英雄人物,被许多人放着长生牌位膜拜着。
兰芝没发现,云栖在听到端王两个字时,手指轻微颤了下。
“他不是应该在边境击退胡人?”云栖状若自然道。
“您在深闺中,恐怕还不知,端王终于守住了边城,将边关芦城给保住了,端王近日班师回朝了,路过蓟州,就碰到了那群乱民。”
云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道:“那铺子?”
“这就是我要说的,端王居然给了好多铺子的损失,要知道军需告急,早就不堪重负了,听说端王自己的铠甲和军靴都用破用烂了,居然还想着百姓,给咱们一些补偿,分明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虽然不足以弥补损失,但何曾听过这民攻击,东西和流动的银钱都被抢了,特别是在蓟州的,大半铺子都被砸光了,损失百两白银,知县和守城将领都逃了!”说着,年轻公子刻意压低的声音越来越细柔,听着更像是女子说话的声音。
她也的确是女子,名为兰芝,在云栖的传授下化成男子,打理着云栖名下的铺子。
“什么!那店中伙计和掌柜可有性命之忧?”云栖三年前收下了兰烟阁遗孤兄妹,他们随着云栖做了一段时间长工,渐渐获得云栖信任。云栖出了自己所有的体己银子,为兄妹两在江南重新开了胭脂斋,几年间开了不少分号,与漪香阁隐隐对立。
兰芝一听云栖首先问的是店中人,而不是那些银钱,嘴角渐渐扬起微笑,只有云栖会这样。
“您不知道,这群四处抢杀砸的乱民,被刚好来此地扎营的端王军给镇压,逃亡到别的州了!”
一提到端王,兰芝目光炯炯有神,语气都高亢了不少。
这些年,端王战功赫赫,是无数少女心中的英雄人物,被许多人放着长生牌位膜拜着。
兰芝没发现,云栖在听到端王两个字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