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什么失态了?
“抱歉,吓到你了。”李崇音淡淡一笑,“只是想提醒你,还欠我一礼?”
云栖当然没忘,再说回京时这小气的家伙还提醒过她。她最近也在烦恼此事,两人关系可远不可近,对于礼云栖烦扰极了,她只是对刚才李崇音突如其来的狠厉有些心惊。
他们前后相识了数十年,她知道此人是个多么善于控制情绪的人。
云栖心有余悸,忆起三年前欠了李崇音的冰湖救命之恩,还有后来他的多次相助,点了点头:“但我还未想好送什么,再宽限几日?”
李崇音深深看了眼云栖,在云栖不自在前,温声道:“我已有想要的,随我来静居,希望你为我做件事。”
云栖并未注意到李崇音神色中的些微古怪,不疑有他,道:“今日已经晚了,我还要去见母亲,明日可否?”
“午时,我在静居等你。”
两人分别后,李崇音来到书房。
蒟蒻正在整理文房四宝,见李崇音进来,刚要行礼却发现他神色有些不对劲。
“我在南越收的几个小东西,你放哪儿了。”南越,位于庆国南边,是一个小国,常年纳贡。
小东西?蒟蒻想到了什么,颤了一下。她打开了暗室,左弯右拐地入了深处,好一会拿了一只瓷罐子过来。她不敢看这只罐子,她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过了许久,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时。
“我有没有教过你,遇到想要的东西,不要退缩,用尽一切办法留住她。”
“如果不属于你,就让她慢慢的,不得不属于你。到时候,所有你想要的,都是你的。”
李崇音说着,摸着瓷罐,犹如抚摸着情人。
朝堂上,弘元帝大肆赞扬了魏司承以及几位将领的功绩,敕封魏司承为亲王。
除了太子和三皇子外,其余皇子出宫建府时,皆被封为郡王,亲王少之又少。
魏司承这次敕封,像一颗火、药瞬间点燃了本就不平静的皇子关系。
其余皇子纷纷恭喜魏司承,只是话语间不难听出,对魏司承的忌惮。
九子不但有宠,还拥有军权,加上他在民间的威望,他若是有心争一争,是强而有力的敌人。
九子之前是三子的人,可三子如今还有压住这位的资本吗?
肃王哪里想不到这一点,神色也是凝重,他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还活着回来?
魏司承将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尽收眼底,状似不知,还是如三年前那般,看着不拘小节。
在见过文武百官后,弘元帝私下在奉天殿召见了魏司承,看着这孩子三年前还有些稚气未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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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长成这器宇轩昂的样子,弘元帝又是感慨又是愧疚。
当初将他送走,就已经做好了放弃此子,九子永远回不来的准备。再看到孩子活着回来,弘元帝眼眶中隐含着泪光。
魏司承内心嘲讽,这就是他的父亲,在他眼中他的命不值一提。
但面上却感动至极,只道能为父皇分忧便足以,此话让弘元帝更为愧疚。
魏司承顺势递上了半个虎符,另外半个在弘元帝手中。
拥有虎符,就代表拥有军权,而魏司承能够毫不贪恋权势,将它还了回来,这是相当出乎人医疗的。
弘元帝本来的疑心彻底打消,他放下了心,并未收回虎符,反而亲自下来将魏司承扶了起来。
这些日子被太子和三子的事闹得心力交瘁,四子还重伤未醒,弘元帝如今正是最烦躁之时。
现在看到这群争权夺利的皇子,再看毫不留恋的九子,越发想好好补偿他。
父子夜话许久,期间小太监提醒了几次丹炉火候,弘元帝都没有去看,以他炼丹成迷的日常相当难得。
无论是边境还是与对胡国的对策,以及军需、抚恤都不是短时间内能谈完的。魏司承今日才刚回来,弘元帝也不愿显得自己过于无情,只谈魏司承这些年在外的生活。
夜幕低垂,已到了午夜。
即便弘元帝再不舍,也要结束谈话了。
“对了,你曾说婚事自理,可有想法?”弘元帝不过是随口一问,魏司承都离开三年了,没见过多少贵女,哪会这么快决定。
只是当年出征前,魏司承唯一的要求便是婚事自理,弘元帝自是记得清楚。
如若魏司承没什么想法,弘元帝打算让淑妃注意着,多选几个人选出来,总能让九儿满意。
魏司承闭着眼,想到白日情景。
她的眼神,她的冷漠。
“有,”魏司承顿了顿,“儿臣心慕李家五小姐已久,求父皇……赐婚。”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云云:待会还能见证一段历史
青雀:我等你扔手绢的历史吗?
云云:!
青雀:想嫁给那个丑八怪?先踏过本王的尸体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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