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下雪，但晚上的又双村，气温很低。

顾眠跺了跺脚，下意识往旁边楼澈的那一顶帐篷看去。

他们两个的帐篷是搭在一块儿的。

这个点，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顾眠想了下，走到楼澈帐篷前，在外面轻声喊了他几句。

但是帐篷里迟迟没有人回应。

顾眠以为楼澈睡了，也没放在心上。

虽说又双村的晚上温度是低了点，但空气是真的好。

顾眠准备就在帐篷附近走走。她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不远处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虽然这道声音不响，但听着就像是楼澈的声音。

顾眠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那边走去。

那一头，楼澈的声音很冷淡，“林长安，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哦，我没变吗？我觉得你倒是变了不少，怎么，楼澈，你现在改靠女人了？”

楼澈低低地笑了一声，这道笑声却不是什么愉悦的笑声，而是略带讽刺的笑声，“你以为我是你？”

林长安气急败坏地说，“楼澈，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楼澈呵了一声，“什么意思，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说不过你！反正我们走着瞧！楼澈，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红多久！”

听到这句话，顾眠抿抿唇，往边上走了几步。

但是林长安没有从这一头出来。

他估计是从另一面离开了。

等到里面彻底安静了下来，顾眠才试探地往这条小巷里走。

她过去的时候，楼澈还没有离开。

他双手插兜靠在一旁的墙面上，微微垂着头，头顶昏暗的路灯照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清冷的孤寂感。

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楼澈眯眼抬起头，看到来人是顾眠之后，他的眸底极快地划过了一抹惊讶，“你怎么过来了？”

顾眠抿抿唇，“睡不着，所以就四处走走。”

楼澈沉默了两秒，“刚才，你听到了？”

说谎不是顾眠的风格，她嗯了一声，诚实地说，“听到了一小部分。”

楼澈慢慢直起身，垂眸看着她，“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顾眠歪了歪头，“我问什么，你都会跟我说么？”

楼澈低低地笑了一声，“当然，对你，我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