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又像赏析“鲁迅为什么把窗帘写成蓝色”一样把歌词逐字研究了一遍——
「科普:阿道夫·亚当,十九世纪法国浪漫主义时期作曲家,流传最广的作品是芭蕾舞剧《吉赛尔》。结合歌词里的纱裙、盘发、天鹅颈可证,女主跳芭蕾。」
「我记得贝莹说过她小时候是学芭蕾的啊?」
「还有人不知道贝莹所在女团ROF全称是Rose Fever(玫瑰热)吗?」
「Rose Fever,Rosabel,贝莹,罗莎贝拉,你品!你细品!」
那些旁观者的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刺,扎进梁以璇的眼底。
证据确凿,他们信誓旦旦地说,歌里的男主角是边叙的自喻,贝莹就是他的罗莎贝拉。
*
梁以璇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身心俱疲一整天,游艇上那片晕船药镇静安眠的功效也姗姗来迟,她这一觉睡得格外沉。
再醒来时,感觉有湿热的气息丝丝缕缕缠绕在耳根,柔软扫过耳垂,勾起钻心的麻意。
梁以璇困得睁不开眼,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蹭过小臂,想是岛上那只边境牧羊犬在作怪。
虽然边叙养个狗也非要狗连品种都姓“边”,但那只边牧跟边叙不投机到几乎相看两相厌,反倒挺喜欢亲近梁以璇。
梁以璇也不能跟狗计较,捂着耳朵侧身躲开。
下一秒却听见狗在她耳边说了人话:“醒了。”
梁以璇蓦地睁开眼,偏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高眉弓,深眼窝,鼻梁窄直,山根挺拔。浓密似鸦羽的眼睫下,那双狭长的眼此刻半眯半睁,眼尾下端洇了点桃色。
就是这双一情动就涨起赤潮的眼睛,总让人误会他用情至深。
梁以璇还在恍惚,边叙撑在她身侧的手臂已经往下滑去。
她及膝的裙摆很快到了腿根。
梁以璇神智回笼,挡开他的手,目光闪烁了一下:“生理期。”
边叙动作一顿,抬起头看她。
定定看了几秒,他遗憾地抚平她的裙角,走到床边那张沙发,抬手松开一粒衬衫纽扣,掀了掀眼皮:“那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