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唯一,魏司承都会对她从一而终。
一切是在什么时候渐渐变化的,外界都以为他对她痴心,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三年他有多冷淡,对她的态度越来越扑朔迷离,有时候好像关心,有时候又很陌生。
三年来,她已经在魏司承身上投入过多的关注,也许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贵。
她站起来在案几上写写画画,上面是每个皇子排名的阿拉伯数字,以及他们对她的大致好感度,以及最终成为帝王的概率,当然这都来自她的观察与猜测。
还有最重要的后院数量,是否有真爱,其中魏司承的后院人数是最少的。
他有没有真爱她并不清楚,但如果有,也只有她最有可能,别人没那机会。
这几年她越看越觉得弘元帝不满意太子,她以前从没把魏司承放在眼里,但现在不同,他没死在战场,还有了战功,也不是没有夺嫡的可能,再加上还有她,这些年她为弘元帝出谋划策这么多,帝王是离不开她的贡献的,她为什么不为魏司承争取呢?
杜漪宁按着扑腾跳动的胸口。
杜漪宁是个非常有行动力的人,决定了后,连夜去了端王府。
门房看到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位姑奶奶咱真得罪不起,请进去不行,不请进去要得罪人,特别是他们端王对这位态度时好时坏的。
门房就差发誓端王今晚上真不在府中。
杜漪宁最近也吃过几次闭门羹,她干脆等在府外的台阶上。
他若是在,定然不忍心她在寒凉夜晚吹凉风,若是不在,他总要回府吧。
而她不知道,她这一等,就是一夜。
.
放完花灯,天色已晚,云栖看着还冷着脸站自己边上的男人,决定把他带到附近的客栈。
李府是不能回的,现在他是易容,再说李嘉玉这么多年不想回府,她也没这立场带他回去。
当云栖带着李嘉玉出现在紫鸢面前,紫鸢大吃一惊,她们小姐不是与严世子一同出去吗,怎么回来带了一个陌生男子!
那严世子呢,这个人是谁?
看衣料极为考究,应该非富即贵。
云栖喊上脸色不断变换的紫鸢,紫鸢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五姑娘……”
“这事说起来复杂。”难道要说她很多年就认识东苑大房的李嘉玉。
有多复杂?有您没与严世子在一起,却带回一个陌生男子并且同乘还复杂吗?
她要怎么和夫人交代,不对,是李府怎么和汝襄侯府交代?
云栖上了马车,见紫鸢死死盯着魏司承不让他越雷池一步,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云栖大致说了一下他们几年前就认识,今日恰好遇到的过程。
“他是嘉玉少爷?那他的长相,是毒素……清除了吗?”紫鸢本就是大房的大丫鬟,对李嘉玉虽然不熟,但也是见过几面的,比起几年前高大了一些,轮廓也硬朗了。
“只是易容了,他平时跑江湖也要有保命手段吧。”
魏司承那张脸很贴合他原本的脸型,就算仔细看都不像易容,而且紫鸢印象里,李嘉玉是阴暗地躲在角落里的庶子,和眼前的人气势相差太大了,此人像是天生尊贵的。
马车颠簸了一下,云栖刚晃了一下,就被魏司承一手掌撑住身体。
云栖抬头,就见他沉着脸皱眉。
云栖:“我会小心的。”
魏司承:“嗯。”
那双大手才松开,将落在软垫上的圆枕搁在云栖背后。
他的一系列动作,看得紫鸢目瞪口呆,如果不是云栖说,她完全不觉得眼前的人醉了,这哪里像醉酒的,比常人还清醒。
“所以嘉玉少爷离家后与您一直保持联系,今日您与世子走散后偶遇,至于长相不对那是他易容了?”
“对。”
“小姐……”
“嗯?”
“您不觉得,整件事太蹊跷了。像一场大型骗…”局。
还没说完,就被自家姑娘瞪眼了。
云栖无奈道:“有这个必要吗,多年前我还是个丫鬟。”
不提李嘉玉本身就不受人重视,她自己几年前连身世都没大白,根本没这个怀疑的基础。
紫鸢想想也是,也不再纠结。
既然是嘉玉少爷,那她自然也不会阻挠,只是他望着自家姑娘的眼神,太过直白了,仿佛里头燃着火,看得她都要面红耳赤,若有哪个男子这般专注地望着自己,她或许都会受不了吧。
他还特别听五小姐的话,顺从的根本不像她印象里冷漠刻薄的李嘉玉。
到了客栈让伙计帮忙将李嘉玉一同扶上去,让伙计待会给他稍作梳洗,云栖毕竟是闺阁女子不便多待。
只是当紫鸢与伙计出去,云栖还没踏出去,门被一阵强风嘭一声关上,将云栖困在门内。
“别走。”不知什么时候,魏司承来到云栖身后。
门外紫鸢惊呼,云栖出声安抚。
又看向他:“我明天就来看你,你先睡。”
魏司承:“骗我。”
真不好糊弄,云栖:“没骗你。”
也不回复了,无声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