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下国王的愤怒。
别看威廉三世平日里十分好说话,表现出与亨利八世截然不同的明君姿态,但是约翰.达德利好歹是最早跟随威廉三世的班底之一,所以很清楚这个年轻国王的温和外表下,是一颗不亚于亨利八世的掌控之心。
卡文迪什爵士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威廉三世的面前提到这事,但是他在犹豫时,贝斯的一句花让他下定了决心.
“你是国王的私库,在佩罗特总管和理查德.克伦威尔都不在时,最有资格将隐秘的消息传递给陛下。“贝斯虽然在年纪上足以当卡文迪什爵士的女儿,但是在人情交往上,却显得比卡文迪什爵士还要成熟:”如果陛下从别的地方听到了这件事,那么他会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无非是觉得卡文迪什爵士知情不报,定有二心。
甚至连约翰.达德利都会记恨上卡文迪什爵士,认为他是故意坑了自己,导致威廉三世将他也一并划入不忠诚的名单里。
“你去跟克里维斯的安妮说一说,让她派人将珍.格雷小姐接回到苏格兰女王身边,学习如何成为女王的侍女长。”威廉三世暂时找不到适用于珍.格雷的安排方式,所以让她回到熟悉的圣詹姆斯宫,学习如何辅助苏格兰女王的同时,也避开她那个不着调的母亲。
至于萨福克女公爵和约翰.达德利。
威廉三世敲了下桌子,令卡文迪什爵士的心脏也跟着跳动了一番。
历史上的珍.格雷确实嫁给了约翰.达德利的儿子,但是威廉三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真正的感情。
或者说,他不确定这门亲事是否会出现第二个诺福克公爵。
毕竟威廉三世的几个重臣里,只有约翰.达德利有意与王室联姻,同时也对爵位展现了无与伦比的渴望,恨不得将萨福克公爵和多塞特侯爵的位子一并拿走,用以增加达德利的荣光。
“如果珍.格雷小姐自己愿意嫁到达德利家,那么我不会反对圣瓦伦丁的安排。”威廉三世觉得还是有必要给约翰.达德利一个甜头尝尝,以免他一直惦记着这事,然后没心思管理南安普顿的港口。
“另外,我也希望约翰.达德利能够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威廉三世也不忘警告道:“即便是王室,也不是一家子都有爵位的存在。”
“要是达德利家的三个儿子都有爵位,那么约翰.达德利应该还记得他父亲的下场。”
亨利八世刚上位时,就能砍了埃德蒙.达德利的脑袋。
那么登基多年的威廉三世,也不可能拿不走约翰.达德利的性命。
得令的卡文迪什爵士战战兢兢地离开了国王的办公室,为自己摆脱这一烫手山芋而感到庆幸。
英格兰的时光就在珍妮纺纱机的嗡嗡作响中,不紧不慢地织成一条条名为“富庶”的丝线。将英格兰的命运与欧洲的各国都联系起来。
同时腓力二世也在意大利战争结束后的第二年里,解除了对法兰西的经济限制,重新允许法兰西的货物进入到哈布斯堡的家族领地。
威廉三世对这一意料之中的变动感到十分戒备,随即便给意大利的科西莫一世写了封信,里头除了对科西莫一世的问候和对意大利各个城邦的担心,就只剩下一个至关重要的中心思想。
还钱。
是的,威廉三世在意大利战争结束后,不仅成了被迫接手西班牙债务的法兰西的大债主,更是给集资抵抗西班牙人和法兰西人的意大利领主们,提供了不少资金。
为此,法兰西赔上了亚眠,而意大利的各个领主们,都还在努力还债中,甚至都不确定他们在有生之年里,是否能摆脱英格兰的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