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去月华院,被迫上琼楼三层待十分钟,被迫中毒,把宝贵的时间昏睡过去。
与其想办法解决中毒的事,不如干脆换一个时间点试试。
宁鸽拨了一下小转盘。
上回宁鸽就体会到,在一拧大半圈的最后一个卡槽之前,还有三个可以停下来的卡槽位置。
第一个,也就是最近的那个,就是回子渡床上的时间点,那个时间太紧,只够飞到栖山,做什么都来不及。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没试过。
宁鸽这次选了两个中比较远的那个。
爆炸如期而至。
这回一晃眼,眼前变成一片竹林。
天才蒙蒙亮,半明半暗,雾气未散,蓄了一夜的露滴从竹叶上悄然滑落,没入气味清新的泥土里。
有人把一件披风搭在宁鸽肩上。
“冷不冷?”声音温柔。
宁鸽转过头,看见一个脸庞清隽的男人,尤其是一双眼睛,生得极好,长睫浓密,眼尾很长,脉脉含情。
宁鸽想了想,“殷先生?”
如果按原剧情,师祖在端午节前一天晚上,应该是在长柏书院的殷先生那里过夜的。
男人微笑答:“嗯?”
果然是他。
他温柔地看着宁鸽,“又在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真的那么像?”
宁鸽不懂,“像谁?”
师祖脑袋不好,问什么都不奇怪,殷先生耐心答:“你说过,我的眼睛很像你的一位故人。”
宁鸽:故人?
他温声问:“累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我得走了。”宁鸽说。
殷先生眼中的落寞一闪而过,“最近很忙吧?”
宁鸽心想:没错,很忙,师祖要见的人都排队领着号呢。
殷先生说:“我知道你忙,你要是实在没空过来,如果想见我,就召唤我,我就立刻自己去栖山找你。”
宁鸽没懂:召唤?
殷先生叹了口气,好像知道她的脑子不太好,“你又忘了,我就知道。”
他从贴身衣服的暗袋里拿出一根白色羽毛。
羽毛不大,还没有宁鸽的手掌长,但是看着十分眼熟。
殷先生见她还是不懂,只得继续解释:“这是你送我的,你说过,想召唤我的时候,只要点点翅膀上拔下这根羽毛的地方,我手里的羽毛就会有反应。”
宁鸽:竟然有这种神奇的事?
宁鸽放出大白翅膀,自己扭着头到处找。
殷先生神情无奈地伸出手,拉开她右边的大翅膀,指了指靠上的小覆羽的地方,仔细看的话,那里确实缺了羽毛。
“在这里,我看着你拔的。”
宁鸽心想,师祖对殷先生也算是真心实意,拔根羽毛应该还是挺疼的吧?
随即就发现,其实她不止缺了这一根羽毛。
旁边隔了不远,也缺了一根羽毛,再隔着一段,又缺了一根羽毛。
一共缺了足足四根。
应该是送给了四个人。
殷先生也早就看到了,不过垂下眼睫,假装没看见。
宁鸽点了点殷先生指的位置,他手里的羽毛真的发出耀眼的光芒,宁鸽摸了一下,竟然还在微微发热。
怪不得他要贴身放着,只要她一召唤,他就立刻能感觉到。
“我赶时间,是真得走了。”宁鸽把披风还给他。
殷先生点点头,握着披风,嘱咐:“下次再来,还是带上小武吧,你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小武能打架,又对你忠心耿耿,有他跟着我还放心点。”
宁鸽答应了,振翅拔高到天上。
这才看明白,这片竹林原来就在兰城里,在一座书院后面,应该是殷先生住的地方。
宁鸽调转方向,向栖山飞过去。
到栖山时,太阳才刚刚在地平线上露头,大多数人都还没起床。
裴寒住的地方查弟子名册时去过,宁鸽找到落下去,才敲了一下门,他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他攥住她的手腕,一把把她拉进来,阖上门。
他微笑道:“师祖得快点进来,被别人看到一大清早,跑到‘芝兰玉树’的弟子的房间,可就不太好了。”
宁鸽问:“你还是从南山静室回来?”
裴寒点头,“对。”
回溯一次,剧情果然又是按照原剧情走的,他在南山,她在兰城。
原剧情就像一棵树的主干,他们每次一回退,就回到树的主干上。
裴寒依旧攥着她的手腕没松,在她耳边问:“你回来得这么慢,这次又是在谁床上?”
不是自己干的,宁鸽一点都不心虚。
“是长柏书院的殷先生,不过不是在床上,是在书院后院。”
“殷先生?”裴寒听到新名字,磨了磨牙,忽然伸手一抄,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前走到床边,把她放在他床上。
他退后一步,打量宁鸽,“也该轮到我了吧?”
宁鸽:“……”
他也跟着上来,毫不犹豫地堵住她的嘴。
他热情无比,辗转勾挑。
这是SSS级享受的副本,各种细微的感觉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