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徐容绣刚想说算了的时候,宋子遇已经如饿狼扑食一般朝她扑来,最后被弄的丢盔卸甲、城破投降。
等吃干抹净,宋子遇算了算,他已经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不过鉴于生的是女儿,他也不好和自己女儿算账不是。
因为这是两人在徐容绣产后第一次,颇有些干柴遇烈火的架势,甚至接下来几日宋子遇都一副饿狼的模样,将徐容绣的烦的烦不胜烦。更让她气恼的是宋子遇这厮竟和自己女儿争口粮,闹的半夜饺子饿醒的时候都没奶可喝气的嗷嗷直哭,徐容绣气的拿手去拧宋子遇,宋子遇心虚但还梗着脖子信誓旦旦道,“明明是她抢了我的……口粮。”
宋子遇说到最后还觉得自己委屈,明明是他一个人的媳妇,如今还得哄小没良心的,他不过是喝了几口就这般撕心裂肺,他还没哭呢。
对此徐容绣哭笑不得,这男人竟还真的跟自己女儿吃醋上了。由此后来两人再这样那样的时候坚决不肯让宋子遇得逞抢口粮了,否则小饺子发起火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宋子遇对此颇为怨念,看饺子的眼神都幽幽的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在娘子那受了打击的宋子遇在翰林院中越发的用功,庶吉士没有正经的差使,往常便是在翰林院中给人打杂或者学习,到了八月底的时候宋子遇的文章交了上去。曹大人几人评阅完毕带着头三名的文章入了宫递给永安帝。
永安帝面见完臣工刚好瞧上一眼,这一看之下竟坐直了身体,他惊讶道,“这是宋子遇写的?”
曹侍郎回道,“回陛下,的确是他所书。这几个月来我观他时常往书库和工部跑,想来就是为了查阅资料,本以为他只是对工部水利感兴趣,没想到竟能提出如此良策来治理黄河。若当真能够实施起来,当是功在千秋的功绩了。”说到此处曹侍郎觉得浑身都在颤抖,“皇上,黄河自古难治若当真得法,该试一试。不然每年到了夏季雨水增多的时候,下游的百姓又得遭殃了。”
看着手中的文章永安帝心里其实是满意的,当初他觉得宋子遇可堪大任,可这一年来宋子遇表现虽然不错但是与他的预期却是有些出入,没想到这一遭竟提出这般的好法子来,也不枉费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当初宋子遇便想去地方施展,兴许让他到地方上去真的能做出什么业绩出来。
永安帝沉吟片刻,让孙公公去将宋子遇找来。
宋子遇在翰林院中听到皇上召见,顿时想到自己费时一个月写的那篇文章来。黄河水患自古以来难以解决,是以每到雨水充沛的年份黄河中下游的百姓便会遭殃,田地被淹,房屋倒塌,失去一切的百姓沦为流民不得不离开家乡到处乞讨。若说他对这事上心还归功于去年宋家食铺买来的下人。
那些人并未生来便是奴仆,大多是家乡遭了灾,跟着众人到了京城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为奴为俾。当初宋子遇与那些人多少聊过,知道一些黄河那边的情况。后来他打算查史料的时候也跟他们仔细打听了。还是徐容绣给他提了醒,他这才能在一个月之内想出那些法子来。
永安帝年轻野心勃勃,想要开创大周的盛世。他是贤明的君主,对待人才不吝招揽,宋子遇感念永安帝,如何不肯下了心思。
这一个月来他跑工部跑书库,查尽关于黄河之事,写了这篇文章。
是以永安帝召见他自己并不惊讶,但翰林院同为庶吉士的那些人却颇不是滋味了。
大家都是一样的起点,可宋子遇先是被皇上单独召见,后又对宋家的铺子赐字,如今又公然召见……
许多人心思开始转了起来,看宋子遇的眼神都有些不同,有与邓繁熟悉的人,知道邓繁与宋子遇关系一向交好,便去找邓繁打听消息,“邓兄,这宋子遇究竟为何事被圣上一再召见?”
邓繁瞧了对方一眼,笑道,“这我并不知。”
孙万达对这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他皮笑肉不笑道,“邓兄与他是同乡又是好友,他竟不曾与你说过?”
“你若好奇,你便问他去,我自是不知的。”邓繁笑了笑低头干自己工作,倒是将孙万达气个半死。
孙万达从邓繁这出来,有人赶紧过来询问,孙万达阴阳怪气道,“邓大人忙的很,哪里顾得上与咱们这些没品级的人说话。”
邓繁在里头听着孙万达意有所指的话笑了笑没说话,要说之前皇上为何召见宋子遇他多少知道一些,但这次他的确不知。两人所处位置不同,即便是他也有自己的秘密不会告诉宋子遇,他又凭什么去要求对方事事与对方说。官场一路本就不是一个人的路,他们二人不管谁得了圣上青眼,都不会将对方弃之不顾,所以这种时候他可不会傻到去与那些人为伍。邓繁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继续手头上的事了,任凭外头的人酸话说尽也只当没听见。
宋子遇跟着孙公公出了翰林院并未问到底所为何事。只简单与孙公公说了些生活上的事。孙公公见宋子遇再不见去年第一次面圣时的忐忑和紧张,心中不由满意,他面带笑意道,一直到养心殿的时候,孙公公才拱手笑道,“祝宋大人前程似锦。”
他这话让宋子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拱手道谢,而后等孙公公通传后进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