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何处,还需向你汇报?”
男人的声音冰冷淡漠,如同冬日里最刺骨的风。
娴妃无端抖了一下。
从前在商帝身边见他还不觉得,今日单独一见,她才察觉出原来这位殇王的气势如此可怕,竟比商帝还要有君王的气势。
下一秒,娴妃却又高兴起来。
人们都说这位殇王喜怒无常,手段狠绝,她大可以向对方求助,让他将宁骄阳那个小贱人抓起来好好折磨一番,就不相信她还敢不给她的皇儿解毒。
这样想着,娴妃再次端起了帝妃的架子,对着商阙行了个十分标准的宫礼。
“臣妾见过殇王殿下,殇王殿下,青儿如今命在旦夕,可宁骄阳这个罪魁祸首却不愿意救治他,青儿自小可是最崇敬您这位十三皇叔的,还请您救他一救啊。”
“你想让本王如何救他?”
见他应了自己,娴妃面上一喜,立刻恶狠狠地瞪向宁骄阳,“还请殇王殿下将此女抓起来,将战场上用在战俘身上的刑罚在她身上通通用一遍,将她的骨头彻底打软,届时本宫看她还能如何!”
一时间,清风和宁朝阳全都眼含同情地看向娴妃。
这位娴妃怕是眼睛不好使,没看见他家王爷都快跟宁小姐挨到一起去了么,况且难道她就不好奇殇王为何会和一个女子同处在一个院子里?
这二人一看关系就不一般好么。
她竟然还妄想殇王出手折磨宁骄阳?
阿弥陀佛,娴妃娘娘您自求多福吧。
果然,商阙也没让他们失望。
只见商阙点点头,说了“好”,随后便下令说道:“清风,将那担架给本王扔出去,以后无关之人,不准踏进商宅一步。”
“是!”清风拱手应下,冲暗处比了个手势,院中立刻凭空多了几道身影。
几人立刻上前抬了商海青的担架就往外走。
娴妃登时便愣了,急道:“十三皇弟你这是干什么?本宫说的是让你抓宁骄阳那个贱人啊,你为何要动我的青儿?”
商阙淡淡补充,“清风,将人扔得再远些,别脏了这处地方。”
“属下遵命。”
这下娴妃是彻底站不住了,也顾不上后妃的架子,忙挡在院门前,堵住了清风几人的去路。
“本宫是陛下的妃子,青儿是当今的瑞王,你们区区几个奴婢竟敢如此对我们母子,你们就不怕陛下治罪吗?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青儿!”
说着她看向一旁愣着的侍卫,骂道:“你们都是傻了不成,还不赶紧将殿下抢回来!”
一众侍卫这才有了主心骨,立刻朝清风等人的手夺去。
可谁知不等他们碰到清风几人,从旁边突然喷过来一股炙热的火焰,火焰瞬间攀上了他们的衣物,烫得几人哀嚎不止,纷纷去拍身上火势越来越大的火焰,有的更是在地上拼命打滚,哪里还有心思顾得上商海青。
“咳咳,”小火凰咳嗽两声,喉咙中冒出几缕黑烟,可还是遮不住它面上的得意,“再让你们这群坏蛋欺负我娘亲,二蛋要将你们的屁股全都烧开花!”
哈多此时也适应了那股臭味,见小火凰轻而易举就把那几人全都解决了,他有些惭愧地垂下了头。
嗷~他真的比不上那只鸟,怪不得恩人不想要他。
不过片刻之后他又精神了起来,没关系,虽然他没有那只鸟厉害,但是他也有那只鸟比不上的优势啊。
比如,力气大。
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优势”,哈多上前利索地将那些着了火的侍卫拎起来,直接从墙头扔了出去了。
娴妃:“······”
“你,你们!”她颤抖着手指着小火凰和哈多,连带着清风几人,“你们都不要命了吗?本宫可是陛下的妃子啊!”
众人都没有回话,只是视线都望向她,眼神中并没有对她身份的敬畏之意。
娴妃全身的血液霎时间冷了下来,大概正是因为如此,她的脑袋此刻也终于清醒了一些。
她堪堪反应过来商阙举动中的怪异之处,也刚刚意识到商阙和宁骄阳之间的距离过于亲密了些。
她干涩着嗓子,视线在商阙和宁骄阳身上来回轮转,“你们,你们竟然勾搭到了一处?商阙,宁骄阳和青儿的婚约还没有解除呢,她可是你名义上的侄媳妇啊,你这样做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商阙气场瞬间沉了下来,“你现在知道皇家颜面了,当初你儿子将骄阳和本王算计到一处的时候,可没顾及到皇家颜面。”
娴妃的喉咙顿时一梗,后面许多恶毒的咒骂都无法说出口了。
她怎么把这件事忘了,当初海青和苏落雪说废物就应该和残废在一起,苏征鸣也说殇王虽然残了,但历年来陛下赏赐众多,殇王府家底颇丰,若是让宁骄阳嫁进去,苏家也能跟着沾光。
左右都是不亏本的买卖,她也就默许了,毕竟殇王手中现在也没有实权,根本不足为惧。
后面青儿出事,她也就把这件事忘到了脑袋后面,直到此刻被商阙提起,她才想起来当初为宁骄阳选择的奸夫,正是商阙。
她只能强撑着说道:“那你现在想如何?