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似乎彻底来到了属于宁时的世界,复杂,高贵,遥不可及。
手机铃声在浴室的门口响了一遍又一遍,男人额头的汗水一滴又一滴的落在她的脸上和身上。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但具体又不知道多久。她只知道身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萦绕着属于男人的气息,她一直游荡又不确定的心此刻似乎也彻底的在这栋房子里,在这个若即若离的男人身下扎了根,生了枝叶,繁茂壮大……
那池原本为宁时准备的洗澡水因为被设定了恒温状态,到此刻也还是温热的。洛落被宁时抱着坐进了浴缸里,缓了好一会儿身体的疼痛才算慢慢退去。她的脸依然潮红,微微垂着眸将目光撇到一边。
男人轻轻亲吻了她被水汽浸湿的额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还疼吗?”
洛落这才委屈的抬眸看向他,似乎是想要控诉,最后却又作罢,然后摇摇头,看向别处。
宁时无奈的叹息一声,将她纳入怀里,撩着温水一下一下淋湿她纤巧的肩头。而少女也极是乖巧的待在他怀里,用细如蚊蝇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说着:“宁时,你娶我吧。”
男人终于忍不住勾起唇角,“好。”
洛落坚持着给宁时重新包扎了伤口才肯入睡,夜色沉沉,宁时看着身边娇软静谧的睡颜,心头某一处似乎也变得柔软起来。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菱唇,一下又一下,不带有任何的欲望,却又像是永远都得不到满足一般。
他真的是爱极了她,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这样深爱过一个人。
当窗边的白纱第n次被吹起时,他才悄然起身,走过去关了窗,将空调调在了他认为更适宜的温度,然后走了出去。路过浴室时,他无意中踩到了什么,拾起来才发现是那个曾经让他无比厌烦的手机。
他在一片漆黑中点开了屏幕,不用猜轻易就能破解的手机密码。“阿历……”他冷嗤一声,然后清空了来电记录。
他知道这样做很幼稚,但为了喜欢的女人耍点小心机,又有何妨呢?
宁时将手机调成了静音,随手放在了一边,然后轻手轻脚的打开了房门。
门外威廉和宁礼早已等候多时,见宁时走出来,齐齐微微鞠躬说道:“先生。”
“嗯。”宁时点点头,算是简单的回应。
几个人跟随着宁时来到书房,宁礼身后的凑明成打开手中的平板电脑恭敬的放在宁时的眼前,上面播放着的正是白日里发布会现场无人机和监控录像拍到的画面。
宁时凝眸看了一瞬,其实刚刚这份视频就已经传到了他的私人电脑上,只是因为洛落在身边,所以他还没有来得及细看。
而此刻凑明成按下了暂停键,画面立即停止在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摘下墨镜的一瞬。他皱着眉,不禁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在洛落的身边曾经待过一段时间,而且就活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威廉觑了眼自家先生的脸色,适时的汇报道:“这个人原名楚月,资料显示出生于南城,最早的记录是在南城郊区的一家孤儿院,曾经化名齐芮在桁檀宫服侍过钟落落小姐一段时间,后来宁凡串通沈家的事情败露,她的底细才跟着被牵扯出来,只可惜后来被她逃了,刑河齐家也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男人的眼眸沉了沉,冷声道:“这些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宁礼干咳了一声,上前半步,苍老的语调就像他本人一样刻板有礼,“我曾经亲自去南城和刑河两地查过,南城那家孤儿院在十二年前突发一场大火,无人生还,而楚月本人也在死亡名单上。至于刑河齐家家世清白,且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里,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如果真有异心,我们的人也会极早察觉,不可能隐藏得如此完美。”
“所以,你的意思是,齐家的人并不是早有预谋的消失。”
宁礼点点头,声音沉重,“对,极有可能是被集体挟持,甚至是,”他顿了顿,“死亡。”
书房里一瞬间极度凝重。
整个齐家在一夜之间被集体挟持甚至遇害,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隐藏在暗处的对手远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加强大,甚至是还处在某些未知的势力当中。
而如今以宁时的能力,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做到这一点的人究竟是谁,恐怕连他自己都想不到,更查不到。
这是何等的被动与不利!
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突然想起那个神秘人苍老的声音,远如洪钟:“你将失去世界之主的资格……会逐渐褪去光环,变得平庸,到那时危机也会随之而来。”
“楚月……”他危险的眯起双眼看着窗外黯然的星空,你究竟是谁呢?潜伏而来又有什么目的?
暗夜里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虚空中伸展蔓延。
……
洛落整个人像是生病了一样,意识沉沉的昏睡了很久。屋子里遮光窗帘挡得紧实,窗外的半点儿阳光都透不进来,直到洛落彻底睁开眼,眼前也依旧是一片黑沉。
她光着脚摸索着下了床,将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隙,立即有刺眼的光射进来,洛落不禁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