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3)

‘惨’字啊皇上!”

赵栖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冤枉——臣弟冤枉啊!”

赵栖揪住赵桥的前襟,问:“行了别嚎了,朕暂时不要你的脑袋。你告诉朕,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容棠是自愿的?”

赵桥抽抽噎噎道:“回皇上,我本来派了小太监去给容公子下药。但不知怎的被容公子识破了,容公子找到我,问我长相思是什么药,我告诉他之后他便自己把药给吃了,我拦都拦不住啊——”

赵栖震惊了,“真的吗?朕不信。”

赵桥举起手,指天发誓:“如果臣弟对皇上有半句虚言,就天打五雷轰!皇上若不信,臣弟愿和容公子当面对质!”

赵栖茫然了,“不是……容棠为什么这么做啊。”

一直沉默的贺长洲开口道:“你们说的‘长相思’,究竟是什么药?”

赵桥抹了把泪,道:“是我从东瀛带回来的春/药,除了寻常效果,长相思还能让人产生幻觉,误以为心上之人就在身旁……”

贺长洲若有所思,“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服用了此药后,能看到的谁,谁就是服药者的心上人。”

赵桥愣了愣,“好、好像是哦。”

赵栖还是想不明白容棠这么做的理由,但现在他最关心的也不是这个。“没有解药的话,容棠怎么办呢……”他朝内殿看了眼,“他现在肯定忍得很痛苦。”

赵桥道:“皇上,您要是不愿意,就找其他人帮帮他?总归只是春/药,释放几次就没事了。”

赵栖摇了摇头,“不行,容棠向来洁身自好,肯定不愿意。”

贺长洲笑笑,“那倒未必。容棠好歹出生大家,像他这个年纪,房里哪还没有几个通房的丫鬟。”

赵栖斜眼看去,“你也出生大家,和他差不多年纪,莫非……”

贺长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当下便是一哽,“我和他又不一样——”

这时,一个年轻的太医从内殿走了出来。赵栖连忙迎上去,问:“容公子如何了?”

太医道:“回皇上,院判大人说,若容公子身上的情/毒无解药,那他便试一试针灸冷疗之法,或许能有效果。”

“那你们试吧,”赵栖道,“尽力而为,如果治不好——”

太医身子一抖,已经做好了听到“治不好你们提头来见”,“统统陪葬”之类的话,没想到皇上只是道:“治不好再想想其他办法。”

太医连声称是。

闹了大半宿,赵栖是身心俱疲。江德海见他一脸疲态,道:“皇上不如先去歇一歇,这儿有老奴替您守着。”

赵栖苦笑了声,“朕的床都被占了,去哪歇。”

江德海:“奴才这就命人把偏殿收拾出来。”

“不用了,”赵栖道,“朕不想睡。”

“不想睡也得睡。”贺长洲道,“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若精神不济在龙椅上睡着了,萧丞相会生气的。他生气起来有多可怕,皇上忘了?”

赵栖打了个寒颤,“那朕就去小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把朕叫醒。”

贺长洲道:“我陪皇上去。”

赵桥弱弱道:“皇上,那我呢?”

“你?你给朕跪在这儿写忏悔书,容棠什么时候没事了,你什么时候起来。”

赵栖和贺长洲来到偏殿。赵栖衣服都懒得脱,直接往床铺上一趴,感慨:“有赵桥这种弟弟,朕何愁不被气死。”

贺长洲把他塞进被窝里,盖好被子。

赵栖道:“朕自己可以,你退下吧。”

贺长洲并不说话,但看向赵栖的目光四分委屈,六分哀怨。

赵栖注意到贺长洲的异样,躺在被子里,问:“你怎么了?”

贺长洲手撑着下巴,控诉道:“皇上心里眼里只有容棠,都不问问我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而来。”

赵栖拍了下脑袋,“对哦——你这几日不是都在京郊练兵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贺长洲坐在床沿,两手向后撑着,不知真假道:“因为想皇上了啊。”

赵栖面无表情,“哦。”

“皇上想我了么。”

“一点点想吧。”

贺长洲像是很高兴,“皇上想我什么了?”

“想你什么时候能把军饷的事情办好。”

“……”贺长洲安静了一会儿,又问:“皇上为什么不要容棠?”

赵栖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朕说了,朕不想勉强他。”

贺长洲笑了声,“可方才的情形,分明是容棠在强迫皇上。”

赵栖含糊道:“朕要睡了……”

贺长洲隔着被子抱住赵栖,“皇上不说,就不让皇上睡。”

赵栖太阳穴突突地跳,把凑到面前的脑袋推开,“你们这是集体中邪了吗?怎么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啊。”

贺长洲在赵栖的手心拱了拱,“皇上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

“……”

贺长洲问:“皇上是不是不喜欢容棠了?”

赵栖破罐子破摔,超大声地说:“是的没错,朕变心了!”

贺长洲追问:“那皇上现在喜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