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送上步辇。
云栖听魏司承斩钉截铁的话,从认识李嘉玉开始,一直到变成魏司承,无论是哪个他,都没见过这样怒气滔天,还憋着沉默的样子。云栖自知理亏,手指小小地拉了一下他的衣摆。
魏司承还和自己生着闷气,感觉到拉动,往下看了一眼,神情起了变化。
云栖一看有戏,又拉着摇摆了一下。
语气也放柔和了许多,眨巴着眼,无辜地看他:“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她用的是以前哄李嘉玉时的态度,此刻也被用来顺移到魏司承身上,她已经渐渐的将双重感情融合到魏司承身上。
魏司承呼吸一滞,心潮翻涌,她、她是不是在哄我?
而且她的语气中还有一丝尴尬、悔意、羞涩,比以前那沉默疏远的样子要活泼明朗许多?
魏司承发现了这一点,哪里还记得之前的矛盾。
看起来和几年前差不多,也许他这些年并没有做无用功,她还是被他在渐渐改变。
他居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倏然转开了视线,只给云栖留了一个后脑勺,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
见向来有耐心,很克制自己的魏司承真被气到了,连看都不想看她,而且他说那句话时的悲怆语气慑住了她,云栖哄道:“我那些话,您听过就当个笑话吧,是我一时不清醒。”
魏司承声音冷淡:“你到现在还在用敬语。”
云栖无奈,古往今来所有王妃对待王爷都是用敬语的吧。
云栖觉得这会儿在大内宫廷里与他争辩这些很是奇怪,但的确是她之前的话语伤了他,无论前世如何,这一世的他没有伤过她。
“改变也需要过程,总要让我慢慢习惯吧。”
魏司承并未立刻转头,他怕一转过来就要暴露真实心情。
该给她一点教训了,不然真以为他不会动怒。
此时,皇辇已经到了奉天殿门口,周围的太监与宫女们等候着。
魏司承首先下去,一手掀开纱帘,向云栖伸去。
云栖悄悄扬起了眼梢,她发现魏司承超好哄的。
她将手放了下去,被拖着腰直接下了马车。
几个宫人互相看了一眼,刚才看端王夫妇面和心不和的样子以为又是一对怨偶,可这才多少路程就如胶似漆了,看着感情还很好,那么方才是在闹变扭?
宫中那些流言,说端王与端王妃的,说不定都是真的?
魏司承挥了下手,让一群宫人远远跟在后头。
又以相同的速度与云栖并肩而立,低声道:“我对你的心意还不够清楚吗,需要我向你剖心?”
云栖乖巧垂头,认错态度非常好。
魏司承冷哼了一声,又教训道:“休书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若下次再说,我就会罚你了。”
趁着扶住云栖的刹那,拇指轻轻擦过云栖的唇瓣,暗示意味浓厚,惹得她满是羞红,魏司承心情很好的入内。
弘元帝只简单地说了几句,就让云栖先离开。
云栖担忧地看向他,魏司承眼神安抚了一下,示意她先去殿外候一会。
弘元帝看着他宠爱了十来年的儿子,走下龙椅,道:“青雀,你从回京后,为了娶李云栖多次拒绝朕的好意,朕也信守了当年的承诺,让你娶到了她。”
其实今日走入大殿,魏司承就感觉到一丝不同,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面上不慌不忙:“是,多谢父皇成全。”
弘元帝来到魏司承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告诉朕,你是真心喜欢她,还是拿她当幌子,掩盖你真正的目的!”
那声音振聋发聩像要穿透耳膜似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回声。
还没等魏司承申辩,就将一本册子扔到他脚边。
“自己看看吧。”
魏司承翻开册子,里面罗列了他的产业,当然这些产业表面上都与端王无关,实际上的掌柜也不是他,魏司承深知要好好壮大自己就要低调再低调。其中最让他心惊的是,将他的几个情报点给查了出来,情报是魏司承的立足根本,他是依靠这个才能在几位皇子中渐渐有了争夺的可能。
而能这么釜底抽薪的,唯有一个人!
魏司承双目通红,死死攥着发抖的拳头不出声。
李崇音,你是给本王玩釜底抽薪啊,够狠!
自云栖嫁入端王府后,余氏的身体就像一下子失去支柱了一样,从大婚当日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清晨。
身体看着也就老样子,郝大夫也说不出所以然,但余氏知道这是身体长期透支后的困乏与疲惫。
锦瑟将一封信交给她,说是从庙庵那儿一大早送来的,来人送了信后就离开了。
余氏意识到这封信应该是曾经的三公主魏荣媛送来的,而平日若是无事她是不会与自己联系的。
她忙展信,开头便是一句:若你收到这封信,我已不在人世。
余氏心惊,魏荣媛因江陵侯的关系,是有一些自己的手下的,平日也无病无痛的,怎么会突然死了?她看了下去,信中说就在不久前,在詹国成为摄政王的江陵侯突然病逝,而江陵侯生前曾言,所有他的女人都不能独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